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人類而言,蟲族是天生的殺手。
而林星綴接下來要進行的,就是一場第一人稱視角的、沒有作弊機會的救世遊戲。而他要應對的敵人,正是成千上萬的蟲族。
......什麼叫自己挖坑自己跳?也不過如此吧?
林星綴歎了口氣,面對這個十幾歲少年帶淚的請求,他也很想幫助對方,可他現在的确是有心無力。
“我很抱歉。我的精神力也不能憑空治愈他的傷口。”雖然在這種地方受重傷幾乎就等于是沒救了,但林星綴還是用他貧瘠的人體醫學知識提出了建議,“得先給他止血......”
少年擦幹了眼淚,把老頭的身體從駕駛室裡搬了出來,小心地平放在沙地上,然後用滿懷期待的眼神看着林星綴:“然後呢?”
林星綴無言。老人的傷口看起來倒是沒再往外滲血了,但他一動不動,仿佛已經失去了生命特征。
少年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他原本亮起的眼神空洞了起來,然後嘴唇不自覺地開始顫抖。
他伸手拂去了老頭臉頰上沾着的沙土,然後脫下自己的黑色風衣,珍而重之地蓋在了老頭的臉上。
“老頭。”少年哽咽着吐出幾個字,“再見。”
“老頭,雖然你一不高興就打我罵我,把我去工廠兼職的錢全都搜刮走,總是半個月不洗腳、睡覺打呼噜......”少年的聲音低了下去,“但......”
他話還沒說完呢,被風衣蓋住臉的“屍體”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咳嗽。
少年的表情一片空白:“老頭被我氣活了?”
林星綴樂了。他掀開罩着老頭的衣物,在他的耳側到了一根從衣領裡延伸出來的管狀物:“他佩戴了生命觀測系統,會有芯片自動分析他身體各個器官的健康狀态,當然也包含一些基礎的治療功能。”
話剛說完,躺在地上的人忽然把眼睛給睜開了。他一個深呼吸之後,被腰間的傷口疼得呲牙咧嘴。
“狄林......臭小子。”老頭說道,深綠色的眼睛恢複了聚焦,“剛才我可全都聽見了。”
最後,狄林扶着老頭回了車上,還是老頭自己在駕駛椅的底部翻出了一個備用醫藥箱,然後在燈下給自己做了縫合,動作娴熟。
狄林和林星綴坐在一旁,盯緊他的一舉一動,歎為觀止。
老頭還有些虛弱,想罵人卻沒什麼力氣,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狄林:“老頭你好厲害啊。”
林星綴:“我在向你學習縫合的手法。”
都不是什麼正經人能說出來的話。
老頭短促地吸了口氣,翻了個白眼,把自己的傷口整理好,扭頭對林星綴說道:“你呢,你到底是什麼人?”
确保暫時生存後,老頭提出了對林星綴身份的疑問。這時候會在荒漠中相遇的大多是拾荒者。但林星綴身上的打扮和氣質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來了來了,這個環節終于來了!林星綴輕輕咳嗽了一聲,努力裝作不經意地朝着地面指了指,微笑道:“這就是我。”
狄林老頭:“啥?”
林星綴伸出他的雙手:“很高興認識你們——我是地球。地球的意志,地球的化身,地球的主宰......随便你們怎麼稱謂。”
聽完林星綴的自我介紹,老頭的臉部肌肉一陣扭曲,連狄林都是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
狄林垂頭喪氣,不想承認自己的救命恩人居然是個失心瘋的事實:“你還不如說自己是外星人呢。說不定我還信了。”
老頭一臉冷漠:“年輕人,你該參加基地的心理矯正項目。你這種病學名叫做臆想症,可以申請基地的免費治療。”
林星綴:“我沒有撒謊——”
“跟我們說你的名字就夠了。名字,懂嗎。”老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我是安德烈,這小子叫狄林。我們都是地下城來的拾荒者。我看你要麼就是内城的人,要麼幹脆就是從‘巢’裡出來的。那裡來的人有發瘋的習慣倒也不稀奇。”
林星綴:“......叫我林星綴吧。”
算了,他妥協了。
确實,自己的身份對他們而言與天方夜譚無異。
而林星綴的表現則更讓老頭覺得自己猜對了。
“我們的車已經毀的差不多了。想回基地,隻能尋找援助。”老頭咳嗽了一聲,他的傷口消耗了他的大部分體力,“好在我們還有物資。應該還能再撐幾天。”
實際上安德烈的傷勢撐不了多久。他現在隻是一時的好轉。在沙漠生活會讓他的傷口進一步惡化。但都到這個地步了,安德烈覺得能把狄林完整地送回地下城就已經是成功了。
“我們給其他的拾荒者發求援信号吧。不管有沒有人來都得試試。”狄林爬了起來,去了駕駛室一趟。等他把通訊儀拿出來的時候就連他自己都沉默了:通訊儀似乎是被剛才的爆炸所波及,已經損壞大半,就狄林把它挪了個位置的功夫就往下掉了幾個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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