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知道了,自然是不可能由着她的,她還小,尚未及笄。或許隻是他常年的相伴讓她誤以為這是喜歡,等她再長大些就該明白,這隻是依賴,與男女的感情無關。
秦歡還未察覺到自己的目光有何不妥,隻是看着他,在等他的答案,她有心儀之人有何不可?
直看得他說不出話來,終是狼狽的站起身,丢下一句早些歇息,就大步的離開了小院。
留下秦歡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舅舅到底是準許還是不準許?
同時,前院卧房内,沈鶴之也是難以入眠,昨夜幾乎沒怎麼合眼,可這會也沒半分睡意。一閉上眼就會出現秦歡的那雙眼,琥珀色的漂亮眸子,濕漉漉的杏眼正在全心全意的看着你。
這八年時間恍如白駒過隙,在他腦海裡翻湧,他還記得剛救下秦歡的樣子,她是那麼的小,隻到他的腰。是個即便再害怕,也會撲出來想要救他的小哭包。
時間一點點推移,她從個愛抱着他哭的小不點,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沈鶴之以為自己都不記得了,直到現在才知道,如珠如寶的養了八年,又怎麼可能忘得掉。
正是因為記得,才愈發覺得不好處理。外人可以直接趕走,相識之人他會權衡利弊,唯有自己養大的小姑娘打不得罵不得。
他還記得今日她是如何理直氣壯的與他頂嘴,若她也學周燕珊的要做傻事又該如何?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沈鶴之隻覺得處理國家大事都未曾如此難,捏了捏眉,翻身坐起,點亮床畔的燭台,坐回了書房,今夜注定是無法入眠。
隔日一大早,周淮推門進來時,書房地上已鋪滿了他練字後留下的紙張。
“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瘋,我還在做夢呢,你就讓人把我喊醒,到底是什麼事?”周淮打了個哈欠,找了個最近的椅子毫無形象的坐下,剛坐下又困得直閉眼。
“你如何看待周燕珊的事。”
“不是吧,沈鶴之,你有病啊?你大清早的不睡覺,在這過當長輩的瘾呢?”
沈鶴之眼裡翻滾着墨潮,一言不發的盯着周淮,直把他看得繳械投降,“好好好,你是祖宗,我說我說。還能怎麼看,小姑娘到了懷春的年紀,有了喜歡之人,多小的一件事,他們既然是兩情相悅,那就早日把喜事給辦了,多好啊。生生給我那堂嫂給弄複雜了。”
“若不是兩情相悅呢。”
“單相思啊?直接打暈拜堂,照我說,絕不可能有人這麼不長眼,瞧不上咱們小阿歡。”
不長眼的沈鶴之眉心直跳,手裡的筆杆捏緊,忍住了想将人趕出去的沖動,“我何時說秦歡了。”
這話總算是讓周淮精神了些,“你真當我傻?除了秦歡,還有誰值得你如此勞師動衆的……”
說完他又打了個哈欠,隻是沒打完,就亮了眼,目光在他身上掃了掃,“小姑娘終于忍不住,向你招了?”
沈鶴之手中的筆發出刺耳的聲響,下一瞬攔腰斷裂,“你早就知道?”
“她那點心思恨不得寫在臉上,你一出現眼裡就再看不到别人,也就你這石頭人感覺不到。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會是要滅口吧,别别别,就我看出來了,别人不知道。”
周淮千萬個保證,絕對不會把這事說出去,沈鶴之臉色才好看些。秦歡還小什麼都不懂,等她明白了就會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那你如今打算怎麼辦?你們這朝夕相對的,又不能逃,總得解決的吧。”
沈鶴之蓦地站起,盯着他道,“再說一遍。”
“說什麼?朝夕相對?”
“後面。”
“你總不能逃吧……”
沈鶴之眼底的焦色頓消,仿若滔天大浪一瞬之間平息,“怎麼不能。”
-
秦歡昨夜睡得很不好,快要入夏,多了許多煩人的蚊蟲聲,想着舅舅離開的背影,總覺得有些不安。是她的話太露骨,吓着舅舅了嗎?
直到臨近天明,蘭香點了安神香,她才沉沉地睡去。
待再睡醒時已近晌午,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半夢半醒間總覺得有人來過,但她那會眼皮很沉根本睜不開。
蘭香伺候着她起身梳洗更衣,她整個人也是懶懶的提不起勁來,雖然知道這個時辰沈鶴之肯定不在府上了,但還是下意識的去問:“舅舅進宮了嗎?”
沒想到蘭香手上一頓,輕聲道:“殿下出京了。”
秦歡頓時就清醒了,“出京?怎麼如此突然,舅舅也沒和我說起。”沈鶴之離京辦差其實很常見,但從未如此匆忙過,難道連和她說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嗎?
“殿下方才來過,小小姐還在睡呢,殿下讓奴婢不要吵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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