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菡伸出雙手,攬住他的脖子,笑道:“你說呢?飛白?”
簡直是在竄火。
江飛白咬牙,從了她的心意,但到底有所收斂,怕傷到了她。
事畢,兩人一同懶洋洋靠坐在軟榻上,許清菡揉了揉酸澀的肩膀,細聲細語地道:“下次去床上。”
江飛白瞥了一眼殿中的大床,“帷帳還沒換好。”
宮女們把帷帳換到一半,就被許清菡叫出去了。
許清菡瞪了他一眼,拿手輕輕捶他。
江飛白捉住她的小手,用大掌覆住,神色十分怡然。
他停了一會兒,見許清菡左顧右盼,似在尋找什麼。
江飛白暗歎一聲,将方才滑落在地的詩集撿起來,交到她手上。
上一回,也是在這裡,江飛白記得清清楚楚,兩人夫妻敦倫至一半時,許清菡忽然說:“飛白,飛白,快把我方才看的詩集找出來!”
江飛白以為她有什麼急事,奈何宮女們又被揮退了,他雖然額頭見汗,但仍然忍耐着停下來,去給她找那勞什子詩集。
等到他千辛萬苦找到掉到軟榻底下的詩集,交還給她,見她滿臉興奮之色,江飛白就多問了一句,“你要做什麼?”
“飛白。”她嬌嬌地倚在他懷裡,仰頭看他,雙眸亮晶晶的,“我方才想到了,這一處,原來的字不好,要用這個字更好!”
她指着詩集上的一首詩,圈出來給他看。
江飛白:真是見了鬼了。
窗牖之外,北風呼嘯,落木蕭蕭。江飛白回憶着往昔,又瞥見許清菡認真看書卷的身影,什麼抱怨都說不出來了。
唉,罷了,她若喜歡,便都随她吧。
江飛白正凝神想着,許清菡忽然問道:“飛白,你為什麼一直沒有納妃?”
十年來,江飛白一直沒有納妃,朝中大臣每每催促,他便給他們找點事做,讓他們忙得焦頭爛額。
他将國家治理得興盛,雖有這點小小瑕疵,大臣們也無可奈何。
江飛白含笑看她,反問道:“怎麼忽然問這個?”
許清菡指着詩集上據說是由卓文君寫給司馬相如的《怨郎詩》,遞過去給江飛白看,“忽有所感罷了。”
卓文君随司馬相如夜奔,之後又當垆賣酒,供小夫妻維持生計。司馬相如雖然看起來十分深情,但他發迹以後,仍然意圖納妾。
卓文君心灰意冷,提筆寫下《白頭吟》,傳為絕唱。而這首《怨郎詩》,據說也是卓文君同期作品,但一些大儒并不認可。
江飛白的目光,先在許清菡的素白手指上停頓一下,之後才慢悠悠地移到詩集上。他掃了兩眼,指着一句,溫和道:“這不就是答案?”
許清菡把腦袋湊過去,見江飛白手指的那句,是《怨郎詩》其中一句“六月三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
他親了親許清菡的額頭,聲音溫潤,“我不忍你傷心。”
他的目光變得悠遠,遙遙想起來十年前在嘉良城中,遇見的那個丫鬟。
她撫着肚子,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懷了他的孩子。
那時候,江飛白很着急,拼命尋找證據,終于洗脫了自己的冤屈。他當時雖然着急,但仍然注意到,許清菡雖然沒有落淚,但她的表情看起來,十分難過。
自那日起,他就決定不再有第二個女人。因為不忍她傷心。
許清菡笑起來,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窗外落着細雪,白茫茫的一片。未央宮的地龍緩緩燃燒着,裝到一半的華美帳幔随意地堆在床上。許清菡和江飛白倚靠在一起,氣氛甜蜜、溫馨而幸福。
時光還很長,他們将相攜着手,慢慢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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