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她并不是壞人。你怎麼這麼怕她?”林星綴問道。
“我那不是怕,那是警戒、是提防。”白甯揚了揚手裡雪白的記錄本,說道,“你不知道她坑了我和雲程哥多少次。上次她苦心孤詣地搜集雲程哥眼傷複發時的數據,寫一篇萬字報告給軍方,就為了把雲程哥從突擊隊長的位置上薅下來......”
“可是她為什麼這麼做?”林星綴有些不明白。
“不知道。”白甯笑着說,“說起來我們小時候都是認識的,雖然長大之後去了不同的地方任職,但以前也算是朋友。而她,進了醫療組後高升為負責人,現在和基地的那群人一起,一心扶植空中指揮部來搶奪軍方的指揮權......要是能把雲程哥趕下台,那她可就算是那幫人眼裡的大功臣,她當然願意這麼幹。”說着,白甯還挂着燦爛的笑容,扭頭問了一句,“你說是吧——宋昀?”
宋昀沒有吭聲。
林星綴大概聽懂了。
所以空中指揮部和地面指揮部不僅是合作的關系,也是相互競争話語權的關系。
段嫣他們想借組建艦隊的機會獲取更多的指揮權,結果基地裡混進一個仿生機器人,把空中指揮部的人幾乎殺光了不說,最後用航空艦殲滅蟲族的居然又是姬雲程——别說林星綴還升級了駕駛系統,以後根本不重要太多的指揮官與駕駛員了,空中指揮部大概暫時沒有重建的機會了。
真有意思。原來這就是基地内部的明槍暗箭嗎?即使大敵當前,人們也沒有放棄同胞之間的内鬥。或者說,這才是他們的天性。
林星綴有些感慨地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皮膚,慶幸自己又蒙混過關了一劫——體檢本來是件小事,但他不确定自己這具軀殼和這裡的“人類”有什麼不同。論起來無論怎麼檢測,他都不會越過碳基生命這個範疇,但他确實也與衆不同......
掩護自己的馬甲可真難啊。林星綴憂傷地想念起了自己手握控制台、毫無負擔地指點江山的樣子。
但他的控制台能丢到哪裡去呢?
林星綴靠在自己的床上沉思着。
直到病房外傳來了一陣軍靴踏地的、沉悶而利落的腳步聲。
林星綴下意識地扭頭往病房門的方向望去——是姬雲程回來了。
他換上了一套筆挺新的雪白軍裝,胸前的軍章和肩上的徽章都光可鑒人。隻不過他手上拿着根導盲杖,臉上還戴了個黑色的墨鏡。
......總之,看起來又帥氣,又有點好笑。比宋昀拉風,比白甯更像個二流子。
“你的眼睛還好嗎?”林星綴強忍着笑意,說道。
姬雲程摘下了墨鏡,露出了那雙無神而黯淡的眼睛,平淡地回答道:“還行。晶體已經調整好了,過兩天就能看見東西了。”
姬雲程的眼睛可真成了某種機械,修修補補地使用着。讓林星綴有種說不出的心酸感。
姬雲程走到自己的床邊,收起可折疊的導盲棍,然後坐了下來,一盤的白甯馬上來邀功,說剛才段嫣要來搶林星綴,還是他把人給攔住了的。
姬雲程:“......段嫣?”
白甯:“對,她喊林星綴去體檢——如果真隻是個普通的體檢,她怎麼肯親自來幹?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林星綴:“......”不知道段嫣到底給白甯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看白甯這副信誓旦旦的模樣,林星綴雖然覺得那或許就是個普通的體檢,卻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姬雲程沉默了片刻,表揚白甯:“做得好。”然後他轉向林星綴,“以後基地有任何的體檢或者是實驗,你能推的都推掉。”
“但段嫣說基地有例行體檢......”
“你是科研所的人。科研所内部自己負責體檢。你去找宋紀就行。”
林星綴點頭表示理解,但他點完頭才想起來姬雲程現在看不見,于是他特地放緩了音調,回了一聲:“知道了。”
姬雲程:“......”
白甯:“......”他現在覺得自己特别像是個大瓦燈泡。
白甯深吸了口氣,元氣滿滿地站了起來,說“你們聊你們聊,我出去逛逛”,說着就往病房外走去,那矯健的身姿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個傷患。他剛走出門,卻又想起了什麼,憨笑着走進來,把宋昀連同他身下的病床一起推出了房間......惹得宋昀從睡夢中被驚醒,一通亂罵。
宋昀:“@%+^#……白甯你有病啊!”
宋昀似乎很想和白甯打一架,但白甯的動作實在太快,他們倆的聲音很快就被關上的房門給隔絕了。
姬雲程林星綴:“......”
病房内沉默了片刻,姬雲程終于開口說道:“段嫣跟你說了些什麼?”
“她說,基地給了我中央控制室的席位。”林星綴如實說道,“還說我們倆之間不清不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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