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曦泣聲變大,“三叔公和各位族老在這裡,您都這麼吼我,可我從未見您吼過大姐,所以說什麼當成親女,那是不存在的。再說,煜兒在江南時品性甚好,到了這裡,卻成日與顧憬胡鬧,打架鬥毆,無所不為。我怎麼放心繼續将煜兒養在顧家?”
她深吸一口氣,淚眼瞪向顧随安,“上次是顧憬打死了人,大伯父裡裡外外打點了關系,人都關了半個月才放出來,天天待在那種地方,若是染了一身髒病……”
她話還未說完,顧随安另一巴掌已經落下,“我打死你個白眼狼!”
“三叔公,您看看,這樣的家,我哪敢待!”顧曦又挨了一下,拉着三叔公的衣袖哭得如同枝頭差點被打落的梨花。
族老們都看不過去了,“都養出仇了,還是分吧。再鬧下去,怕是最後一點面皮子都要撕開了。”
顧随安無所謂地擺手,“那就分。全當我這些年的心力都喂了狗!”
“好,分家,分家。”三叔公瞪顧随安一眼,對顧曦道,“聽你大伯說,你願意把所有财物都留給大房?”
顧曦擦了擦眼角,委屈道:“您也說了,大房與二房,各有财物,但大房欺我們二房孤兒寡母,這些年把我們從江南帶回來的十船财物吞了大半,若是再将所有的财物都交由二房,心有不甘。”
“你出爾反爾!”顧随安瞪圓眼,“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你占了兩樣!”
牽扯到利益,三叔公的态度也不大親昵了,畢竟,歸大房,那還是在顧家,由他們幾個帶走,那就不好說了,“那你想怎麼辦?”
那十船财物進京的場面,他們也見過,但這是顧家二房的東西,顧随遠雖死了,還有男丁,他們這些做族老的要臉面,雖然眼紅,也知不能打這些的主意。可若要這些東西出了顧家,他也是不樂意的。
顧曦将他們的神色都看在眼裡,“我想把餘下的錢都捐給宗族祠堂,除了給我父親重修墳墓的費用外,在族中建一個顧氏學堂,所有的錢,都用在這個學堂上。”
她将一本賬冊遞出,“我都算過了。我們餘下的财物換成銀錢,足夠維持學堂的開銷至少五十年。我隻有一個要求。”
還有要求?!
三叔公剛松開的眉頭皺了起來,“你說。”
“學堂門口要立我父親的雕像,所有在學堂讀書的學子,要尊稱我父親為先生,每年清明,要行祭拜禮。”
“就這樣?!”三叔公得到确定的答案後,懵了,“這也不是什麼難辦到的事情。而且,這麼一大筆錢用在學堂上,以後族裡能多出幾個像你爹那樣的人物,都是功德。”
“這是顧家的錢!”顧随安死死地盯着那本賬本,“三叔公……”
三叔公卻将賬本往身後一藏,“怎麼?這是為顧家做好事,不行嗎?他們三個離了顧家,你們還是顧家人!沒看出來曦丫頭是覺得你沒教好憬兒,在給你想法子嗎?”
他罵得口沫橫飛,白胡子直顫,“到時候,你把憬兒也送過來,不求他能有随遠的能耐,隻求他别把你大房的家産敗光!别以為我們一個個老眼昏花了,不知道你這些年拿他們二房的錢做什麼去了。前些日子給憬兒打點的銀錢,是讓二房出的吧?!”
顧随安一噎,紅了眼。
他可是知道那筆财富有多大的!雖說還在顧家,卻是他觸碰不得的,與被帶走了沒什麼兩樣。
更何況,有顧随遠的雕像擺在顧家學堂前,誰也不敢否認顧曦和顧煜是顧家血脈。
這個丫頭,城府深得很呐!
三叔公哪裡看不出他的心思,冷哼一聲,“這也是為你好,你家憬兒惹禍太多,卻實讓人家害怕,寒了心。你若是把兒子教好了,人家也不至于這樣。”
顧随安再次噎住,隻覺得喉嚨口有什麼堵着,呼吸都不順暢了。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滿心的期待都在他身上,他平時疼一點怎麼了?
三叔公敲敲腿骨,“老了,費點神就累得緊。既然事情辦妥了,就這麼定了。不過,曦丫頭,你們分家什麼也沒得,日後住哪裡?還是給你們留個五百兩銀子,在京城置個宅子吧。不然,旁人以為我們在欺負你們孤兒寡母的,顧家門楣上也不好看。随安,你也别像隻鐵公雞似的,把人家的臉打成這樣,醫藥費是該出的,五十百把兩該給。這麼好看的一張臉要是毀了,以後還怎麼嫁人?!”
聽得這話,顧曦心裡頭蓦地一暖。
京城裡寸土寸金,五百兩其實隻夠在偏遠一點的地方買個小宅子的。可三叔公能有這個心,沒有要将他們一家三口逼上絕路的意思。有顧随安在前,更襯托得三叔公是個大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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