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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師的數了，五斤的幾乎和張老師的一樣，隻有多沒有少；十斤的就翻了倍。也就是說，大家都占了便宜了。&ldo;要不，我們補錢給柴雨晴吧。&rdo;占了便宜良心不好。&ldo;我看還是算了吧。&rdo;這一次是白老師開了腔：&ldo;柴雨晴他爸一看就是實誠人，這麼便宜的賣給我們大約也是感激我們對柴雨晴的教導吧。既然是他有心了，那我們就領下他這份情。&rdo;白老師課間的時候還是将這事告訴了柴雨晴。&ldo;想不到你爸一個老實人也會耍花樣将我們這麼多老師都騙了。&rdo;白老師笑着說道。之所以告訴她明着告訴柴滿山：他的心意老師們都知道了。&ldo;白老師，我爸還真有趣。&rdo;不說老師，就是柴雨晴自己也不知道的：&ldo;既然這是他的心意，老師們也不必介意的，桃子要不是您們挑在街上一時半會兒也賣不完，萬一放爛了也就不值錢了，我阿婆說過吃了的就不算浪費。&rdo;白老師自然代表老師們感謝了一番。周末回到家裡，柴雨晴向爸爸說起了桃子的事。&ldo;老師們這麼好，我怎麼能讓他們吃虧呢。&rdo;柴滿山道：&ldo;市場上也是六毛，他們又何必一定要買我的，不就是想要照顧我生意嗎，他們有情我不能無義，所以我就便宜一些賣給他們，表面看是少賺一點點，實際上挺好的，我和你幺叔賣這一挑都用了一天的時間，真要是兩挑都要賣的話肯定就得爛了。&rdo;&ldo;是這個理。&rdo;白氏點了點頭：&ldo;雨晴在學校上學老師們也多有照顧，咱們都懂感恩。&rdo;柴雨晴聽着阿婆和爸爸的話心裡各種滋味都有。三十年後的師生關系真的是很微妙的。老師們不敢和學生的家長有什麼瓜葛，怕的就是被說圖名圖利。而家長們也很謹慎，想要送禮吧又怕他們不收，不送禮又害怕孩子被老師冷落了。關系搞得緊張不已。哪像現在啊，坦坦蕩蕩的，一個有心照拂，一個有心感恩。這樣的氛圍才是正常的。柴滿山說這次的桃子賣了一百零二元錢，高興不已，還特意買了三斤肉叫柴滿柱一家人上來吃。這也算是他幫忙賣桃子的感謝儀式。家裡總算在平時買肉吃了!柴雨晴很是感慨，上輩子，家裡一年半載都舍不得買一塊肉，就因為窮，隻有逢年過節有人有客的時候才買一點。這樣的日子其實也不是他柴家獨有，幾乎百分之八十的農戶都是這樣的。當然，柴家也例外，因為時常會賣肥豬。賣頭肥豬明天又要賣一頭肥豬了。&ldo;為什麼不将這一批五頭一起賣呢?&rdo;這是柴雨晴不能理解的地方。&ldo;屠夫要不完，再說了，隔一段時間賣一頭還有血旺吃。&rdo;柴滿山笑道：&ldo;當打牙祭了。&rdo;血旺湯曾經也是隻有過年殺過年豬的時候才能想的事。三年前的柴家想都不要想，但是現在的柴家卻是不稀罕了。&ldo;雨林，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去接血旺。&rdo;柴滿山道：&ldo;不要睡懶覺。&rdo;&ldo;不，讓姐姐去，姐姐上學了去了都是我去的，今天她回來了我就該睡懶覺。&rdo;柴雨林表示抗議。一點兒都不公平，次次都讓她去做事。&ldo;我去就我去吧。&rdo;柴雨晴倒覺得無所謂。可是，當聽爸爸說明天早上三點鐘就要起床的時候她就有點後悔了。話已說出了口，再反悔連柴雨林都要笑話她。&ldo;為什麼這麼早去啊。&rdo;柴雨晴不解的問道：&ldo;屠夫這麼早就起來了嗎？&rdo;這個時候賣肥豬是可不是将豬拉到屠宰場，而是送到鄉上公路旁邊的一個殺豬房裡。&ldo;你不懂。&rdo;柴滿山看了一些小女兒然後道：&ldo;明天早上邊走我邊給你說。&rdo;睡夢中的柴雨晴就被拉着出門了。挑了一挑小籮篼，柴雨晴其實隻是給爸爸打電筒。&ldo;夏三妹他們一天要殺兩頭豬。&rdo;柴滿山這才将為什麼要半夜三更出門告訴她：&ldo;我們這頭早上殺了，她打理好了就藏起來，到了五點左右再殺第二頭，到時候收稅的來了就隻看到一頭。&rdo;這不是偷稅漏稅嗎？柴雨晴覺得老爸是助長了他們的歪風。&ldo;這個道理誰都懂，可是誰又會去管她呢。&rdo;柴滿山道：&ldo;做生意的人，哪有人人都那麼老實的呢。&rdo;原來做生意偷稅漏稅從現在就開始了啊！柴雨晴心裡抽了抽，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還真是一點兒都沒有錯，鑽空子這些人從來不是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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