州府東南側的捕快值房後,有一個别院,堪稱州府中的禁地。平素隻有辦案的捕快與書吏可以進入。之所以戒備如此森嚴,是因為此處關押的,都是本州之内罪大惡極,且尚未審判定罪的囚犯。
沈元行至别院門口,守門的兩名差役立即上前,一人勘驗過沈元的捕頭腰牌,另一人伸手搜身,将沈元從頭到腳搜了一遍,确認他沒有夾帶違禁之物,方才道聲得罪,開門放沈元入内。
即使這些差役與沈元早已熟識,在這等事上也根本不敢怠慢。起先本沒有這麼嚴格,但若幹年前,州府剿匪,抓獲了一名江洋大盜。這大盜的同夥卻設法抓住了當任捕頭的把柄,逼着該捕頭将兩根鋼锉帶入牢中,緻使該犯成功越獄。
自那之後,這裡就定下了這麼一條規矩,刺史、主簿、長史之下,不論誰人進入牢中,都要勘驗身份,搜身,并記錄在案。
沈元行入别院,在别院旁有一道側門,側門前依舊有人值守,隻不過看沈元到來,便開門放沈元進入。側門之下是一道階梯,一直通往地下,正是關押重犯囚徒的地牢。
沈元行至牢中,早有在此辦案的捕快迎上,将沈元帶入牢中一角的訊問室内。正中的鐵椅上坐着一人,正是該案的那名匪首。由于孫鎮斬斷了他的右手,尋常鐐铐已無法鎖住他雙手,獄卒們便隻能将他左手的鐐铐與腳鐐鎖在一起。
在該犯的鐵椅對面,坐着一名負責審問的捕快,及一名記錄的書吏。
“怎麼樣?”沈元行至捕快身旁,低聲問道。
“頭兒,這老狗從進來到現在,總共沒說五句話。”捕快也深恨此人嘴硬難纏,便忿忿地回答沈元。
“我來吧。”沈元接替了捕快,一屁股坐在幾案後的主審位置上。
“劉遷是吧。你知不知,進了這裡,意味着什麼?”沈元看這匪首依然是一臉不服之相,神色淡然地出言問道。
“不知。”劉遷不以為意,在他看來,不過是換了個主審官而已,反正自己這罪,怎麼說都是一個死字。死到臨頭的他,自然感到無所謂。交不交代都是個死,不如在死前好生和這些酒囊飯袋一般的公差們玩玩。
“進了這裡,意味着你要承受無時不在的痛苦。”沈元抱着手臂,目光充滿嘲弄之色看向劉遷:“這裡的公差們,折磨人的手段可是層出不窮,不僅如此,每回有了新的法子,都會想方設法在犯人身上實踐一番。你要不要試試?”
劉遷聽到沈元所言,卻依然一臉無所謂模樣,他擡起已經被斬斷的右手,對沈元道:“那又如何?這位官差你也看到了,我都這樣了,還怕你們上什麼手段?有什麼本事,盡管來吧。”
言罷,劉遷一仰身,靠在那鐵椅的椅背上,便不再言語。
“耍橫的話,恐怕你的下場也不會太好。我奉勸你還是識相一點。”盡管心中知道這些勸解的話沒有太大作用,但有道是先禮後兵,沈元覺得,無論如何,隻要這般勸說一番,自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反觀劉遷,對這句勸說卻毫無表情,隻是一臉嘲弄地看着沈元。沈元也知他并不打算合作,便搖搖頭,站了起來,走到劉遷所坐的鐵椅之上,來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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