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們會補錄一段最後停車的鏡頭,像我剛剛演示給你看的那樣。”特技指導解釋道,“用航拍,俯視的角度看不見車廂的情況。”
韓文清理解地點點頭。攝影組那邊有人招呼了一聲,特技指導讓韓文清先等等,便走了過去。葉修叼着煙走了過來,趴在大開的車窗上,笑吟吟地問:“怎麼樣,學好了沒?”
“挺簡單的。”韓文清單手扶着方向盤,問,“上車,帶你兜一圈?”
葉修欣然同意,打開門鑽進了副駕駛座上。他還沒把安全帶扣穩,就聽見窗外有人在喊:“韓老師,麻煩再來一次,攝影和錄音要試試機器!”
葉修探出窗去,代為回答:“哎!好嘞!”
等他扣好安全帶,韓文清便發動了汽車。剛開始這段還沒開始追逐,車速不算快,葉修靠着大開的車窗抽煙,吹着風,感覺好不惬意。他感覺風裡帶着潮意,擡頭望了望天色,皺着眉說:“怎麼感覺要下雨了……”
山裡的天氣說變就變,三分鐘前明明還天氣晴朗,他這話說完,轉眼間就變為了狂風暴雨。韓文清把車停了下來,忍不住搖頭,斥道:“烏鴉嘴!”
“什麼烏鴉嘴,這叫經驗豐富!”葉修反駁道。他曾經因為拍戲跟劇組在山裡待過一段時間,也學了幾分看天識雨的本事。
韓文清冒着雨下車檢查了一番車上安裝的攝影機,确認做好了防雨措施,才又鑽到車裡。這雨實在來勢洶洶,他下車不到兩分鐘,身上幾乎就已經濕透了。
葉修打着對講聯系完了劇組,見韓文清上了車,抽了幾張紙巾紙巾遞給他:“前面幾個彎道還有人守着攝影機,我們順道去把人和機器接了再回去吧。”
“行。”韓文清點點頭,随便擦了擦臉上的水,就發動了汽車。
他們來到第一個彎道的時候,攝影師助理已經脫了外套把機器蒙上了。攝影機是設置在山邊的護欄外,因為雨勢過大,攝影小哥沒翻過護欄回到路上來,而是選擇呆在護欄外的坡邊上,借着枝葉和自己的身體給攝影機擋雨。見到車來,他如獲大赦,沖着他們連連揮手。
他這站位着實吓人,韓文清和葉修趕忙都下了車去幫忙。韓文清一手提起了放在一旁的腳架,葉修則伸手接過了攝影機,好讓這個小夥子能快些翻過圍欄。
誰知助理剛把攝影機遞出去,腳上一空,身後坡上的泥土竟然就這樣陷了下去。葉修眼疾手快,伸手一撈,拉住了他的手,才沒讓他跟着向後陷下去。
那個小夥子吓得腿都軟了,還是靠放下了三腳架的韓文清回來幫了一把,才成功翻過了圍欄。接着回頭一看,他剛剛站着的地方一大半都已經滑到了底下去。這底下的泥本來就松軟,大雨一沖就發生了小型滑坡。
助理小夥上了車還驚魂未定,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才心有餘悸地向兩位影帝道謝。葉修語重心長地教訓:“下次别這麼拼了,記得注意安全!什麼都沒有命重要啊!”
小夥子連連點頭,指天發誓以後絕對安全第一,絕不逞強。也虧得韓文清要專心開車,否則他非得把這家夥罵得狗血淋頭不可。
他們一路繼續向前,無驚無險地接到了其他人——他們這輛SUV後座還算寬敞,三個人帶機器,勉強還是能夠裝得下,回到了劇組。聽說了這驚險一刻,所有人都是心有餘悸,那個死裡逃生的小夥子當即就被副導演抓過去批評教育。
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無法預測的天氣變化,喻文州也相當無奈。他心裡盤算了一下時間,歎了一口氣:“今天的戲份是拍不成了,回去吧。”
“這種山雨來得快去得快,不會下很久的。”葉修說,“明天就過去了。”
“快去換衣服吧!小心感冒!”喻文州催促道。比起這天氣問題,主演因為淋雨生病才是他更擔心的事情。兩位準備第二場拍攝的女演員才剛剛來到,換好戲服後就被通知可以回去了。楚雲秀嘩了一聲,慶幸地說:“幸好還沒化妝!”
“那今天算是意外休假了?”蘇沐橙說。
“回去來繼續補電視劇吧!”說到這兒,楚雲秀心情頓時飛揚起來,“我讓助理去再買點瓜子花生回來。”
兩位肥皂八點檔愛好者在房車裡愉快地達成了共識。韓文清和葉修迅速地換下了濕透的戲服後,就披着毛巾走進了車廂裡。雖然臉上的妝已經被雨水洗禮過一次了,但還是他們還是得再卸一回妝。
“等等。”韓文清對化妝師擺擺手,讓她先别急着過來卸妝。他一拍葉修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你先坐下。”
第29章
葉修被韓文清按着坐在了化妝間前的圓凳上時,還在疑惑地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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