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現在心思很亂,根本顧不上計較這些細節。
見實在回避不開,他急紅了眼圈兒,過了許久才豁出去似的,看進仇野眼中:“白天的事,你沒什麼想問的嗎?”
仇野說:“我不是一直在問嗎?”
鐘煦搖頭道:“我是說,你不好奇我和那女人的關系嗎?”
仇野松開手,靜靜等他開口。
鐘煦猶豫再三,交代道:“那是我養母,叫李秀蘭。我們……關系很不好,很早之前就斷絕來往了,我也不知道今天怎麼會那麼趕巧碰到一起了,我真的不想再見到她不想再見他們任何一個人……”
他的語速越來越快,情緒也越來越激動,到後面,仇野都有點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你慢慢講,别急……”
話音未落,酒店走廊上就傳來一陣雜亂的叫罵聲,鐘煦又聽到那個尖利的嗓音像在叫狗一樣叫他那個遺棄很久的賤名,臉上的血色霎時褪了個幹幹淨淨。
蔣文安從外間走來,說:“找鐘煦的,保安沒攔住。”
仇野看了眼鐘煦,他緊緊抓着自己的衣角,渾身都在打顫,心裡一時竟有些不忍:“想辦法把他們弄走,不行報警。”
蔣文安也看了眼鐘煦,掏出手機準備報警時,誰知外間的大門竟“砰”的一聲被撞開了。
李秀蘭和一個高大瘦削的男人罵罵咧咧地闖了進來,一眼鎖定鐘煦,就要沖過來揍人。
蔣文安白天憋了一肚子火,女人不好打,那對男人他就不客氣了。一腳直踹在那人的胸口,讓他當場倒地,起不來身。
李秀蘭尖叫一聲,抱着痛苦蜷縮成一團的丈夫,指着鐘煦道:“殺人啦!你個沒良心的畜生,到處勾引人的賤貨!弟弟就差點被你掐死,你今天又想搞死我們呀!殺人啦!救命啊——!”
“你别他媽亂說!”鐘煦抄起一個花瓶,就要朝她砸去。
仇野攔腰将人抱住,剛打好石膏的胳膊又是一陣鈍痛。但他顧不上,護着快要失控的鐘煦往外走去。然而李秀蘭不依不饒,抓住鐘煦的褲腿,非要他給個說法,賠錢償命。
仇野抓住了重點,原來是要錢的。
他一臉嫌惡地将她踢開,讓蔣文安帶鐘煦去隔壁,轉而對鬧事的人說:“要錢是吧?跟我談。”
“你?”李秀蘭懷疑地看着他,“你是他什麼人,我們隻跟他談。”
“我是他老闆,”仇野頓了頓,又補充道:“也是他男朋友,夠不夠資格跟你談?”
李秀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狐疑的眼底很快蓄滿厭惡:“我說他怎麼混的這麼好,原來是找了個主兒。你知道你包養的是個什麼人嗎?他就是個變态,騷擾鄰居,偷人家的衣服拿來幹那種事,最後被發現了還死不承認,想勾引我老公……”
“你行了!”一直癱在地上試圖碰瓷的男人突然低聲喝止女人的控訴,“說正事!提那些陳芝麻爛谷子幹嘛?!”
“你攔我幹嘛?!小飛當時才13,差點被他掐死,你看給孩子吓成什麼樣了!現在還是那麼副要死不活的德性,讓我罵他兩句怎麼了!”
李秀蘭很激動,罵得唾沫橫飛。
仇野坐在沙發裡,手指輕輕敲着左小臂上的石膏,靜靜聽了一會兒,便打斷了女人的污言穢語:“說吧,想要多少錢。”
李秀蘭知道他是從大城市來的老闆,有錢得很,這也是她為什麼會帶着老公來酒店大鬧一場的原因。她說:“三百萬!外加兩套房子!”
仇野笑道:“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李秀蘭瞪大眼睛,道:“我老公和兒子現在都要吃藥,去醫院看病,花錢就跟流水一樣,這可都是拜那個瘟神所賜!說實話,三百萬還算是我少要了呢!”
“老闆,當年為了躲開鐘小八,我們一家三口跑來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擠在窩棚裡睡覺,要套房子不過分吧?”鐘煦的養父開口道,“而且我兒子以後要結婚,肯定要給他單獨準備一套。”
蔣文安聽到這兩人貪婪無度的索求,不禁氣惱,剛要開口,就被仇野揚手阻止了。
仇野的目光落在那個消瘦的中年男人身上,突然道:“他勾引你?”
“……什麼?”
仇野似笑非笑地說:“他的眼光應該不至于差到這種地步吧。”
男人的臉青一陣白一陣,避開了仇野的目光,也不知道是氣惱還是心虛。
李秀蘭顯然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她強勢道:“一句話,給還是不給?你要是不給,我就接着找鐘小八。”說着她就轉頭沖隔壁大聲喊:“小畜生,你滾出來!你都敢找到甯泉來了,還躲着幹嘛!”
“别吵,”仇野輕飄飄地制止,“你再罵一句,你一分錢也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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