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揉了揉被抓紅的手腕,聞言不服氣的擡頭頂回去,“我不走,不是你說要為我相看,既然是為我擇婿,自然要我來選,憑什麼我不能來?”
沈鶴之被她理直氣壯的樣子氣得青筋直跳,眉頭擰了再擰,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她說的也有理,壓下心中那不休的燥意,随意的點了點頭。
“你既能想通,也免得我多費口舌,想留下也行,等會隻能在閣樓上,不許下去。還有,把這身衣服給我換了。”
她這衣服穿了跟沒穿有何區别?就她這張臉,除了方才那傻小子,誰會真信她是個男子?
兄台?簡直是笑話。
丢了兩句話就不再看她,留下同福,徑直離開了。
氣得秦歡扯着自己的衣服在原地直跺腳,她今日哪兒是來氣沈鶴之的啊,分明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的!
想着想着眼眶就止不住的酸澀起來,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是否與别的男子親近,他才沒有絲毫舍不得她嫁人的意思。
沈鶴之讓她換衣服,她也沒換,無精打采的上了閣樓最頂層,坐在閣内一杯杯的喝着茶水,想要壓下這股無端的相思。
倒是周燕珊覺得有趣,在閣樓的廊上興奮的往下看,“難怪不讓咱們進來,真的來了好多人啊,三叔該不會真把全京城的少年公子都找來了吧,秦小歡你怎麼還坐着啊,快來看。”
“我沒興緻,你瞧見有哪個順眼的再告訴我。”
“不是你說要來的嘛,而且是你相人,又不是我!我已經有子衿哥哥了,若是他知道我今日陪你來做什麼,他定是會吃味的。”
秦歡的唇瓣被自己咬的發紅,聽見她說程子衿吃醋,是既羨慕又嫉妒,口中百味雜陳。但不等她再開口,就被周燕珊奪過了手中的杯子,拉着她到廊中的闌幹前。
“快看快看,那不就是方才的李知衍嗎?不愧是出自武将之家渾身的氣度就是不同,他旁邊那個好似是笑話咱們土包子的那人,站在李知衍身邊簡直是沒眼看。”
秦歡本是提不起什麼興緻,但聽到李知衍還是擡了擡眼皮,畢竟方才他剛幫過她。
這世上錦上添花之人多,願意雪中送炭的卻少,誰都沒有義務必須幫你,但凡有一分的真心,便是難得。
不知是不是感覺到有人在看他,李知衍下意識的朝這個方向擡頭看來,正好與她遙遙相對。
這閣樓也隻有三層高,兩人隔得并不算遠,李知衍顯然沒想到還會見到她,下意識的愣了愣,也沒移開眼,就這麼看着她。
秦歡雖然也沒想到他會發現自己偷看,但她很坦然,眉眼彎彎露了個笑,朝他招手又無聲的朝他說了句多謝。
也不知道李知衍有沒有看懂,秦歡還要再比劃,就聽周淮開口了。
周淮站在高處,指着院中未融化的積雪,以及後院的寒梅出了個題,就以這院中雪,雪中花為題或作詩或作賦。
作詩對他們來說自然都不難,但題越是簡單越是不容易答,如何才能既不落俗又能脫穎而出才是關鍵。
周淮已經讓下人把筆墨紙硯備好,隻要想好了的便能上前當衆題詩作賦,為顯公允還特意請來了國子監的曹司業,讓這場原先以為是玩鬧的詩會變得正經了起來。
李知衍還在發愣,直到身旁人好友推了他一下,才回過神來,想起好友之前說的話。
她就是秦歡,他怎麼沒發現她是女子呢。
“知衍,你在看什麼,趕緊想詩啊,可不能丢人。”
李知衍點了點頭,再回頭去看的時候秦歡已經不見了,他本是被家中所逼才會來這奇怪的詩會,對這并無興趣,可這會不知怎麼,竟然生起了兩分異樣的情緒。
漏鬥裡的沙漏才漏了一小半,便有才學兼備者先一步的上前,提筆作詩,一氣呵成。立即得了衆人的贊歎,就連周燕珊這等不愛讀書之人也跟着咋舌。
“秦小歡你在看什麼呢,寫詩的人在這兒呢,快看快看,這也太厲害了,還真有人能七步成詩不成。”
秦歡懶懶的嗯了聲,随意的往下看去,底下站着幾十個年少有為的少年郎,或意氣風發或儒雅溫和,可她的眼神卻沒有絲毫波動。
直到她略過所有人,一眼看到了背着手站在石亭前的沈鶴之。
他一身銀灰色的長袍,不說話隻是站着,就似雪松冰峰,好像塵世所有的紛紛擾擾都與他無關。
她的眼睛在那瞬間,重新亮起,她沒辦法騙自己。這世間再多浮雲胧月,她的眼裡也隻能看到他。
但可惜,他的眼裡可容下萬物,卻唯獨看不見她的這顆癡心,秦歡收回目光躲進了閣内,正好錯過了底下沈鶴之擡起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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