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全神貫注都在擔心周燕珊,生怕被人聽見,根本沒注意周文彬的異常,壓低了聲音問道:“周二哥,珊珊怎麼沒有一起進宮?”
周燕珊雖然也不喜歡進宮,但隻要秦歡在的地方,她就會跟着來。這次出發之前,秦歡就往周家送了帖子,但她卻沒來。
這讓秦歡更擔心了,該不會是周夫人發現了什麼吧?
“叔母說珊珊太好動了,半點都沒閨秀的樣,想讓她在家多磨磨性子。”
周燕珊這個性子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與其說她好動貪玩,還不如說她是家中的開心果。每回去周家,從老爺子到剛會說話的奶娃娃,口中念叨最喜歡的人都是周燕珊。
若真是要磨性子,怎麼可能突然這幾日開始磨,其中定是有蹊跷。
“周二哥,你就告訴我吧,我也是擔心珊珊,我保證不管知道了什麼,都會守口如瓶不對任何人說。”
秦歡不怎麼會撒嬌,可真當她帶着懇求的眼神看着你時,絕不會有人舍得拒絕她。
周文彬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心軟,貼近她的耳邊輕聲道:“叔母發現了珊珊做的荷包,還有裡面的信箋。”
秦歡倏地瞪大了眼睛,荷包的事她是知道的。周燕珊想給程子衿送個小玩意,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荷包了,花樣子還是秦歡給畫的,倒也不是特别有象征性的花樣,隻是翠竹。
若隻是荷包,還能糊弄說是給家中長輩做的,可裡面還放着信箋。
秦歡都不必問,都能想象到,她寫了些什麼東西。
“周夫人已經知道程子衿了?”
“那倒沒有,六妹妹怎麼都不肯說,隻說是随便瞎寫的,叔母自然不信,發了好大的火,甚至頭次動手打了六妹妹,還将她房裡的婢女都發賣了。”
這說事若是傳出去,那便是私相授受,周燕珊的名聲就算是完了。
光是這麼聽着,秦歡都止不住的渾身發顫,難怪她這麼多日沒出門,難怪突然傳出要為她擇婿的消息,這可如何是好。
秦歡到底還是年少,遇上這樣的事,瞬間就慌了。
“那,周夫人就打算一直這麼關着珊珊嗎?”
“叔母這次是下了狠心,定要為六妹妹相看個人家,怕是相不中,這家門也别想出了。”
秦歡還想要說什麼,身後就傳來了冷冷的聲音,“秦歡,走了。”
沈鶴之眼睜睜的看着兩人越貼越近,肉眼可見他額角的青筋冒起,終于在周文彬想要伸手搭在秦歡肩上的時候大步走了過來。
冷漠的打斷了這兩人的密談,二話不說的帶着秦歡往宮内去。
臨走前還警告的看了眼自己那不知分寸的侄兒,直看得他後背發寒,等他們兩走出很遠,才收回了僵在半空中的手。
進了宮門,等到周身的人漸漸變少,沈鶴之才狀若無意的道:“方才周文彬與你在說什麼?”
秦歡還在想該如何能幫好友周燕珊逃脫困境,突然聽到沈鶴之的聲音,有些迷茫的擡頭,對上他的臉第一反應是要向他求助。
這是這麼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當初沈鶴之第一日接她回府時,便說了,有什麼事都能找舅舅。
自那之後,手燙了找舅舅,打雷了找舅舅,就連養的兔子跑了也要紅着眼找舅舅,好似這天下事,舅舅都能解決。
但這次的事卻不行,沈鶴之不僅是她舅舅,也是珊珊的叔父,她能理解珊珊的心情,不代表沈鶴之也行。可能他不僅不能理解,還會當那個出面拆散鴛鴦的人。
故而立即将要說的話吞回了腹中,飛快地搖了搖頭,“什麼事都沒有,隻是周二哥在與我說明日去看龍舟。”
沈鶴之眉頭擰得更緊了,秦歡根本就不會撒謊,她隻差把秘密和不能說寫在臉上了。
很好,從小到大不管什麼事都不會瞞着他的小孩,竟然有秘密了,還是和一個少年有秘密,沈鶴之突地有些煩躁起來,他把這些情緒歸結與小孩不聽話引起的。
問過一遍她不願意說,沈鶴之也懶得繼續問,冷淡的嗯了聲,“你若想去看,到時我抽時間陪你去。”
秦歡立即搖頭,雖然計劃她還沒想好,但舅舅要是去了,就什麼都被他知道了。即便她也很想和舅舅一塊去看龍舟,可為了珊珊她不得不忍痛拒絕。
“舅舅公務繁忙,定是抽不開身的,我和周二哥他們約好了,舅舅不必擔心。”
沈鶴之橫眉一豎,臉上的神色更冷了三分,一口一個周二哥叫的可真是親熱,有了周二哥竟然連他都敢拒絕了。
她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他走到哪都想跟着的小女孩了。看來他很有必要了解一番,秦歡最近都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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