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麼逃亡了三天,終于出了福州道,兩個人懸着的心也暫時放了下來。
兩個人在一個村莊偷了兩身衣服,又偷了些吃食,換下身上的铠甲,這身铠甲太顯眼,即使出了福州道,在穿着铠甲一樣不安全。
兩匹戰馬在這三天的逃亡中,已經跑廢了,二人沒有辦法,隻能将戰馬遺棄,步行開始了逃亡之路。
就這麼又逃了三天,他們不敢走大路,專挑小路走,甚至白天的時候都不敢冒頭,隻能夜間趕路。
此時,二人躲在一處樹林之中,胡頭領啃着幹巴巴的幹糧,看向了在一邊坐着的魏東亭,此時的魏東亭沒有了幾天之前的意氣風發,原本俊俏的面龐,在經過這幾天的逃亡後,也變得狼狽了不少,胡頭領來到魏東亭面前,道:“東亭,你多少也吃一點,晚上還要趕路,你這一口不吃身體哪能扛得住。”
魏東亭隻是呆呆的看着前方,一句話也不說,胡頭領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可現在已經這樣了,你即使在難受也要接受現實,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怎麼給戰死的兄弟們報仇?”
“報仇?”魏東亭終于有了反應,頹然的說道:“就靠你和我給戰死的兄弟們報仇嗎?”
“有什麼不行的?”胡頭領道:“隻要你還活着,咱們就有機會再拉起一支隊伍來,到那時還怕報不了仇嗎?”
“拉起來隊伍又能怎麼樣?”魏東亭道:“還不是轉瞬之間就被人殺了個幹幹淨淨?”
“這次是我們大意了。”胡頭領道:“誰能想到大楚的戰兵能和紅杉軍苟且在一起,對我們發起攻擊。”
其實這個結果在魏東亭拒絕了所有人的拉攏之後就已經注定了,隻是魏東亭過分高估了自己的價值罷了,若是他能夠早點投靠到某一方,那今晚上的事情就不會發生,歸根結底他的身份還是叛軍,雖然聲稱自己是義軍,打下來的地盤也都交給了朝廷,可朝廷根本就不認可你的身份,那你就是叛軍。
為什麼李朝宗那麼着急讨要一個身份,就是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現在大楚雖然亂,但是朝廷的威懾力還是存在的,你有了合理合法的身份,才能做許多自己想做的事情,現在受點委屈算得了什麼?
魏東亭落到今天的地步,除了高估了自己的實際價值外,還有一點尤為重要,那就是他錯估了人心的險惡。
“一時的成敗說明不了什麼的。”胡頭領道:“你若是就此消沉下去才是最可怕的,那樣我們連複仇的希望都沒有了,你得振作起來。”
“胡叔,我沒事。”魏東亭道:“我就是心裡難受,六千多兄弟,就那麼沒了,六千多人啊!”
胡頭領當然知道魏東亭現在心裡不好受,可不好受又能怎麼樣呢?
隻能繼續安慰着魏東亭,胡頭領知道,若是今天不能讓魏東亭恢複過來,那魏東亭就算是廢了,即使之前再怎麼厲害,再怎麼光鮮亮麗,以後都會變成一個廢人。
魏東亭在胡頭領的勸說下,勉強吃了一點幹糧,随後兩個人就窩在小樹林裡面休息,胡頭領不敢睡覺,始終盯着魏東亭,就怕他做出什麼傻事來。
魏東亭緊閉着雙眼,慢慢的睡了過去。
可魏東亭睡的并不踏實,在夢裡,那些戰死的義軍仿佛又活了過來一般,站在他的面前,對着他喊着:“大頭領,給我們報仇啊!”
夢裡的魏東亭,看着眼前那些熟悉的面孔,他想伸手去抓住他們,可他伸出的手卻穿過了他們的身體。
突然,魏東亭感覺到有人碰了碰他,他猛然間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胡頭領,胡頭領将一個水囊遞給他道:“喝口水,咱們得繼續趕路了。”
魏東亭看着已經被黑夜籠罩的小樹林,接過了水囊,道:“胡叔,你不用擔心我,我真沒事。”
胡頭領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裡卻放心不下,說到底魏東亭也就隻有十九歲而已。
在人生最意氣風發的時候,突然遭受了這麼巨大的打擊,換成别人一樣也受不了。
兩個人借着夜色,又踏上了逃亡的道路。
而此時的福州道,在失去了魏東亭的行蹤後,神秘人大發雷霆,将前去追捕魏東亭的人狠狠地訓斥了一頓,可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大楚那麼大,想找一個人何其困難,更何況是一心想要逃跑的人。
侯德勝自然看出了神秘人的不滿,便說道:“大人,不如往魏東亭家鄉的方向找找看?他現在孤身一人也沒有可以去的地方,沒準就回家了呢?”
“哼!”神秘人冷冷的哼了一聲,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般蠢笨如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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