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連趙梅梅都大氣不敢出了,心想晦氣,她好不容易碰到個光聽聲音就能動心的男人,沒想到都結婚了。
她是絕對不會喜歡上這類人,别說這類人,像蔣向嵘那種有過婚史的,她也絕對不會找,要找就找個身心幹淨,獨一無二的。
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以為将要迎來美好的新生活,結果第二天天稍微有點亮就被人拉扯起來,穿了一身奇奇怪怪的叫螞蟥套的衣服,分了一把鐮刀和一根棍子,幾乎被老知青們驅趕着上山,說要開荒。
趙梅梅擡頭看着一絲天光下,峰巒疊嶂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整個人都傻掉了。
她奉獻這麼美好的青春,難道就是像老農民一樣過來開荒的?
趙菀香自從懷了身孕,隊裡大夥都對她照顧了不少。
沈奉也不讓她下課回來,晚上再嘴幹舌燥地給大夥念報紙,上級文件,也不用給他寫稿子了,每天除了必要的上課教書,在家裡好好休息,保持身體健康。
怕她上課累到,他用上次蓋房剩下的一些木料做了一把新椅子,翻出自己以前的舊鋪蓋,拜托院裡的老嬸子給做個坐墊和靠背墊,拿到手後結結實實地綁在椅子上,搬到了學校教室裡。
方便趙菀香困乏的時候能舒服地坐着歇息。
他這麼一個嚴格按照國家政策辦事的人,為了給她補充營養,還換了便服悄悄跑到本地土著那裡,花了一塊錢偷偷買了人家二十個雞蛋,做賊心虛一樣偷偷拿回來,每天給趙菀香至少沖兩個雞蛋喝。
院裡的人都知道沈奉對自己媳婦好——這在這個年代不算什麼好名聲,大家根深蒂固地認為,大男人志在四方,疼媳婦,戀家的男人能成什麼氣候。
村裡成過親的小後生,要在外頭看見自己老婆和娃,娃娃喊聲“爹”,都羞得直躲。
沈奉反而一點不加掩飾。
也幸好他是沈奉,隊裡的一把手,趙菀香又給隊裡做過貢獻,大家頂多私底下悄悄打趣兩句。
打趣着打趣着,婦女們就心理不平衡了,為啥人家連長既能顧工作又能顧老婆,她們家這些男人一個個回到家裡動都不動一下,幫忙遞個東西都嫌累,生怕胳膊斷了。
男人們說起來大言不慚,上工已經很辛苦了,家裡的活女人不幹誰幹?
女人們就很奇怪,她們跟男人一樣開荒種地割膠,一點苦沒少受,晚上男人們回來歇下了,她們還要做家務,管教子女,這他媽已經不是頂起半邊天了,是要頂起整片天哇。
既然女人都能頂起整片天了,還要男人幹啥?
女人們越想越氣,聯合起來找到指導員那裡要個說法。
何大姐最近被孕期反應和不間斷的勞作弄得心神俱憊,看自己丈夫被婦女們圍着,你一句我一句把他說的腦門出汗啞口無言,忍不住發出一陣陣冷笑。
她掉頭過去找趙菀香,希望趙菀香能幫忙起草一個男人和女人共同承擔家務和教育子女的稿子。
趙菀香聽老張被婦女們圍攻,忍俊不禁,立馬表示要加入她們,為女性群體發聲。
她當天就趕出稿子,沈奉回來還看過,幫忙提了一點建議。
何大姐就很納悶,“你家沈奉也是男人,他看了那些要求就不生氣?”
趙菀香更奇怪,“他為啥生氣,他又不是你們想要讨伐的那類男人。”
何大姐好像有點明白了。
怪不得這個稿子一起,那麼多男人跳出來不幹了,原來一個個都對号入座了。
那些混蛋們,她們還非要死磕到底了。
趙菀香忙着為何大姐她們争取利益,晚上也沒去過隊部讀報紙,聽沈奉建議晚上好好在家裡休息,不再當她的宣傳員,就完全不知道那天支邊名單上看到的“趙梅梅”,正是她那個繼妹。
她是過了好幾天,總聽何大姐說起,“這次支邊來了三十來個人,裡面有個愛哭鬼。哎呦簡直了,頭一天上山開荒,别人教她沿路拿棍子打樹枝,别讓螞蟥順着樹枝鑽進衣服裡吸血了,好家夥,不說還好,說了之後拎着棍子哭哭啼啼跑了,跑得跟隻兔子似的,打死不上山。”
“沈奉開始怕他們來了不适應,頭一頓飯叫食堂做的玉米面發糕和魚湯,好家夥,第二頓恢複正常吃玉米面窩窩和菜湯,那個愛哭鬼吃着吃着又哭起來了,說自己喉嚨眼小,咽不下粗飯,又一頓哭哭啼啼……”
趙菀香失笑,“家裡條件好吧,不适應正常的,時間久了就好了。”
何大姐冷笑,“你倒是會給她找借口,她跟範紅英一個寝室,我找範紅英打聽了下,她之前是跟着親生母親和繼父生活在一起的,家庭條件和普通城裡人沒啥兩樣,後來繼父下放到農村接受再教育,家裡早就不好過了,吃得未必比咱們這兒好多少,真不知道矯情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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