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玦答非所問。
“穹瀾,你回來了。”
九阡邪摸摸鼻子,穹瀾?
她夢裡的那道聲音?
是說的那個穹瀾嗎?
那個死去的女人?
“大人,咳……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大人口中的那女子。”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擁有那女人死去的那一段記憶,不知道這女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就……奇奇怪怪的。
事實上的久别重逢,對九阡邪來說,卻人生隻是初相逢。
司玦冷情淡寥的一雙眸裡氤釀着幾許清淺的溫脈情愫,清寡裡抑着一股沉蘊了曆久彌新般的酒沉濃烈,在她耳畔徐徐淺語的似輕描淡寫的給予道。
“穹瀾,你離開的這萬年裡,我想了想,既然你那麼喜歡我,那我就準你伴我身旁,與我在一起。”
九阡邪錯愕,萬年?
不不不,她可沒活成這把年紀的老怪物。
想到眼前男人這高深莫測的氣息,不敢欺瞞,随即解釋。
“我隻是生于九千山,被人撿回來的天生野嬰,九阡邪。
自生于天地之時,便孑然一身,無父無母,無至親也無執愛,無牽無挂,不是那個死去萬年作古的癡情化煙埃的上月神穹瀾,大人認錯人了。”
等等?!
她自己在說什麼?
她怎麼會……似乎對這個穹瀾好像很了解的樣子?
九阡邪僵硬茫然的吐出一句。
“我……是誰?”
問題沒有從眼前這個男人口中得知答案,後來卻是在一個老頭兒跟一個毛孩子嘴裡聽到了事情的全部。
她的前世嗎?
穹瀾嗎?
九阡邪負手而立,在巅上眺望着遠方——
她隻是九阡邪。
雖然沒從司玦口中了解到自己的身份,但是,關于她同伴們的下落,她大概是知道了。
那老頭兒說,在光月界分崩離析的時候,她的同伴們跌落了其他的虛空之中,沒有随着光月界一同消失。
大家,也就隻是下落不明而已。
小銀鼠,恐怕是畏懼于那個司玦大人,不得不暫時離開她身邊。
接下來,她要去尋找她的同伴們,去尋找小銀鼠跟衛雉,至于這個男人,都是前世的情緣了。
那就停留在前世吧。
跟現世的她,沒什麼關系。
望着山巅下方,九阡邪躍身,一縱而下——
……
“問鸾神爺爺,穹瀾護使她離開了,沒有留在司玦大人身邊。”
問鸾神瞅着手裡占蔔的一簽,老臉笑成一朵老菊花,眯虛着老眼,笑得神秘兮兮。
“前世為劫,今生乃緣。”
這幸災樂禍的揶揄一笑,看的小童子眨巴眨巴眼,緣?
可是穹瀾護使,跟以前不同了,跟變了個人似得,已經不記得司玦大人了。
“問鸾神爺爺,簽象為何?”
“天位,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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