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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價格倒是便宜，我就怕要漏水。&rdo;萬氏遲疑不道。&ldo;可以現場試，試好了再給錢。&rdo;老頭兒眼看着生意來了又怕做不成連忙道：&ldo;大嫂，你别看我的便宜就認定不是好東西了。&rdo;萬氏果然舀來一瓢水倒在泡菜壇沿上，然後點燃一張紙丢進去蓋上蓋子，隻見那水呼呼的響，一會兒就扯幹了。泡菜壇子周圍全都是幹幹的。在等待的過程中，老頭兒說他家住在陶罐廠旁邊，老伴早死了，自己拉扯了兩個兒子，兒大了卻沒有成家，家裡條件很差。陶罐廠的老闆見他可憐，就将廠裡出廠的一些次品免費送給他，沒有本錢的讓他随便賣。說是次品，也就是有一點凹或者有點缺角不圓之類的，肯定沒有破損的。&ldo;因為不要本錢，所以我就賣得便宜一點，我家裡也缺糧吃，辛苦一點挑糧回去也是一樣的。&rdo;老頭兒解釋着便宜的原因：&ldo;我要是賣貴了别人肯定就甯願上街買好看一些的。我這個雖然不太好看，但是也不妨礙用。&rdo;&ldo;是這個道理。&rdo;老頭兒将實情告訴了萬氏，惹得萬氏也是一陣同情：&ldo;我們這樣的人家，能買一個用就行了，誰還在乎好不好看啊，來人來客頂多看泡菜味道好不好，可不看壇子乖不乖。&rdo;&ldo;呵呵，大嫂說得對。&rdo;老頭兒看這個樣子就知道生意要幹成了。又因為攀談了一下了解了貨品來源，再加上買了一個餘下一個老頭兒還得挑起走很麻煩，萬氏索性兩個一起要了。試了一下，都沒有問題。老頭兒也是一個老實人，聽說萬氏兩個都要，原本說好的二十八斤谷子換一個，兩個直接給降價到了五十斤糧。&ldo;我又沒有計本錢的，能換一點是一點。&rdo;老頭兒解釋道：&ldo;難得遇上大嫂你這樣的好人。&rdo;好人做到底！知道老頭兒的家在山那外的窯罐廠，走路都有近二十裡路，萬氏邀請老頭兒一起吃午飯。&ldo;這怎麼好啊！&rdo;老頭兒顯得很拘束：&ldo;就不打擾你們了，我這就挑回去吃飯也是一樣的。&rdo;&ldo;就在這兒吃吧，都中午了，早上可能出來得也早，早餓了吧。&rdo;萬氏熱情的說道：&ldo;空着肚子翻山越嶺挑這麼遠的路很難受的，一起吃，我們這樣的人家就是些粗茶淡飯，你也不要嫌棄！&rdo;&ldo;這……&rdo;老頭兒顯然有點心動了。&ldo;一起吃吧！&rdo;柴滿山回來洗手吃飯也目睹了整個過程也邀請道：&ldo;我去過窯罐廠，太遠了。&rdo;&ldo;你去窯罐廠幹什麼？&rdo;老頭兒也沒再客氣，洗手上桌，順道和柴滿山攀談起來。&ldo;我和我兄弟去想撿一些花盆。&rdo;柴滿山也沒有客氣：&ldo;隻可惜，大多是破的爛的，就是那種奇形怪狀的都沒有撿到兩個。&rdo;&ldo;這個也正常！&rdo;老頭兒自稱姓邱：&ldo;尋常時候窯罐廠的次品都是敲爛了再扔掉的！&rdo;什麼？這話讓柴雨晴都愣了一下。&ldo;真的，這是窯罐廠的行規，破了爛了就算了，次品沒有破得敲爛。&rdo;&ldo;真是可惜啊，難怪我們撿不到好的。&rdo;柴滿山心疼不已。&ldo;你要花盆是吧？&rdo;邱老頭道：&ldo;這樣吧，我去給老闆說一說，回頭次品都給你留着，看你到什麼時候來拿。&rdo;真的？&ldo;我看不如這樣吧！&rdo;萬氏道：&ldo;你也不容易，到時候你撿了挑來我們還是用糧食換。&rdo;柴雨晴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裡對阿婆的尊重又增加了幾分。阿婆就是這麼一個賢惠又心善的老人。明明自己的日子都過得那麼的艱難了，卻依然對窮苦人有着一份憐憫之心。邱老頭的意思是讓柴滿山自己去拿，這樣就不用給糧食。萬氏卻讓他挑來，擺明了就是要讓他掙一點。&ldo;說什麼換不換，我有空就給你們挑來，這個不值錢。&rdo;邱老頭看着桌上的兩大碗空心菜和泡菜以及碗裡的白米幹飯動情的說道：&ldo;我走了不少地方，被人邀請上桌吃飯這算是萬氏善良事後邱老頭兒的話在柴家也就是随便說說而已，因為他們覺得用糧換點次品什麼的也就行了，真正花大價錢去買花盆的事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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