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回答讓清川辰身形一頓。
“死去的還乖乖留在地下。”對方竟然笑了,隻是這笑意不及眼底,“哼……這确實是最好的結局。”
“什麼意思。”黑澤陣并不喜歡這種打啞謎,兩人的交流讓他有一種排斥在外面的感覺。
“意思就是——”銀發男人冷色調的眼睛再次鎖定黑澤陣,他故意放緩話語,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殺-了-『他』。”
“!”黑澤陣瞳孔微縮,而後瞬間理解了他的意思,“你殺了……他!?”他忍不住失聲道,怎麼能——”
“因為他欺騙了我。這就是他應得的結局。”銀發男人冷聲說着,不知道是在和黑澤,還是在和自己說,“既然隻能活一個人,那去死的必定是他。”
“你……”黑澤陣呼出一口氣,再度看向對方。對方蕭冷又強大的氣場讓黑澤心裡慢慢浮現出新的猜測,他這時也能看出,那家夥不僅是拐賣那麼簡單,對方手裡是有人命的——
“殺手。”銀發少年以肯定的語氣道。
“……”琴酒微颔首。
又是一陣隻有呼吸聲的沉默。
銀發少年首先打破寂靜:“既然你那麼厭惡他……為什麼還要來找他。”然後帶走了我的朋友?
黑澤陣的少年音清冷平靜,他回望對面的人。
銀發男人眼眸微斂:“……不過是想知道真相罷了。”
“你在說謊。”黑澤陣微微勾起唇角,沒等對面之人的回複,他向斜前方跨越一步擋在清川辰面前。
“本質上就是自私而已。所以你這種人……不配有朋友。”他半仰着頭,身上帶着少年的意氣和驕傲,“而我有。”
“……”空氣瞬間變得滞澀冷凝,刺骨的殺意籠罩在這所房間。
什麼都不知道,卻在這裡說嘲諷之話的人,果然很讓人厭惡和起殺意。琴酒的眼神冰冷。可笑又幼稚的正義感。
雖然知道對方不能出手,但清川辰也還是警惕起來,他走到黑澤的旁邊,這是一個很自然的支持表态位置。
銀發男人看着對面默契又親密的兩人,眯了眯眼。他慢慢收攏起四散的寒意,嘴角扯起一個弧度:“或許經曆在不同世界有差别,可是……刻在骨子裡的東西,可都是一樣的。”
……什麼意思?黑澤陣皺了皺眉。他露出小動物的犬齒,保持着防備與威脅的姿态。
銀發男人墨綠的眼眸緊盯着對面的少年,低沉的聲音緩緩叙述着:“表面上和你的朋友們那樣友好又正常的相處着,背地裡卻又做着不為人知的陰暗之事……”
他故意用不明晰的形容詞來試探,雖然并不知道另個世界的事情,但那個自己一定也有秘密,而隻需這種模糊的引領——
“!”黑澤陣一下子想到那些事情。小巷裡差一點被發現的經曆、潮濕腐朽的空氣、藤津彌老舊帽子下不明的視線和話語……他盡量表現出正常的姿态,不讓他人看出倪端。
一直在觀察微表情的銀發男人,自然能夠看出對面少年細微的波動,他嘴角的諷刺擴大了些,繼續說着:“鮮血和死亡才是真正能夠讓你愉悅的東西,明明擁有少得可憐的安全感和信任感……卻又擺出不在乎的樣子……”
“……才不是。”黑澤陣咬牙回答,他垂着頭,想繼續說出什麼來反駁對方,張口卻又吐不出話語。他不敢看身邊人的表情,怕對方發現自己眼中的神色。
“……”清川辰聽着這一段對話,心裡之前的猜測也逐漸串在一起,再看身旁黑澤的樣子,多少确認了些東西。
他能感受出銀發男人的話語在将事情往更黑暗的地方引領,但一切或許并不是眼前看到的樣子。
他相信黑澤陣絕對不會做出虐殺小動物的事情,這是這麼多年幼馴染的肯定和信任。
隻是想說的話還沒開口,矗立在對面的銀發男人卻突然向這邊邁步,清川辰立刻将謹慎的目光放在一步步走來的黑衣人身上。
漆黑的風衣衣擺晃在半空中,隻是幾個呼吸間對方已經來到跟前,像是一座高大的牆壁堵在前面。
明明雙方不能互相造成物理性傷害,那麼對方還要來做什麼……?
清川辰仰頭看着銀發男人,他高禮帽下的眸色深沉幽暗。他看着少年明亮的松石綠,嘴角扯起一個弧度,然後驟然伸手将他一把拽了起來!
“!”清川辰還沒來得及掙紮,對方已經要把他提離了地面,而剛才在發愣的銀發少年本能地抓住了清川的胳膊。
三人的動作頓時僵持住。
——對方沒有動殺手,這些确實不是物理性傷害。
這是利用了規則漏洞!
銀發男人并沒有繼續用力的意思,反而半蹲下身子。他有力的臂彎此刻鎖住清川辰,而另一隻手如虎鉗卡住少年的嘴,扼制住他所有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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