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想?”
“因為我昨晚做錯了事,給你造成困擾了。”
“你後悔了?”
“嗯,特别後悔。”
喬甯昀說得相當真摯:放心,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這番誠意卻讓顧一銘相當來氣。
顧一銘皺了眉頭,拿手機的指頭不自覺地扣緊了。
不僅是後悔,還是特别後悔?
顧一銘聽到道歉,本來有點不自在的。要說錯,他也有錯,喬甯昀隻是擁抱,他後來幹的事情才是徹底毀掉婚前說好的“有名無實”。
可是,顧一銘隻有見到喬甯昀離開的那一刻才感到後悔——不是後悔自己那麼做了,而是認為昨晚有更溫柔的方式,讓喬甯昀接受自己。
顧一銘打電話過去,是想問清楚喬甯昀為何不滿,予以彌補。
喬甯昀卻是特别後悔,想把他推得遠遠的。
顧一銘甚至懷疑昨晚愉快的人隻有自己,喬甯昀是在給他面子,演得享受而已。
顧一銘懷疑歸懷疑,也沒有什麼求證方法。他沉迷工作克己多年,就跟喬甯昀有過這麼一晚,喬甯昀第二天就說要離婚,還說後悔,答案似乎是呼之欲出。
他昨晚的表現有這麼差嗎?喬甯昀有這麼不滿意嗎?
顧一銘陷入沉思,一時無話。
“呃,顧總?你還在聽嗎?”喬甯昀連稱呼都改了,小心翼翼地提問。
顧一銘揉揉眉心,壓低調子用威嚴的聲音挽個尊,“嗯。”
喬甯昀聽到這個含着怒氣的聲音,愣了一愣,無措抿唇:糟了,顧一銘好像還是很生氣,話都不願意多說了,他們昨天晚上不會打起來了吧?
“我明白,我的錯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的。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了,呃,除了離婚的時候。您什麼時候方便辦手續就給我打電話,我一定配合。”
喬甯昀一口氣說了好長的話,急切到差點喘不上氣。
顧一銘冷冷問了句,“你急什麼?”
“不急,聽您的。您什麼時候方便什麼時候離……”
顧一銘發現,喬甯昀的話不管長短都離不開“離”這個字。
顧一銘感覺自己的怒氣又上來了,那些個問明白、能不離就不離的想法被抛之腦後,隻剩下一句強行找面子的冷淡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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