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無憂放下包裹,找到浣洗房借了一床被子,回去時發現仆役們都回來了,原來飛空艇很快要起飛,許多初次搭乘飛空艇的客人會到甲闆上觀看,仆役們都需要回到房内,以免沖撞了尊貴的各家修士。
李大壯看見他,叮囑了一句,“何三,按艇上的規矩,下人不能亂跑,坐這船的都是神仙老爺,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們可不是好玩的。”
這話是好意,凡無憂連忙答應,随口問道:“我聽人說艇上的規矩大得很,神仙老爺也不能在上面随意打架施法,不然就會被看護飛空艇的魔法師給扔下船。”
“唉,你剛來不清楚,怪脾氣的神仙我見得多了,無理大鬧的事情自然沒人敢做,但如果下人不小心,艇上也不可能為了無足輕重的雜役跟仙家翻臉,倒黴的隻是我們,輕則責罰,重則丢了性命也沒人會管。”
“聽說這飛空艇真正主人是納維亞國的,不知李總管見過沒?”凡無憂正好趁機打聽一下情況。
李大壯擺擺手,“我哪是什麼總管,也是出力下苦的人。納維亞國管事的人平日都不見出來,少有見面的機會,倒是艇上每三日有一場堂會,聽說裡面有納維亞女子跳舞,可就是沒福氣親眼看看。”
旁邊一個漢子頗為神往,“老子哪天一定要溜進去瞧上一瞧,聽說那些女子隻穿小衣就出來了,高鼻梁,綠眼珠兒,屁股都翹得很,皮膚白得耀眼,要是摸上一摸,這輩子就值了。”
這話惹來旁邊人的哄堂大笑,李大壯敲了敲他的腦袋,嘲笑道:“就你羅鐵棍這二斤草料還想吃天鵝肉?真以為自己是金槍不倒,就怕你偷摸進去給護衛瞅見直接從半空丢下船,摔個稀巴爛,看還能不能找到你那根鐵棍?”
聽到這話,旁邊的人更是笑得前仰後合。
凡無憂問道:“我也聽說納維亞國人的長相與我們六國都不一樣,為何艇上的下人都不用本國人,要從别國雇傭呢?”
羅鐵棍嗤笑道:“何三,看你年紀不小,來當雜役定是圖這一個月六十銀虎的工錢,這工錢在六國的窮苦人眼中可不老少了,可那納維亞國的老百姓個個富得流油,哪裡看得上這些小錢,更不願做這伺候人的苦差事。”
旁邊人紛紛點頭贊同,凡無憂這才了然,納維亞的飛空艇商會實力雄厚,與國内的各大魔法學會緊密結合,各派的魔法師們參與飛空艇的護航,并分潤飛空艇和渡口取得的收益,唇齒相依,互為奧援。
每個飛空艇上都會有魔法學會的會員參與護航,一般會安排至少一名高級魔法師或者大魔法師坐鎮,再輔以二三位中級魔法師,主要是維持艇上秩序和保護飛空艇最核心的動力艙,這部分由兩位機械魔法師操控,專門掌管被飛空艇的運行起落。
神秘的動力艙裡有個被稱作靈核的物件,是驅動飛空艇的關鍵,也是納維亞的核心機密,動力艙除了兩位機械魔法師外,沒人能夠進入,即便是護航的魔法師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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