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無憂猛地驚醒,已是紅日當空,顯然是睡過了頭。他趕緊起床洗漱,昨晚的夢境卻無比清晰,朵朵的聲音在耳邊萦繞不去。
轉身看向床頭,黑色石闆仍在枕頭上,他猶豫了一下,把石闆放到東邊窗台上,這個地方大半天都能照到陽光,在陽光下,黑色石闆閃耀着璀璨的光澤。
整整午凡無憂都在整理各類書籍,聽之前看管藏書閣的弟子說一般年底會集中整理一次,遠居山弟子多數修的是武道,平時來此借書的并不多,但凡無憂本就愛書,看見未分類和胡亂擺放的書籍總想着歸類整理,他估算了一下,在藏書閣三個月的時候足夠把閣内超過萬卷的各類典籍整理完畢,功法類典籍都是由功法堂保管,這邊多數是嵇荇之搜集來的曆代經史文學典籍,有些稀有刻本應該如何歸類凡無憂還不太清楚,就做了些筆記,等着請教嵇荇之。
嵇荇之昨日分别時跟他說,每月逢五會指點他功法。第一次傳道之日是三天後,所以凡無憂正好将刻本問題一起請教。
用罷午飯,凡無憂回到住處準備小憩。看到早上放在窗台的黑色石闆仍在原處,他笑着搖搖頭,自己居然會按照夢中小姑娘的要求讓石闆曬太陽,估計是做夢做得太過真切了吧。
他拿起石闆,曬了半天,觸手之處竟然相當燙,練功之人的本能讓内力湧出,就在内力接觸石闆的一瞬間,石闆突然亮了起來,原本黑色的表面變成了半透明狀,上面浮現出四個清晰的正楷字---池闌夢呓。
凡無憂心中震撼,險些丢掉了石闆,心想難道昨天的夢境是真的,羅隐把石闆交給自己的時候曾經說過,有高手包括他自己用内力探過這塊石闆,隻知道材質非凡,無法破壞,卻沒想到其中另有玄機。那為何功力超過自己許多的羅隐并未發現石闆的奧妙呢。
凡無憂擡頭看看天上,再看看自己的雙手。
可以猜測的是兩個原因,一是……太陽?二是自己的半吊子但與這個世界來源不同的内力。
真的如此嗎?
就在這時,“池闌夢呓”四個字慢慢淡了下去,石闆上開始浮現了更多的内容。
凡無憂看着“池闌夢呓”四個字慢慢消失,石闆上出現了一幅水墨山水畫,上方是連綿不斷的群山,下方則是一條波浪翻滾的長河,河中有一艘小木船,穿着蓑衣的船夫用力揮漿。畫面并非靜止,水波的流動和船夫的動作都是惟妙惟肖,讓人如臨其境。
凡無憂能清晰聽到水流拍擊岸邊礁石的聲音,不禁伸手過去撫摸石闆的表面,仍是剛剛滾燙的感覺,他再次緩緩注入内力。
内力接觸到石闆,流動的河水上慢慢浮現幾行字:“此為我前往克拉瑪依之前的信手塗鴉之作,原本無意人分享,既然你的内力能觸發此物,可知你并非霜寒本土修行之人,如果你和我來自同樣的地方,你将可能有幸打開我的這本筆記,我會根據你來到霜寒之前所處的時代出題,祝你好運。”
字迹和圖畫再度隐去,石闆上方出現新的内容,是一個問題:“你來自哪個朝代?,下方出現了夏、商、周、春秋等等按照中國曆史朝代順序的王朝名稱,凡無憂心中震撼不已,他熟稔曆史,一路看到了明,但是在明的後面還有清、民國、中華人民共和國這三個讓他覺得陌生的詞語。凡無憂毫不猶豫,用手指在明這個字上面點了一點,内力湧出。
明朝兩個字閃耀出白光,連同石闆上的其他字一起消失了。
第二個問題出現:“請在如下詩句中依次對應明朝的十三行省。”一首詩出現,名《地理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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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時無夢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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