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朝他投來好奇的目光,他不由得有一些緊張。宮丞牽着他一隻手:“不怕。”郁南霎時安心少許,點點頭。舒緩的音樂聲裡,有人“噔噔噔”從旋轉樓梯下跑下來,談話的人們自動避讓。到了樓梯末尾一截,那人還嫌不夠快,幹脆坐在木質扶手上一路往下滑,有些乖張。宮一洛那頭白毛已經染了回來,他穿黑西裝,打了領結,看上去成熟不少,落地後卻還是那份年少氣盛:“小叔!你要是不回來我就要走了!我媽說你要是真不回來,一會兒就讓我上來講話,我才不想!”宮丞道:“指望你?大嫂也是病急亂投醫。”宮一洛嘿嘿一笑:“她以為你要任性嘛。”宮丞不置可否,他向來話都不多。此時正值天黑,跨年會還有一會兒才會開始,他得去和一些人物打個招呼,走個過場。居高位者遠不像平常人想象中那麼自由自在,反而更多俗務纏身,還身不由己。“你反正沒事,帶郁南去逛一逛。”宮丞交待,“不要讓他喝太多酒。”宮一洛自然早認出了郁南,眼裡閃過某種笑意,點點頭:“包在我身上。郁南,走,我帶你去花房,那邊人沒那麼多。”郁南看了宮丞一眼,他有預感今天整個晚上怕都是得跟着宮一洛了。這對宮丞來說是沒辦法的事,宮丞是主角,分身乏術。何況是他自己要求來陪宮丞的。男人看出他的不安,伸手在他頭上摸了下,帶着絲寵溺:“去吧。餓了就拿吃的。”郁南在心裡歎口氣,跟着宮一洛走了。“郁南,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宮一洛問。“不用。”郁南說。宮一洛又問了他一些有的沒的,待他們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人果然逐漸稀少,來到大宅左側的玻璃花房。這裡與大宅相連,能看見走廊另一頭的情景。“我以為這裡是宮丞種玫瑰花的地方。”站在一團無盡夏前,郁南伸手輕撫那紫藍色花團。薔薇、風信子、灌木類、仙人掌科等,品種樹木繁多,很難想象它們盛放在同一個季節。地上的鵝卵石根據顔色拼接成花紋,台面底下有蓄水的小道潺潺流動,美不勝收。宮一洛說:“那是花圃,還在後山那邊,遠着呢。這裡是我媽的溫室,她有時候在這裡看書。”郁南喜歡這個地方。他四處看了一眼,覺得若是陽光燦爛時,這裡必定又是另一番美景。等以後他有能力了,他也要建一個這樣的花房,每日在裡面畫畫、做做手工什麼的,說不定還可以養一條狗。不知道宮丞喜不喜歡狗,若是宮丞不喜歡,那麼養隻懶洋洋的貓也不錯。忽然,宮一洛話鋒一轉,扮出生氣的樣子:“郁南,你為什麼删除我?我發信息發到一半,提示我不是你好友,你倒是真行啊。打遊戲打得好好的,轉頭就翻臉不認人。”郁南已忘了這回事。經宮一洛提醒,他才想起那次他下定決心要和宮丞分手,的确把宮一洛拉黑了。宮一洛這個人是自來熟,性格不算差,郁南也覺得自己做得不太地道。“對不起啊。”郁南拿出手機,“我上次以為我和宮丞肯定會分手了,所以才删掉你的。我現在就把你拉回來。”宮一洛看了他兩秒,撇嘴道:“算了,我不稀罕。反正你們以後也會分手,加來加去多麻煩。”郁南:“……你為什麼這麼講,我們才不會分手。”馬上就新年了,說這種話一點也不吉利。宮一洛沒心沒肺地說:“早晚的事。你知道比愛人在一起更長久的是什麼嗎?我告訴你,是家人。不管宮丞他在外邊兒多久,和誰好,他終究是要回到家裡來的。”郁南完全不理解,問:“你這麼說不對,愛人和家人是不同的存在,每個人當然都需要愛人,但是每個人也需要家人。等時間久了,兩者合一,就更沒有沖突了。”郁南這麼說話,臉上表情認真而生動。宮一洛沒遇到過有人是郁南這樣的,看得呆了下,這才說:“你還真是與衆不同,難怪小叔和你一起這麼久。不過你話說得很有道理是沒錯,卻不能适用于我們宮家,因為我們家向來不是聯姻就是内銷。以前不是沒人像你一樣這麼想過,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以前?”郁南疑惑。道宮一洛是在說宮丞,至于這個以前,可能是宮丞的前任,郁南一下子就想到了路易。郁南拿得起放得下,已經不會吃路易的幹醋了。“好幾個呢。”宮一洛坐上桌子,随手掐了一朵水仙花在手裡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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