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通過手機介質顯得更加磁性而低沉,一周不見,驟然聽到宮丞的聲音,郁南心頭重重一跳。他往左邊一看,路旁有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正緩緩降下後座車窗,露出宮丞英俊的臉龐,高鼻深目,好似廣告上的成熟男模。“等着。”宮丞說完這句便挂了電話。郁南聽着盲音,手足無措地将手機揣進褲兜裡,有點傻了。兩人方向相反,眼前的情形倒有些像宮丞來學校接他,而他差點錯過一樣。那輛車沉穩地在路口調了頭,緩緩駛到他的面前停下。駕駛室下來一位司機,畢恭畢敬地替他開了車門:“請。”郁南生平第一次有這種待遇,對方還比他年紀大,有點受寵若驚:“謝謝!”這下他确定宮丞是來接他的了。司機從善如流:“應該的。”随着車門關上,熱潮被完全隔絕開來,車内冷氣十足,仿佛到了另一個世界。郁南聞着車内淡淡的香氣,分不清楚是車載香水的味道還是宮丞身上的味道,觸手可及之處皆是柔軟的皮料包裹,後座空間大得可怕,而宮丞近在咫尺,無形中給人一點壓力。“南風工作室?”宮丞先開口,“是什麼?”“是我們開的小店,有時候會接約稿。”郁南有些不好意思直視對方,“我不知道是您。”他與覃樂風一起開了個網絡店,偶爾接一些闆繪,諸如頭像、漫改的小業務,賺一些小錢。因為兩人常常都不在線,所以他們均留下手機号碼,有時會有陌生電話打進來約稿。宮丞之前從未用給他打過電話,兩人也隻有對方的微信而已,聊天記錄還隻有一句“你忘了這個”提醒他忘記帶傘,他們之間一向保持着很好的距離。宮丞道:“我的私人号碼,你存一下。”上次宮丞說下次再有什麼事就打他的私人号碼,原來是真的。郁南乖乖用手機存了,發現宮丞一直看着他,他的心就跳得更快:“宮先生,您怎麼會在這裡?”宮丞襯衣領口随意解開了兩顆,顯得有幾分上位者才有的雅痞,仿佛年齡對他來說不過是個數字,那都是歲月的沉澱。兩人中間隔着一道扶手,宮丞修長的手指在後座扶手上敲了下:“帶你去看展覽。”郁南驚訝:“看展覽?今天不畫畫了?”“畫畫可以改天。”宮丞道,“怎麼,你不是喜歡餘深?”郁南在任何場合都不吝于表現對偶像的崇拜,宮丞的畫廊有餘深的作品,他大概是對着宮丞吹過餘深的彩虹屁。“您是說樹與天承的藏品展?”郁南沒想到宮丞會想去展覽,“會不會耽誤您的時間?”每次兩個小時的畫畫,錯過了就會拖延進度。宮丞随意道:“沒關系,提高你的審美對我的畫像也有好處。下次你補上就可以,我會讓小周安排。”郁南放心了些,有點高興地點點頭:“沒想到今天還是去看展覽了,說不定還能遇見我的一個學長。”宮丞對小孩子家家期待的巧遇沒有興趣,用招呼寵物一樣的語氣說:“過來,我看看傷怎麼樣了?”郁南把頭稍微偏了下給他看:“已經差不多全好了。”宮丞卻已經擡手,郁南霎時屏住呼吸。他的額頭冒有一層細汗,在細膩的皮膚上晶瑩剔透。男人微涼的手指剛觸及他額頭的皮膚,他的睫毛就立刻重重顫抖了一下。少年人愈合能力快,那傷口不過才一周時間就剩下了一條愈合的縫,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相信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徹底消失。看完額頭之後,宮丞又說:“褲腿撩起來我看看。”司機忍不住從後視鏡裡朝後面看了一眼,很快又目視前方,不敢冒犯。郁南除了小時候受傷不敢回家告訴大人,已經很久沒這樣被檢查過了。他愣了下,這次沒有挽起褲腿:“膝蓋也好了,您不用擔心,我每天都好好擦藥的。”宮丞忽地輕笑一聲:“是好了。”郁南反應過來自己正穿着破洞牛仔褲,兩個膝蓋恰好都破了一個大洞,白皙的膝蓋是什麼樣早就一覽無餘,特别顯眼。這貌似正常的對話好像又哪裡不對,讓郁南瞬間就面紅耳赤,不知道再說點什麼好。很快到了樹與天承,進了藏品展,人們均身着正裝,即使不打領帶也斷然沒有穿t恤牛仔褲的,男士們西裝革履,女士們長裙極地,不像是畫展,倒像是上流社會的酒會。這裡的人談吐不凡,無一不是各大領域的名人,郁南一眼就看見好幾個叫得上名字的藝術家。難怪展覽僅限邀請,看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參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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