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該離開了。”一輛馬車停在了他身後。
林林駕馭着馬車在森林中疾馳,有着精靈天賦的幫助,這輛馬車仿佛看不見的幽靈,完美躲避開了帝國所有的搜捕隊伍。
“計劃成功了。”赫萊爾坐在馬車上,伸手摘去男人的銀色面具,把手帕遞了過去,“你臉上流了很多汗。”
“事實上,我頭發也濕透了。”希恩的臉色慘白,嘴角勾了下,“這身衣服太悶了。”
“在我面前,就不必裝腔作勢了。”赫萊爾的眼簾垂下,白色禮服的底部滲出了一塊血斑,“左腿被射出了一個窟窿,祝賀你又把自己弄成了拄拐的瘸子。”
“懇請幫我治療一下,神明大人。”
“閉嘴,人類,不要這麼喊我。”赫萊爾面無表情地伸出手,輕輕掃過那分外刺眼的血窟窿。
“這恐怕不行,因為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如此稱呼你。”
赫萊爾黑着臉,他後悔自己不該這麼快将傷口治愈。
“他們訓練有素,隻有一個士兵在下令前開了槍。”希恩緩緩将染血的衣物脫下,換上學院的黑色校服,“我的運氣還不錯。”
“訓練有素?我隻看見他們對着空氣開槍?”赫萊爾說,“并且一個個還以為自己擊中你了。”
“因為他們确實能看到了我。”
“怎麼可能?”赫萊爾縮着眉頭,“那時候你已經不在那了。”
“越是看得專注,越容易被自己的眼睛欺騙。”希恩輕聲說。
漆黑的環境、強烈的光芒、以及用心的瞄準……不僅有着無比苛刻的條件,視覺暫留還需要很微妙的時間點,短暫到不足一秒,而他正是利用了這特殊的一刹那在所有士兵面前,創造出了近乎神迹的效果。
總的來說,這場營救計劃就是一場近乎自殺似的賭博遊戲,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将成敗的關鍵壓在了近乎為零的選項上。
這便是執棋人的快樂,獨自控制風險,獨自享受勝利。
“今天會是帝國的不眠之夜,剩下的事麻煩您了。”走進弗雷德裡克堡,奧斯卡公爵沖他微微颔首。
希恩回到房間,平躺在床上,即使身處都城郊外,似乎也能聽到城區人群的嘈雜。
「辰星」刺開陰霾閃耀世間,在每個人心中留下無法磨滅的印象。
“又近了一步。”希恩阖上了眼,自言自語。
“毋庸置疑,他是邪神的代言人,是争端的召喚者,企圖用救世主的噱頭遮掩自己不可告人的野心。這有陷入地獄的癫狂之人才會相信他的所言所語……”本周最新的帝國公報印着鮮紅顯目的聲讨标題。
史蒂芬一邊吸溜着蛤蜊濃湯,一邊念着公報上的内容。
“最近都城怎麼了?不好的事一件接一件。”史蒂芬緊皺眉頭,“弗恩殿下才離世沒幾天,又冒出來了自稱神明使者的家夥,還真是禍不單行。你說這什麼辰星之神是真的嗎?”
“不知道,興許是人假扮的。”希恩低頭切開盤中的煎蛋,鮮黃色的蛋汁流出。
“我也這麼覺得,但那天晚上有不少人都親眼瞧見了。”史蒂芬故意壓低聲音,“有一個人影飄在都城上空,像月亮一樣發着光,消失之後還有星星似的光點緩緩飄落,就像下了場星光雨一樣。”
“是嗎?”希恩淡淡地說,“聽上去真神奇。”
“可不是,就因為這個神明使者,那天晚上都城完全亂套了,你在宿舍沒聽見嗎?有槍聲,還有爆炸聲,學院都敲鐘預警進入備戰狀态了。”
“沒有,那天晚上我不在學校。”
“嗯?不在學校,你去哪了。”
“朋友家裡。”希恩随口說,“他家比較偏僻,我們喝了些酒,可能睡得比較沉。”
“哇,那你真是錯過太多了,夥計。”史蒂芬嚼着鮮嫩的蛤蜊肉,“對了,今天放假,你有什麼安排嗎?說起來帕克那家夥老是念叨着你……”
白色的花瓣從玻璃窗外飄落,一輛熟悉的黑色馬車停在不遠處的粉團花灌叢旁。
車夫四處張望了一會兒,與希恩對視後,有禮地點點頭。
“今天有些事,告訴帕克我改天再去看他。我吃好了,要先走一步,學長。”希恩拿餐巾輕擦嘴角,站起身,離開學院餐廳。
“是希恩大人嗎?殿下讓我來這兒接您。”見希恩走來,車夫微微俯身行禮。
“我是。抱歉,麻煩你了。”希恩語氣謙和,這些天太過忙碌,他差點忽略了自己與皇子殿下之間存在的「情人約定」。
馬車停在第一庭院外,由高大石柱支撐的寬大門廊裡,透過淡綠色的花園草坪,和煦的陽光從南面照射而來。
乳白色的地面上映着一道人影,人影有着細長的脖頸,穿着一條褶邊的蕾絲長裙,拎着一隻長方形的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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