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停下腳步,筆直走到白啟安面前。
“我幫你。”
解危說完這句卻遲遲沒有動作,居高臨下地盯着白啟安,像猛獸盯着爪下的幼崽。
白啟安乖乖等了片刻,卻隻等來了寂靜,最後隻能開口挽尊,掩飾沉甸甸的尴尬和慌亂。
“我……我可以自己擦。”
“行呢,如果哥哥更喜歡這樣。”
解危往後退開,眯起眼睛笑意盈盈。
白啟安知道解危已經開始生氣了,也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挽救下,但腦子裡一團漿糊,根本組織不出什麼好話來。
“哥哥更喜歡這樣。”
解危意味不明地重複了這句話。
說完掉頭就走了。
直到白啟安睡着,都沒再回來。
翌日。
解危收短了白啟安的鎖鍊。
卻遺忘了顯眼的紅色絲帶。
他沒和白啟安說一句話,也失去了對早飯的興趣,粗略地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
直到下午,白啟安才再次聽到大門開合的聲音。隻是解危回來後沒進主卧,而是去了書房,時不時傳來和别人通電話的模糊聲響。
白啟安像被丢棄的玩具,鎖在昏暗的房間裡等待主人的想起。
他垂下頭看向自己的手腕。
如果主動解開這紅絲帶,是不是……
就在白啟安碰到絲帶的那一刹那,房門被推開了。
“解危!”
白啟安激動地喊出聲,然後不自在摸了摸鼻子:“你來啦……”
解危嗯了一聲:“喝掉它。”
喝掉?
白啟安這才注意到解危手裡端了一杯牛奶。
直覺告訴他,這牛奶裡面肯定放了什麼東西。但白啟安還是接了過來,一口氣喝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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