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唯有他一人死裡逃生,他被師父死死壓在身下動彈不得,氣味所到之處皆是熟悉之人的血腥味,耳畔一直接連不斷傳來他們的慘叫聲,而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更甚者他還不能立即沖出去和他們拼命,因為他的命是師父救下的,他活着霧儲宗就還活着,他不能為了一時之快,就棄報仇于不顧。
終于,随着他最後一位熟悉的人倒下,那些人也停止了殺戮,他原以為他們會就此罷手,可他沒有想到,就連他師父都沒有想到,那些人會這般做。
他們為了防止有漏網之魚,竟在死後用刀劍再一次紮穿他們的身體,期間還不止一兩次。
楚初清晰的感受到刀子從肩胛骨而來穿透胸膛穿破層層血肉接觸到地面,随後快速抽回,那一來一回的牽拉使他傷口不斷擴大,疼痛也逐層遞加。
他強忍的疼痛,死死咬住唇瓣,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響,因為他知道隻需一點,他們所做的努力便會前功盡棄。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又過了一天,楚初方才爬出來,他望着四周的一切,一陣頭暈目眩,好在他咬着牙忍住了,随後木然地将所有人就地掩埋,再尋了一處隐蔽之所閉關修煉,等待時機,伺機而動。
隻是他沒想到一等便是那麼多年,他差點以為此生都要報不了仇了,不過幸得老天垂憐讓他得知了嶽洺蘭的行蹤,因此才有了現在這一幕,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這機會不是老天垂憐他,而是為了襯托女主。
這是她最為輝煌的時刻,因為她在衆目睽睽之下打敗了唯二之人,成為了那個除洛珏外最獨一無二的一個,也為她日後走向成功做了最後的鋪墊。
而此時此刻的楚初才初出茅廬,锵锵在修仙界起步,離滿宗被滅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也正因此慕雪聽到他的名字相當震驚,因為她沒法将眼前八卦,愛唠嗑的道友與書中那位滿是沉重與傷痕的少年放在一起。
那裡的他是悲哀的,他在一無所知之下被迫一夜間長大,褪去稚嫩,還身負着血海深仇。
現在的他是快樂的,并且在宗門的寵愛中茁壯成長。
“姐姐,怎麼了?”楚初感到疑惑。
為什麼知道他姓名之後一個兩個都變的那麼奇怪。
“沒什麼,”可慕雪嘴上說着沒什麼,眼神卻突然柔和起來,望着他,眸中充滿着憐愛。
這也就導緻楚初越發一頭霧水了,他就着原地坐了下來,即便身上疼痛萬分,可他依然身子筆挺,不失絲毫風度,唯有臉上表情略微豐富多彩了些。
他們沒有接着聊下去,因為傷員愈發多了,即使你雙手雙腳一刻不停,可依然遠遠不夠,甚者屋漏偏逢連夜雨,身丹藥所剩無幾,隻能緊湊點,傷者較為輕的,就不發了,隻用在危機時刻。
可慕雪知道,即便如此,需求量也是捉襟見肘,她隐隐做了一個決定,不知道這個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可無論如何她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若是不如此,她現在就會後悔。
随後她從懷中掏出了燭幽,上下打量了一番,輕輕握緊,神色從淡然轉變成了堅定,“蘇銘,給我護法。”
蘇銘瞅了眼她手中的笛子,立馬就知曉她要做什麼,他站起身來,來到了慕雪的身邊站定,将修為凝聚成一個保護罩,兩人則在其中,随即悄悄召喚出命劍,環抱于胸前,“你放心去做,身後有我。”
雖然看上去像是在保護,實則是做好時刻戰鬥的準備。
她将笛子放于唇邊,緩緩吸了一口氣,聲音從笛孔中傳來,穿透保護罩傳至每一位的耳裡,漸漸撫慰他們的身心,平緩了因傷口刺痛而暴躁的心情。
更令他們驚詫的事,傷口竟然在笛聲中不自覺的恢複,沒有感到一絲疼痛,力氣也回來了,就連在戰場上耗盡的修為也在慢慢恢複。
所幸現在戰火紛飛,他們來不及多想,一有了力氣和修為立馬起身沖回了戰場,甚至有些一邊沖回去,一邊大聲喊道,“小子,沒想到吧,你爺爺我又回來了!”
“妖族,這次爺爺來和你大戰三百回合都不帶虛的。”
“兄弟們,沖啊,誰不沖誰是孬種!!!”
……
半晌過後,大部分人已接近痊愈,餘下一小部分人,隻因着實傷得有些厲害,不過好在已沒了生命危險,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傷痕,皆已無大礙。
慕雪松了口氣,停止了吹奏,一時沒注意,精神恍惚了一下,還好一直注意着她的蘇銘及時接住,不至于令她跌倒在地。
她慘白着臉,大口大口粗喘着氣,眼睛有一下沒一下地眨着,全然沒了剛才那鮮活的氣息,接着她吸了一口氣,随後停頓了一會兒,又長長地吐出,“蘇銘,”聲音之小,幾乎都未曾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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