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從眼眶中掉出來一般,嘴也張大起來。整個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他臉上的肌肉僵硬,手指緊緊抓住椅子,身體微微顫抖着,仿佛看到了什麼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整個人都呆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仿佛時間都停止了。
多少年了?他以為那個少年已經離開了,可是他竟然還好好的活着,那這些年他在哪?為什麼不聯系自己?
“你……你怎麼可能還活着?”許久過後,奧索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看着他那邊帶着面具的臉,想來這些年他也不好過。
來人正是大衛。
雖然之前有很多時候他們可以相認,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大衛沒有站出來。
當年庫倫把他打死,奧索叔叔并沒有在家。如果他在,可能自己也不會落到那種地步。可是也不會太好。
當時的他很絕望,可又有什麼用?
現在的他有點慶幸庫倫把他打死了,如果他沒有這樣做自己怎麼會認識那麼多朋友。這些年是他們一直在溫暖着自己的内心,想到他們,大衛心裡笑了。
大衛擡頭,靜靜地站在這裡,眼神深邃,仿佛藏着千言萬語,卻又靜默無聲。他凝視着奧索,那個曾經視對他很好的叔叔,他心中的波瀾起伏,卻未能在臉上留下絲毫痕迹。
“奧索叔叔,我确實還活着。”大衛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穿越了歲月的塵埃,回到了那個曾經的時光。
奧索的雙眼依舊瞪得大大的,依然不敢相信這一切。
“這……這怎麼可能?”奧索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他的目光在大衛身上來回遊移,似乎想要看看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大衛。
大衛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充滿了滄桑和堅韌。他向前走了幾步,站在奧索的面前,伸出手摘下臉上的面具。
那半張被毀掉的臉就這樣出現在奧索面前,他吓了一跳:傷痕如溝壑般縱橫交錯,從眼角延伸到下巴,深深地嵌入皮膚,仿佛是被一把殘忍的利刃所切割。
上面呈現出不自然的褶皺,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兩隻完好無損的眼睛透露出無盡的痛苦和哀傷。
看着這張縱橫交錯的半張臉,奧索突然失去了質問下去的勇氣。
當年他正好出去辦事了,回來就聽說大衛被打死,他憤怒的問庫倫為什麼?可是他隻冷冷的說大衛觸犯了家規,其他的沒有說。
他不相信他,偷偷問了當年還是孩子的卡絲。
她把事情說給了自己聽。他沒想到庫倫竟然如此狠心,再怎麼說那也是他的孩子。
就算他不喜歡,放着就會,沒必要趕盡殺絕。
可他就是這樣做了。
想到這,奧索突然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想到最近發生了自己身上的事,他猛的看着大衛問道:“你和宮夜寒是……。”
“沒錯。”大衛無所畏懼的承認下來,這是他們一早就計劃好了的。
“那卡絲呢?”奧索已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大衛依然點了點頭。
這下子奧索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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