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柯一仰頭撞向了孟庭深,他後撤遲了,沈南柯的腦袋結結實實撞在他的下巴上。
劇烈的疼直襲而來,沈南柯仰着下巴,手上快速挂斷了電話,“孟總,我隻是近視不是瞎,不用靠這麼近。”
孟庭深捂着下巴擰眉睨視沈南柯腦袋上那顆包緩慢地變大,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我回去取眼鏡。”沈南柯疼的快暈過去了,保持淡定,挺直脊背優雅地越過孟庭深,推開了單元門,進入樓棟,關上門才疼哼出聲。
孟庭深的視線緩慢跟着她,單元門發出重重的關門聲。他頂了頂唇角,血腥味在口腔裡溢開,嘴裡破了一塊。
她是練過鐵頭功嗎?
孟庭深雙手插兜仰頭看向天邊最後一抹灰黃的雲彩,世界即将沉入黑暗之中。沸騰的大腦緩慢地冷靜,唇角忽然上揚。
她叫他老公。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他不喜歡做飯,廚藝一般。愛幹淨,不抽煙不喝酒,他不喝酒,可以戒煙。
沈南柯回到房間門戴上眼鏡跟安娜回了個電話,“剛才出了點意外,飯約明天吧?”
“那個聲音是你老公?還挺好聽!聽着就像個大帥哥。你們新婚燕爾,明白明白,不拉着你八卦了。”安娜笑着說道,“明天中午,請你吃烤魚,一定要帶上你老公的照片,讓我鑒賞鑒賞,能入你這朵高嶺之花眼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見過了,你新老闆。
“明天給你看。”沈南柯挂斷她的電話,對着鏡子看腦袋上的大包。
這輩子都不會再不戴眼鏡了。
高中時為了臭美不戴眼鏡跟新談的男友約會,誤把孟庭深當成了那位,抱了一下被告到了沈錦蘭那裡,失去了初戀。上次沒戴眼鏡搭讪錯人,跟孟庭深上了床,失去了婚姻。
呵,這次,她磕毀容了。
額頭的包又明又亮,她戴上框架眼睛放下頭發拿粉底也沒遮住,下樓時從電梯壁裡能看到腦袋上的包反光。
孟庭深沒在樓下了,她迎着寒風走出小區門,黑色沃爾沃停在路邊,沒有開燈,車身在暮色下顯出清冷的線條。
冬天日短,七點鐘天地暗沉。路燈還未亮起,道路兩側高大的懸鈴木遮天蔽日,把灰藍色的天空切割成了無數條。
沈南柯走過去拉開副駕駛車門坐進去,轉他系着安全帶姿态松散地往後倚靠在座位裡,睫毛停在他眼睛上方,棱角分明的臉在暮色下顯得冷刻,他看着前方的一塊,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上勾着一瓶礦泉水,喝到一半了。
沈南柯打量着他下巴上腫起的一塊,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框,“剛才是同事,我給你編了一套身份應付職場上沒必要的麻煩。上午那個朋友圈,也是為了配套,避免爛桃花,我最近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孟庭深把礦泉水瓶放回去,坐起來看着沈南柯,他擡手一拉雪白的外套袖子,忽然伸手過去碰沈南柯的額頭,感受到包的分量。
沈南柯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巨響一聲,她捂着頭上的包倒回去,疼的眉頭緊擰,“你的下巴是鐵做的嗎?”
“我的嘴也出血了,你的頭很硬——”孟庭深說到一半及時中止,轉而認真建議,“去醫院嗎?腫的很厲害。”
“不用,這點傷。下次離我遠點,别湊我面前。我不戴眼鏡的時候,人畜不分。”沈南柯給自己的應激行為找了個借口,拉下副駕駛的化妝鏡照着額頭那個包,腫的像壽星公。
真醜。
好氣!
孟庭深擰眉盯着沈南柯腦袋上的包看,看了許久,到底沒忍住,解開安全帶,“坐着别動,我去買冰。”
他推開車門大步而去,寒風卷進來,讓沈南柯回了下頭。
他步伐利落,穿過馬路走到對面的便利店。很快便拎着兩袋冰棒出來,他像個很普通的英俊男人,穿着雪白的休閑外套,幹淨挺拔。
路燈刹那亮起,世界明亮起來,高大的懸鈴木枝幹呈現出灰白色。他從茂密的樹枝下穿過,走了過來。
沈南柯收回視線,脊背整個貼着座位靠背,扣上了安全帶。随着車門打開,孟庭深帶着寒風上車,把冰棒遞給沈南柯,“冷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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