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浈這些日子忙着替顧家奔走,倒真不知道連蘇迢也被抓緊了大理寺,登時皺了眉。
徐氏看出端倪,更是冷笑連連,“你身為段侯的枕邊人,竟連這也不知道,當真是無用至極。”
前些日子蘇迢因獻策有功,直接從司農寺擢升中書舍人,拟撰诏敕好不風光,連帶着徐氏同蘇沐都滿面紅光,徐氏更是把握機會,替蘇沐精挑細選,挑中了鴻胪寺卿的嫡子黃演為夫家。
這門親事在從前算是高攀,如今卻算是門戶相當,若非那嫡子已經中了進士,徐氏怕是還瞧不上眼。
兩家互通消息,已經尋人合了八字,隻等災情一過便挑個好日子下定,卻沒想到統禦司上門,說蘇迢渎職欺君,直接将人下了獄。
黃家得知消息,立刻退了這門親事,對蘇家人避而不見。徐氏消息不通,四處求人,卻總吃到閉門羹,連母家沛國公府都不肯見她。
雖然蘇迢身陷大理寺,但拿人的是統禦司,徐氏想來想去,隻能帶着蘇沐上段府找蘇浈問話。
蘇浈此時的心境着實複雜。
她從前極敬重父親,即便蘇迢偏心冷漠,從不肯對她假以辭色,蘇浈也隻以為是蘇迢性格嚴肅,不苟言笑。
直到在夢中,她親身體會到的一切,徹底擊碎蘇浈所有的幻想。
蘇迢苛待長子,慢待亡妻,對她這個亡妻留下的女兒也隻有漠視,一顆心自私得隻裝的下他一己榮辱。
如今他進了大理寺獄,蘇浈生不出一絲擔憂心慌,隻有好奇同冷漠。
蘇浈垂眸,看得徐氏現出一絲慌亂後,緩緩開口道:“想來若我當真無用,母親也不會急急要見我了。隻是母親在京中交遊廣泛,尚且無計可施,我又哪裡有施展的餘地呢?”
徐氏握緊了帕子。蘇迢被帶走時大吼願望,叫罵是段容時陷害,可見蘇迢被抓同段容時脫不了幹系。
蘇迢進了大理寺,便是他的案情要并入太倉失火案,而段容時又是主審,這分明是他做了個網将蘇迢套進去了。
徐氏道:“段侯爺是新貴,聖眷正濃,又是三司主審,若能得他一言半句求個情,你父親也能早日歸家。”
言外之意,便是要蘇浈吹吹枕頭風,向段容時求情。
蘇浈不由哂笑,這一個兩個都來找她的麻煩,要她向段容時求情,說得好像她蘇浈金口玉言,使喚段容時比聖旨還有用。
可她算算日子,自己也有好些時日沒見到段容時了。
第38章交易因為她知道,她沒有分辯的餘地。……
蘇浈對徐氏母女并無好感,對蘇迢也早沒了那一星半點的孺慕之情,況且她為骨架奔走多日也未能找到門路,也不願意答應自己做不到的事,也隻能說會盡力而為。
蘇浈态度含糊,徐氏還沒說什麼,蘇沐先笃定了她不肯幫忙,急赤白臉地嚷道:“那也是大姑娘的父親,大姑娘怎麼能這麼不孝,連親生父親也不顧!”
徐氏訓斥道:“怎麼說話的,這是你長姐,怎可如此無禮。”
“母親你别被她騙了,你看她那樣子,分明就是敷衍咱們呢!”
“夠了!”徐氏喝止她,又壓着要她向蘇浈道歉,可蘇沐梗着脖子就是不低頭。
蘇沐自小受家裡嬌寵,尚未及笄,還是個孩子心性。蘇浈沒什麼欺負小孩子的興趣,更何況徐氏一時低頭,也不過是因為蘇迢的事還要蘇浈出力罷了。
蘇浈急着要出門,隻說會再找人想辦法,讓人送客。
放不放蘇迢終究還是要看段容時的意思,還是要看三司會審的結果。徐氏指望着她,也沒再鬧,定神帶着蘇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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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顧松山擔了罪責被下獄,次子顧松柏也被禁足在家,三子顧松竹是新榜進士還未任官,也隻能上下打探。
國公爺憂思過度,已經卧病多日,劉夫人每日在家以淚洗面,整個英國公府上下人心惶惶,大門緊閉。
顧湘婷眼見着家人受苦,下人們心思各異,甚至有人偷盜财物逃走,從前煊赫一時的府邸,短短幾日便敗落下來。
她咬着唇枯坐一夜,第二日便騎馬強闖統禦司。
大周律例強闖府衙為重罪,府衙有立殺之權。統禦司地處天子腳下,又有惡名在外,從未見過這樣不怕死的人,當即有玄衣手引弓架箭要射殺她。
利箭離弦,顧湘婷避無可避,眼看着就要非死即傷,卻又有幾道弩箭替她打開箭簇。
一個絡腮胡擋在門前,怒吼一聲,出拳重擊馬首,那馬還來不及嘶鳴一聲便運到在地。
顧湘婷半條腿被壓在馬身下,掙脫不得,幾個玄衣人上前将馬搬開後站在周圍,全程沒碰到她一根頭發。
她也隻得止步于統禦司大堂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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