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七月流火,暑氣漸消。
可轉眼已是九月中旬,古韻城依舊熱得像個蒸籠。
有人說,是赤雲山的山神發怒了,若再不好生祭拜,徹底惹惱了這位,要赤地千裡,伏屍百萬。
如今,赤雲山已經被抹平了,赤雲山山神也被拘押看管于囚牢内,但這天依舊熱得吓人。
“頭,冰水。”
許青雲擡眼,伸手接過陶碗,咕咚幾口飲完,盯着前面幾塊磚石,一言不發。
這幾塊磚與四周的不同,呈紅色,起分界的作用。
一側是東區,一側是南區。
可好巧不巧,一具屍體倒在了分界線上。
“季虞,你怎麼看。”
半響後,許青雲沉聲道。
“頭,按屍體分布的情況來看,這是東區的活,到不了我南區手裡。”
一旁遞水的差役季虞回答,接着又道:
“但死的是唐雲峰,是頭的頭的兒子,這事得歸南區來查。”
許青雲的眉毛皺了起來。
季虞說的不錯,這案子得南區來。
畢竟死的是他的頭頭,唐橫的兒子。
唐橫什麼身份?
南區總捕頭,年近五十,膝下就一個獨子。
誰敢殺他的兒子?
還被……削成了人彘!
許青雲很頭疼。
自己好不容易熬資曆、花錢打通關系,坐上了這捕頭的位置,怎麼闆凳還沒熱乎,就出了這等事。
難不成真像城北那林瞎子說的,流年不利?
‘得找個時間再去一趟。’
季虞站在許青雲身後,他不知道對方此時此刻正在想什麼,也不太想知道,他隻想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死的隻要不是自己,其餘誰都行。
反正他是孤兒一個。
也沒打算娶妻生子,正所謂大道獨行。
‘差役隻是份工作,還沒到值得賣命的地步。’季虞在心裡默默重複。
“來了。”
随着許青雲的一聲輕語,在場南區的各名差役紛紛精神一振,看向對面的長街。
一隊穿着相同,但胸口别有青龍紋章的差役迎面走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青年,束發戴冠,劍眉星目,一手低垂腰側,一手撫握劍柄。
季虞認得對方,淩雲志,淩家的三公子,半年前接替了周明遠的位置,當上了東區的三大捕頭之一。
自他上任後,東區一切如常,足以見此人手段。
“許捕頭。”
淩雲志在屍體一米外站定,遠遠喊了聲。
許青雲凝神看去。
來人不是花裡榮,這案子想來十拿九穩。
“淩捕頭。”許青雲低低喊了句。
淩雲志點點頭,“此案,由你們南區負責,在下還要巡街,就不陪了。”
說完,轉身離開。
身後十幾人立刻讓出一條道來,又很快合上,遮擋住衆人視線。
“辦事。”
許青雲冷聲開口。
守在四周的衆人聞聲立刻圍了上去。
季虞娴熟地從懷裡取出一張“追蹤符”,于斷肢處沾染了些血迹。
“啪。”
一聲輕響傳來,符紙無聲自燃,燒成灰燼,漱漱而落。
季虞表情不變,手下不停,又掏出幾張符紙,分别取了屍體的頭發、衣物等物。
但所有的符紙都燒成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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