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的記得那日,已是深冬,漫天的雪輕輕飄下來,落在他灰色的衣襟上。姜澤攸騎着馬踏在雪中緩緩向他而來,額前的發随着風微微舞着,明眸皓齒,美得如畫。他上去拍了拍馬的頭,将它栓在後院。
那是林洛白為姜澤攸養大的馬。
他拂去姜澤攸頭發上的雪,将手中的暖壺遞了過去。
那時姜澤攸剛好登基一年,這一個年裡林洛白設計鏟除了對姜澤攸心懷不軌的大臣,包括大王爺,二王爺都是死在他的手中,他也成了朝中聞風喪膽的人物。
也是這一晚,姜澤攸喝下林洛白親自為他釀的酒,吐出一口鮮血。
林洛白一驚,急着要去扶住他要倒的身子,姜澤攸卻對他笑了笑,這一笑,林洛白眼中的擔憂轉而變成不可思議。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
姜澤攸随即揮了下手,四周湧現出皇帝的親兵。然後林洛白因謀反之罪被打入大牢,三日後問斬……
到死他都沒來得及問一句,為什麼。
林洛白握緊了拳頭,眼中恨意滿滿。或許辰末允是上天可憐他,給他重新做人的機會吧,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相信姜澤攸。
從此世間再無林洛白,瑤國大将軍,有的隻是默默無聞的辰末允,他緊握雙拳,恨得青筋暴起。
“辰末允,你倒隻會靠妻子出頭啊!”
随着陌生男子的聲音,他轉回了思緒。放下手中的筷子,小黎扶着他緩緩走到門口,經過這半天的修養,除了雙腿微微發抖,其他的地方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蘇子瑜,是太子的另一個門客,與公子您是死對頭。”丫鬟小黎看着辰末允一臉茫然的樣子,輕輕在他耳邊說到。
蘇子瑜生得極美,不仔細看得話,都會覺得他是一個女子,一雙桃花眼魅而不惑,發色偏紅,面色柔和中帶點刻薄,相比辰末允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倒是冷靜,不知道你聽了我接下來的話,還能不能冷靜得下來。”他陰陽怪氣地繼續說到,“司慕青行刺太子,現已被打入天牢,她還受了太子一劍……哈哈哈……”
蘇子瑜笑得很狂妄,像是被辰末允打壓很久以來的勝利。辰末允隻覺得心口有些悶,喘不過氣來。
但他知道這不是他的感受,似乎是這個身體的,突然間他劇烈的咳嗽,吐出了一口血。
蘇子瑜更加的得意:“你以為欲擒故縱就能引得太子青睐,呵,你太高看自己了,也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從太子那要來了司慕青,可現在太子還是要殺了她。”
說完,他又止不住得意的笑了笑。
蘇子瑜就是來落井下石的,看到辰末允那副氣憤無力的病恹恹樣就滿意的離開了。
小黎趕緊扶着他進到屋裡,撫着他的背給他順順氣。
想他在瑤國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從沒有如此的受過氣。林洛白才平靜了沒多久,又開始煩躁不安起來。從蘇子瑜的言語中可以判斷出,他似乎和太子的關系沒有那麼的好。
生前與霖國交戰時,就聽說霖國太子安奕承較好男風,手中的門客幾乎都是天人之姿。這麼想的話,重生後的酸疼可能與他脫不了幹系。
想着想着,不知不覺臉就燙了。
“公子,你臉怎麼那麼紅啊?”小黎摸了下他的額頭,又說道,“公子不用太擔心,夫人是太子養在身邊的,雖然嫁給您了,但情分還在。今晚公子去向太子求求情,說不定就放夫人出來了。”
林洛白點了點頭,覺得眼前這個小姑娘很是天真,還不知道霖國太子的行事風格――是個不肯吃一點虧的主。
傍晚沐浴的時候,林洛白在銅鏡中看到了這具身體的相貌,與他之前長得有九分相似,相差的一分是辰末允耳垂上有顆紅痣,較為搶眼。
他慢慢褪下衣裳,鎖骨上,胸口前都有或大或小的吻痕,抓痕,鞭痕,手臂還有脫臼的痕迹,這霖國太子床上的品味真是令人不敢恭維。他用力的想要擦去身上的痕迹,雙手手腕傳來絲絲痛感,他才發現手腕上還有用繩子拴住的紅印。
他從前再怎麼與姜澤攸惺惺相惜,也沒有做到這個程度。加上他大多時候都在戰場上,隻與姜澤攸隻拉過手,咬過耳朵而已。
雖說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但傷痛卻是自己能親身感受的,他突然覺得雞皮疙瘩一身,有種想吐的沖動。
要讓他知道是誰的話,定讓他生不如死。如果他知道他要面對的這個人有多可怕的話,他定會收回心中所想。
林洛白匆匆地穿上衣服,在瑤國的時候他也聽過霖國太子大名,據說是個極其俊美的人,行事狠辣,笑裡藏刀,養着一群武功高強的死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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