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姆爾,深海基地目前的領袖。林星綴在出發前就聽說過他的名字。據說他還很年輕。
姬雲程則單刀直入地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等後勤部的人把物資準備完畢。”裘考特的眼睛掃過不遠處黑色的海水,“彈藥,食物,淡水。這些都是急需補充的物資。”說着,他深深吸了口氣,語調也變得沉重了起來,“原本深海基地在這片海域有三個哨港、三片海洋牧場。但其中兩個哨港已經被鲸體戰艦毀去,這個哨港是唯一存留的了。”
說着,裘考特給他們指了指遠方一片漂浮着白色燈光的海域。那就是一片他們建設好的海洋牧場,布置了白色的深海網。
“我們得先撈一批魚和貝類上來,然後帶着這些物資一起回基地。”裘考特說道,“他們本來打算利用音響讓魚群回流,但我怕驚動海裡的那些大家夥......所以沒有同意。隻用小網捕撈,速度會慢一些。”
姬雲程:“......音響?”
“一種利用水聲學馴化魚類的方式。”林星綴解釋道,“和聚光、聚食一樣,利用特殊的條件誘導魚群集合在一起。不同種類的魚對不同頻率的聲音反應敏感,平時用這種方法馴養它們,可以提高魚群的聚集率。”
裘考特:“說的對。”
林星綴:“但這種頻率的聲波其實傳不了那麼遠......”
裘考特:“這我不是很清楚,我沒有參加基地的物理學課程——反正他們也該差不多捕撈完成了,花不了多少時間。”
果然,沒過多久,一艘船就載着許多龐大的箱子,從深海牧場的區域朝着這邊過來。
裘考特派手下的人去把東西裝在潛水艇的船艙裡,然後把姬雲程他們領到了碼頭邊,順便給他們一人塞了一瓶藥。
林星綴旋開瓶蓋,是白色的小型藥片。
“這是預防減壓症的藥。”裘考特把耳後閃着光的生命監控裝置給他看,“即使是在風平浪靜的時候,也有些人無法适應深海基地裡的生活。畢竟海底和陸地還是不一樣......我們這種人頻繁出入海洋和高空,注射型的藥物都是直接儲備在生命監控設備裡的。”
林星綴:“......”
的确,人類總是這樣的。一但下定了決心,方法總比困難多。林星綴甚至懷疑,如果他們繼續在海底生活下去,說不定還會想辦法讓自己長出魚尾巴來。
正當林星綴猶豫着要不要吃的時候,姬雲程選擇把藥片先裝在口袋裡。于是林星綴也就跟着照做了。
裘考特看他們沒有吃藥,倒也沒說什麼。
深海基地的潛艇即将就位。
那是一艘圓柱形的大型潛艇,船中部設立着一個垂直的直筒狀艦橋。水浪和氣泡不斷從海底翻湧出來,直至整個潛艇浮在水面上。潛艇全身都由純黑色的鋼鐵裹了起,但仔細看就發現,那些鋼闆是細密地、整齊地焊接在一起,如果不是燈光的反射,那些焊接處幾乎看不到任何縫隙。
潛艇的門自動打開後,裘考特把他們領到了生活艙裡。
“航行大約一小時後,我們才會到達深海基地。”裘考特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一頭金發,藍色的眼珠熠熠閃光,“你們可以在這裡先休息一段時間——等到了時間,我會來通知你們的。”
那是個與客廳類似的房間,布置着圓桌、沙發,角落的箱子裡還裝備了速凍食物和飲用水。
艙門上的電子表記錄着船艙内的溫度、氣壓,以及各個船艙的基礎情況。綠燈閃爍,代表着此時一切正常。
林星綴拿起一個杯子,問姬雲程要不要喝水。姬雲程點了點頭,于是林星綴裝了兩杯回來。他們面對面坐在沙發上,安靜地沉默着。
雖然這一路上不是坐着就是在睡覺,但幾千公裡的颠簸還是給他們帶來了一些疲憊感。
林星綴打量着船艙裡的東西,輕聲問道:“......你覺得深海基地的人怎麼樣?”
姬雲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怎麼樣。”
“我覺得他們還挺好說話的。”林星綴卻說道,“為什麼之前咱們基地和深海基地都沒什麼來往呢?”
“......道不同,不相與謀。”姬雲程緩緩地說道,“深海基地的理念和啟明基地完全不同,加上我們也沒有什麼親密的曆史關系,所以疏遠才是常态。至于他們的友善态度......我們啟明基地剛剛完成‘盤.古’艦隊的初步建設,首戰就力挫了蟲族,說明我們有實力與他們進行平等交流。何況這次是他們選入麻煩,我們是來增援他們的——”
這一條條、一框框下來,有理有據。
林星綴也被他說服了。
“還有。”姬雲程很少連着說這麼長一段話,說完之後他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那個叫裘考特的,你記得離他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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