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信口開河!我能知道些什麼?!”劉洵這一聽面色煞白。他頓時想起了那日裡自己馬車被劫之事。當時本以為蘇墨笙不過是惹上了一個契丹癡漢,現在想來,卻處處透着蹊跷。“那得問你自己啊,你先前不是拍着胸脯保那蘇墨笙的嗎?他若當真私通遼寇,這一入太子府還不知會生出什麼事端,屆時太子若有個三長兩短,不知這責任你劉洵當不當得起。”“魏青疏,有些話可亂說不得!你最好别唬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是不是唬你,跟我去找蘇墨笙當面對質便知。”今日一大早,王希澤匆匆洗漱完畢後,就換好衣服出了門。他也沒來得及同張清涵知會一聲,甚至連阿寶也沒帶,偷偷摸摸從後門而出,順着街道往北走。街道兩旁已經有好些商販出攤了。依次數去,肉行、餅店、魚市、面攤,又前後多出了四五張陌生面孔。這裡頭,不知道有幾個是沖着自己來的,或許是全部也說不定。王希澤苦笑一聲,看來這個張浚還真是打算緊咬着他不放了。翰林院在禁中,緊鄰内侍省和和醫官局。王希澤所處的翰林畫院又在翰林院南,其間要路徑學士閣和書藝局,若不乘肩輿,至少也要走上大半個時辰。為了不後時,王希澤今日決定從東華門入,沿着内城城牆夾道而行,路經皇太子宮直接就能到達翰林院外。此時,王希澤孤身一人走在幽靜的夾道中,兩旁皆是高聳的城牆。城牆上每三十丈立敵樓,樓間列禁軍五人,角樓又設五人,箭樓十人。尚有金吾衛帶隊逡巡其間,百十雙眼睛盯着牆裡牆外,便能将所有動靜盡收眼底。清平司的密探入不了禁中,但不代表張浚在大内裡沒有眼線。王希澤觀察着周圍的每一絲動靜,加快了腳下步伐穿過漆金城門,步入了更為幽暗的門洞中。門洞長十丈,兩旁有藏兵洞,從走進到走出大約隻需二十五個彈指。一入門洞,王希澤就開始疾跑起來,等跑到藏兵洞旁時,迎面而來的人影也正巧到了跟前。二人彼此照面,互相點了點頭,一個迅速拿下了頭上的帷帽,一個迅速摘下了臉上的面具。兄弟倆高矮胖瘦分毫不差,脫衣的動作也一緻。兩息之間調換了長衫,又兩息調換了長褲,彼此口中還在交代着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記得今日是在丙院梅室,要畫的是宮柳。你就坐在許翰林旁邊,臉大如盆喜挂黃巾的那個便是,左右依次是孫覺,胡守成……特别要當心上次我跟你說過的池軒翊,最喜歡多管閑事的就屬他。”“明白了。教坊那頭今日會有幾個新來的歌女,不知其中有沒有張浚的人。你記得随機應變,紅玉會掩護你的。”二人交代完畢,一身行頭也從頭到腳換上了一遍。“自己小心。”“你也是。”臨行前,彼此不忘囑托一句。一切就如同當年在太學中演練過無數次的那般自然。王希澤穿着蘇墨笙的衣服走出了禁中。他如今腰上挂的是太子府的金牌,宮外還候着一隊金吾衛精銳,和一輛為他準備的軿車。王希澤在宮人的攙扶下上了那輛車。車上設紫色團蓋,四柱帷幕,四重大帶,前有驷馬駕之,十分威風。車馬一直行到東教坊外,玉娘已經候在門口了。王希澤被攙下了車,帶着幾分英氣的美貌女子便親昵地貼了上來。“終是把你給盼來了,我正有一首新舞等着跳予你看呢。”玉娘笑着挽起了琴師的臂膀,将滿盈的胸脯往那臂膀上靠了靠。今日練琴的地方不在院中,而在女子的閨房裡。金吾衛們識趣地在院中散開了陣型,将那間房包裹得嚴嚴實實。甚至眼瞧着一男一女絲毫不避諱地單獨進入了房中,也沒有一個人多看上一眼。他們是太子殿下派來保護蘇先生安全的,至于房裡會發生什麼,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内。但他們不去考慮,不代表别人不會。這時,牆頭有一些黑影不甘心地撤下了陣來。其中也包括韓世忠。他此時神色黯然地靠在教坊外的牆角上,滿腦子都是剛剛女子的神态動作。他們會在裡頭做什麼?隻是單純的練琴跳舞嗎?怎麼可能……韓世忠搖了搖頭,嘲笑着自己的愚蠢。他将耳朵貼在牆上,盡量去聽裡頭的一些動靜,初時還能聽見幾聲弦響,隻是剛依稀似曲才堪聽,卻又戛然而止不複聞。不知過了多久,裡頭隐約傳來一絲□□。酥軟糯嬌,分外香甜。“該死!”韓世忠一拳頭砸在牆上,險些驚動了院裡的金吾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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