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博”這個高逼格的詞,直到前年林普這邊收到Q大的通知書,八千胡同的人都是沒有概念的。但是在他初高中班主任年複一年孜孜不倦“你們直博的林普師兄以前上課時……”的宣傳下,一高的師弟師妹們都知道這是位獨一份兒的“大佬”。
“好看不?”王戎出來照鏡子。
翟欲曉一言難盡地看着鏡子裡的“土豆”。王戎一米六三,一百二十斤,本來就微胖,這件連衣裙有的放矢地将她前丨胸、胯部和屁丨股的缺點放到最大了。
“……再去别家看看吧。”翟欲曉說。
八千胡同跟五年前的八千胡同沒有任何不同,跟十年前的也沒有任何不同,隻不過是住在裡面的人來來去去而已。前一段時間聽說市政籌劃着要刷牆,統一刷成紅牆黑瓦,以迎接即将到來的XX國際峰會,但到目前為止各個地區都還沒有任何動靜。
翟欲曉拎着兩袋“戰利品”上樓,在二樓與摔門而出的花卷爸爸花長立差點撞上。翟欲曉緊急叫了聲“大伯”,右胳膊避讓一揚,“啪”地磕在牆上。
“曉曉??哎,對不住,大伯沒看到你。”花長立抱歉地道,“胳膊有沒有事兒?”
“沒事兒,大伯,”翟欲曉笑得仿佛要開花,“七點了,我聞着你家飯都熟了,這氣沖沖的上哪兒去呢?”
花長立眼見翟欲曉确實沒事兒,十分敷衍地回了句“嗯,有點事兒”,保持着剛剛摔門而出的情緒咚咚咚下樓。
翟欲曉回身就給他攝了個背影照,然後一邊掏家裡的鑰匙,一邊将照片傳給花卷,并配文:一個盛怒的父親。翟欲曉進門,剛叫了柴彤一聲“媽”,花卷給她傳回一張姚思穎啃西瓜的背影照,配文:一個沒心沒肺的母親。
“花卷回來了?什麼時候?”翟欲曉擰開門擡頭問正迎出來的柴彤。
花卷是在西北邊疆城市上的大學——一所公安類的警察學校。他目前在市公安局負責刑偵方面的工作,不過是晉市的市公安局,并非大都。花卷自打入職就籌劃着要調回大都,但至今都沒有能調回來的迹象。
柴彤充耳不聞,面色複雜地翻檢着翟欲曉的購物袋,不得不說,翟欲曉挑衣服的眼光真是不行,總是市面上最簡單的款式,根本談不上剪裁什麼的,而且不鮮亮,永遠是黑白灰,跟她衣櫃裡去年的舊衣服、前年的舊衣服乃至于大學時期的舊衣服到底有什麼區别?
“媽?”翟欲曉沒得到回答以為柴彤沒有聽到。
“嗯,回來了,你飯後再去找他,剛我聽着樓下兩口子動靜挺大的,你讓人緩緩。”柴彤這樣說着,丢下購物袋,眼不見為淨,“……苦孩子一回來就得給他們斷官司。行了,聽到你爸上樓的聲音了,洗手準備吃飯吧。”
柴彤這樣說着,打開了門鎖,轉頭進廚房了。
翟欲曉忍不住側耳細聽,但樓梯間裡隻有微風吹動塑料紙的聲音,哪有上樓的聲音?她一個二十多歲的,聽力居然會不如柴彤嗎?但一分鐘後,翟輕舟果然推門進來了,帶着路上給柴彤捎的醬香鴨脖。
柴彤上午去了趟西城柴家,所以飯桌上的話題就繞不開柴家。
兩位老人的身體依舊十分硬朗,但所謂“老小孩兒”“老小孩兒”,兩人常常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鬧矛盾。最近是因為一壇子醬黃瓜。毛惠君說味兒不對似乎壞了要扔,柴海洋堅持本來就是這個味兒,恨不得将壇子抱到床底下看着。
柴續雖然沒能得到翟輕舟的“内部”消息在房地産上賺到錢,但他的五金生意做得是真的不錯,眼下正籌劃着招兵買馬擴大店面。梁燕清也因此再度支棱起來了,各種給柴彤曬金飾。
柴麟麟的成績穩步徘徊在班級的中遊水平,他最新的志向是打電競,專業級别的,簽約費能抵十個五金店,動不動就封“神”的那種。不過他的志向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正眼相待。
……
以及柴簌簌二十八了,上個月擠掉一位海歸,當上她所在部門的老大,但至今仍然沒有要結婚的意思。
“你舅媽也不知道聽誰說的最佳生育期是24-29歲,非說簌簌再耽擱下去就過季了,在家隻要不痛快就跟你舅鬧。”柴彤夾出菜葉子裡的花椒撇進桌下的垃圾桶裡,不緊不慢地繼續道,“不過你舅也是活該。當初斜着眼一句‘沒車沒房軟飯硬吃’,直接把人家小情侶給攪和黃了。簌簌原來一直是有些怕他的,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現在怕不怕的就不知道了,因為簌簌根本就不往他跟前去。”
柴續的原話是十分不屑一顧的“嘁,沒房沒車,所謂的‘真愛’就是軟飯硬吃”。他這句話落下,柴簌簌的男朋友當場就起身走人了。柴簌簌給了柴續她自打出娘胎以來最鋒利的一瞥,跟着掀了茶碗就追出去了。兩人當街争吵些什麼不得而知,總之之後柴簌簌再也沒提起過這個人。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等風熱吻你 豪門老公破産後 快穿後回鄉那些年+番外 冥婚 從避世賢者到公主殿下? 男主他被老鸨拐跑了+番外 東晉北府一丘八 梁山軍中一小兵 和喜歡的人be了+番外 太監的我:稱呼是我最後的倔犟 書穿後我每天都想位極人臣+番外 大唐混子 失憶後我成了豪門貴婦 極晝 驚鴻 枕席恩深 山河盟重 煥光劃夜 聲音 香樽 别打擾我的暗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