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晨腿高高地擡起來,往那秃頂的頭頂一腿劈下,一招&ldo;江萊式晴空霹靂&rdo;把那男人砸趴在地。周圍猥瑣的歡呼頓時消失不見。端木晨踩着那個秃頂的腦袋,咬着牙,青筋都爆出來,環視周圍的所有人,說:&ldo;一塊上吧,别浪費老娘的寶貴時間!&rdo;江萊靠在她的寶萊車的車門上,看着從車裡拿出來的科學雜志,看了一會覺得口渴,又從車裡拿出一瓶胡蘿蔔汁。可能是太久沒喝了,喝起來口感比以前好一些。她喝了大半瓶的胡蘿蔔汁覺得又有一點想吐的感覺,于是她又把胡蘿蔔擰好蓋扔回車裡。江萊攏了一下被風吹得淩亂的頭發,對端木晨說:&ldo;完了嗎?&rdo;端木晨慢慢地向她走來,一層細細的汗附在她的身上,她嘴唇微微張開,這是為了更順暢地呼吸。這樣的端木晨透着一種說不出的性感。&ldo;都收拾了。&rdo;端木晨手一揚,把一個冠軍腰帶扔給江萊,那是剛才她從一個粗壯的男人身上扯下來的,進入地下擂台的通關證明。在她身後那一堆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們和那些保費汽車相得益彰。江萊接過腰帶,笑說:&ldo;看來以後我可不能輕易惹你。&rdo;端木晨轉過頭,臉色還是很差,她撇着嘴說:&ldo;告訴你,有兩種人會讓我想殺掉,一是不熟的人随便八卦我的家人的人,二就是猥瑣的任何一個男人。&rdo;端木晨的眼睛裡好像有種奇異的火,江萊對上她的眼睛,發現好像對她的那種熟悉感并不是幻覺或不可解釋的夢境。端木晨的眼神是熟悉的。江萊定了定神,她可不想再把感情浪費在其他的事情上。她跟着端木晨走進了車裡,把車發動,開往地下擂台。當她們倆把腰帶丢給酒吧門口的老頭時,那老頭疑惑地看着她們,擡了擡他的眼鏡,說:&ldo;這腰帶你們怎麼弄來的?&rdo;端木晨怒氣未消,又聽到這樣輕視的話,她把腰帶中間那塊鐵制的實心圓盤握在手裡,用力一捏,那圓盤立刻被捏成一團。&ldo;這樣弄來的。&rdo;端木晨把那捏得亂糟糟的腰帶又一次丢給老頭,那老頭急忙接住,遞給她們兩張卡片,比了比身後的酒吧入口,說:&ldo;這是通往地下擂台的專用通道,往這裡進去就可以到達會場。還有剛才我給你們的卡片一張是選手磁卡,到底下後你們把那張黑的磁卡給服務員,然後就可以登記,安排比賽了。另一張白的是redbank的專屬卡,你赢得比賽的所有獎金都會自動轉到你的這張卡裡,現在裡面已經有你之前該得的一萬一千一百美元了。&rdo;聽到自己手裡的這張卡裡已經有一萬多美金,端木晨陰霾的心情一掃而光,兩眼發光地盯着那張卡,好像盯着看那些錢就會立馬從卡裡飛出來一樣。江萊扯了端木晨一下,讓她注意氣質問題。然後一伸手,把那張白色的銀行卡給抽走了。&ldo;哎!你幹嘛。&rdo;端木晨嚷起來。&ldo;你要去打架,萬一打着打着弄丢了怎麼辦?還是放在我這畢竟安全。而且現在你的錢就是我的錢,反正我們到最後錢都要花到一起去。&rdo;端木晨想反駁,卻又覺得江萊說的話沒有什麼可反駁的地方,可又覺得哪裡不對。江萊不給端木晨細想的機會,背對着端木晨,一揮手說:&ldo;跟我來。&rdo;端木晨看着江萊順着酒吧樓梯往下走去的身影,自言自語地說:&ldo;不對啊,我什麼時候成了她的跟班了?&rdo;順着酒吧那黑漆漆的小樓梯一路往裡,江萊點着端木晨的火機照明。走了一會江萊停了下來,說:&ldo;走到頭了。&rdo;&ldo;到頭了?&rdo;端木晨走上前,看到她們面前是一堵厚厚的紅磚牆。端木晨說:&ldo;那老頭明明說這是入口啊,不像是在騙人的樣子。這牆是不是考驗參賽者的實力,隻有能把這牆打破才有資格參賽啊!既然這樣,那好……&rdo;端木晨掄起胳膊沖着那堵牆就是全力一拳。江萊敲了敲那紅磚牆,說:&ldo;等一下……&rdo;她話音未落就聽見一聲悶響,然後就聽見端木晨的嚎叫:&ldo;疼死我了,我cao,這轉頭怎麼這麼硬!&rdo;端木晨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小拳頭,眼泛淚光。江萊無奈地看着她,說:&ldo;你也不敲一敲看看這是不是磚頭,明顯這裡面是一塊極厚的鋼闆,你這一拳真是懲罰你的魯莽懲罰得很到家。&rdo;端木晨狠狠地瞪她。江萊伸手到她面前:&ldo;給我。&rdo;&ldo;給你什麼啊給你。&rdo;端木晨沒好氣地說。&ldo;當然是那張黑的磁卡。&rdo;江萊覺得她和端木晨怎麼像是活在不同的星球的兩種生物?溝通怎麼這麼困難?不過轉念一下,哦,果然是兩種不同的生物。端木晨把黑色的磁卡&ldo;啪&rdo;地拍在江萊的手裡,江萊也不跟她計較,緊貼着牆壁,手指貼在那些磚頭上摸索。摸索了一段時間她突然停下,拿着那磁卡對準一個縫隙插了進去,聽見&ldo;呲&rdo;地一聲,就像at機吞入銀行卡一般的聲音。随之而來的是那堵牆大開,露出一個寬敞,泛着冷光的大大的通道。這通道是用玻璃制成的,走在裡面就像走在電影裡的未來世界。江萊把黑磁卡給端木晨讓她收好,兩人順着這個通道走了大概五分鐘,漸漸聽到一些歡呼聲。&ldo;快到中心擂台了吧。&rdo;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迎面走過來一個穿着整整齊齊紅色西服一副服務生打扮的年輕男子,他很有禮貌地說:&ldo;兩位小姐都是參賽的嗎?&rdo;江萊指指端木晨說:&ldo;就她是。&rdo;服務員轉頭對端木晨說:&ldo;那小姐您請這邊走。&rdo;江萊看苗條不對,急忙問:&ldo;那我呢?&rdo;服務員仍用營業般的微笑對着江萊,說:&ldo;參賽者的親友将得到免費的觀賞券,但是不能跟選手一起到選手專用酒店休息。&rdo;江萊生硬地說:&ldo;我是她的經濟人,不能跟她分開。&rdo;服務員面有難色,江萊從口袋裡掏出兩張一百美元塞到服務員的西服口袋裡,不由分說挽住端木晨的胳膊就往選手之路走去。沿着那條路走了十多分鐘走到一個地下酒店門口,那酒店裝修十分華麗,門口标示為六星級。&ldo;您好。&rdo;門口的兩個服務員看到江萊和端木晨,熱情地迎了上來。他們穿的和之前那個服務員類似,隻不過紅色的西服上有一些暗暗的刺繡花紋,顯得更為華麗。&ldo;請出示您的選手磁卡。&rdo;又要查!江萊已經準備好了一打美元準備給這些服務生一個一個塞過去了,誰知那兩個人服務員看了眼端木晨的磁卡,刷到電腦中之後,盯着屏幕看了一會,然後又瞄了她們倆幾眼,随後就面帶微笑地把她們倆領到房間裡去。&ldo;咦?怎麼這次又不攔我了?&rdo;江萊心裡暗暗奇怪。&ldo;今晚有一些比賽,您可以在入住酒店的客房後自行安排休息還是觀看比賽。&rdo;兩個服務員帶江萊和端木晨到一個巨大的電梯裡,那電梯比端木晨的客廳還大,裡面有一排沙發,還有吧台。一個服務員讓江萊和端木晨坐在沙發上,轉身按了一下電梯按鈕,顯示目的地是&ldo;209&rdo;層,然後電梯就高速地向上運轉起來。另一個服務員一站在吧台裡,一直保持着标準的笑容問江萊端木晨:&ldo;兩位小姐想喝點什麼?&rdo;說着話,那服務員的眼神就飄向江萊。&ldo;你那有什麼?&rdo;江萊坐在沙發上,一條腿翹在另一條腿上,她優雅地彎着腰,手肘支在膝蓋上手背撐着自己的下巴。&ldo;您要什麼我這就有什麼。&rdo;服務員饒有興趣地眯起眼睛看着江萊。&ldo;什麼都有?&rdo;&ldo;是的。&rdo;&ldo;新鮮的人血有嗎?&rdo;那服務員一愣,那暧昧的氣氛一掃而光。端木晨心裡哈哈大笑,這江萊是誰?不是那容易泡的女人。電梯很快就沖破了地下的黑暗,到了地上。盡管在夜裡,随着電梯不斷地上升,b城的點點燈火從上空往下看去,居然感覺那麼溫馨。小區的燈火是每家每戶為自己的家人燃起的甜蜜夜燈。端木晨透過沙發後面的玻璃看出去覺得那些燈火輝煌像一點點的小火苗,每個火苗中包含了一個溫暖的家庭。那些燈光中,可能有一個妻子在等待夜班歸來的丈夫,也可能有一對父母為自己的孩子點燈學習,或者是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坐在客廳看着電視……總之,沒有她端木晨的那一盞,她家的那盞燈早已經熄滅。端木晨轉過頭,專心地喝手中的那杯龍舌蘭,她不習慣在别人面前流露出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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