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回到城裡,編輯了一條安慰宮丞的短信,長長的,聲情并茂。他先發給覃樂風檢查過,覃樂風說很不錯他看了都想哭了,郁南便否定了這條短信。最後隻發了一條很簡單的過去。郁南:[我等你回來。]這樣或許就能給宮丞足夠的支持和安心了,郁南想。兩三天後,新聞鋪天蓋地席卷而來,郁南第一次在電視與手機上見到宮丞。照片裡的黑色加長勞斯萊斯旁,司機正彎腰撐一把黑傘。宮丞從車中走出,穿了一身黑,戴了一副墨鏡,下半張臉透露着冷淡與疏離,還有一股拒人于千裡外的俾睨。路上烏壓壓的人頭攢動,衆人正自動為他讓開一條道路。新聞标題皆是《豪門秘辛,國輪制造權杖交接》《長子殁,宮家正式洗牌,棄車保帥次子雷霆手段上位》《新任頂級富豪,年僅三十七歲身價千億》等等。郁南隻從這些真假摻半的新聞裡了解到宮丞的處境。朋友們也看見了新聞,因為還未婚,宮丞最近在網上的熱度很高。方有晴說再次回想起那天在别墅和宮先生同桌吃過飯,都覺得是做夢,得好好看過那套價值小幾萬的餐具才能緩過氣。朋友們都是常人的反應,按理說他們一輩子也接觸不到宮丞這樣的階層,所以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而對郁南來說,宮丞隻是宮丞,他隻關心這個人現在怎麼樣。郁南回學校那天,宮丞叫人給他定做的秋季新款服裝被專人送來了。一件一件的秋裝與鞋子被挂進衣帽間,将屬于郁南的那一半填得滿當當,郁南覺得自己穿幾年也穿不完。而屬于宮丞那一半暫時還沒挂上幾樣,因為宮丞人不在的緣故,郁南光看着就覺得寂寞。距離那天宮丞從别墅離開已經有五六天了,郁南強忍着沒有去打擾他。這天他不得不給宮丞打電話,想要問問他怎麼樣了,順便告訴他自己要回學校的事,還想告訴宮丞,他想他了。可是宮丞的私人号碼竟然已經關機。郁南失望極了。走之前他留了紙條在桌上,希望宮丞能看到。開學第一周周末,郁南正式去餘深畫室。餘深對郁南成功報名美術協會畫展這件事特别滿意,幾乎是手把手地教他,畫室裡還有其他幾位畫家與學生,大家都知道,餘深這是把他當成嫡傳弟子在培養。郁南悟性高,畫畫耐得住性子。餘深對他的要求自然也很高,有時候幾乎到了變态的苛刻度,郁南從不疑問。比起技法、筆觸,餘深更講究的形與神。餘深要求郁南暫停,轉而花一學期的時間觸碰國畫。國畫與油畫是兩回事,郁南進行得很困難,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在美術上的天賦産生懷疑。餘深道:“我不是寫實派,對我來說畫得好的意義不是畫得像,否則我為什麼不找一個機器來畫?我要求你大膽一些,寫意一些,不拘泥技法,不仰仗厚塗,抛開條條框框去找一些你想表達的東西。”郁南迷茫了。啃書、打底,再過一周,餘深還是不滿意。餘深:“你認真是認真了,也畫了很多。美院的作業繁重我是知道的,郁南,你是不是太累了,或者說你的心沒有放在畫畫上?”郁南被說得面紅耳赤。他也以為自己認真了,畢竟量那麼大,他常常需要犧牲夜晚的休息來兼顧兩邊的課業。可是他知道自己有一點欠缺。“對不起老師。”郁南羞窘得臉快要滴血,“我最近是有一點分神。”餘深道:“談戀愛了?”郁南點點頭:“嗯。”餘深笑,也不再苛責他:“談戀愛了應該是更有靈氣才是,為什麼畫成這樣,是因為戀愛不順利?”郁南不知道這樣算不算順利。他與宮丞有将近半個月沒有聯系了,隻有小周時不時給他打個電話說說宮丞的近況。小周說的那些郁南能懂,卻也不能懂,他隻想和宮丞說說話。他不知道處理那些他完全不懂的事情算不算要那麼久,上周他回去宮丞的那套房子,發現自己留在桌面的紙條都還在,顯然宮丞沒有回去過。他看新聞,知道宮丞現在不在國内,可是真的要忙到完全沒有時間接聽他的電話嗎?哪怕是回一個消息也好啊。每當郁南一個人躺在冷冰冰的床上,就想起宮丞熱騰騰的胸膛和溫柔的吻。他會輾轉反側,期望下一周宮丞能回來。“要是以前,我覺得你們這樣不對勁。”覃樂風說,“可是現在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了。”自從知道宮丞的身份,覃樂風都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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