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們一起去。”虞子舒不怕死地上來搭他肩膀,還不忘跟奶奶報備,“奶奶我先帶他去洗手,順便欣賞一下您的寶貝花圃啊。”
出于老太太的喜好,這房子中間是天井,屋後挖了一大片花圃圈起來,虞子舒帶着他穿過花圃到了中間的涼亭,見四下無人,這才解釋道:“奶奶今天非要開批鬥大會,我沒辦法了,指望你來救我出去呢。”
他嘴上說着抱歉抱歉,話裡卻沒多少抱歉的意思——實在是熟到一定地步了,向知遠對他家知根知底的,沒必要——不僅沒有歉意,他反而有點幸災樂禍,嘴角一直挂着笑。
“連子梁都被叫回來了,大規模起底啊。”他懶洋洋地說。
他和虞子梁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感情還算不錯,但他們奶奶一直不待見虞子梁,所以他早就跟着爸媽搬出了這裡。虞子舒倒是還在家裡住着,不過自從在學校附近買了個loft,他也很少回來了。
向知遠家裡沒他們家複雜,他又是個懶得伏低做小的性格,家裡長輩也不管,他的成長環境足夠寬松,所以從小到大都自由瘋長。虞子舒就不一樣了,小時候跟奶奶住,天天被要求學這個學那個,一個周末要上六門家教課,憋得早早開始了叛逆期,還把向知遠也帶得越來越野。
“你們家這兵荒馬亂的你還喊我來蹚渾水,回頭我媽要是追究起來,你自己去找她說。”
向知遠倒不是不想幫他,虞子舒本質和魏缙一個路子,在家臉上裝得乖,心裡比誰都叛逆。一個當年二話不說離家出走追逐電競夢想,一個嘴上不說話,偷摸把頭發染成最誇張的顔色來抗議。
相比之下,他都敢誇自己一句乖乖牌。
虞子舒哄了他兩句,又說:“也不止我一個人倒黴,子梁玩樂隊的事被奶奶知道了,覺得他不務正業還在外面丢人,要給他正正骨,禁止再去跟樂隊的人‘鬼混’。”
他是有點幸災樂禍的,因為老太太看不上虞子梁他媽,所以平時對他一直疏于管教,虞子梁也因此有比他寬松得多的成長環境。現在這個自由生長的弟弟也被管了,他壓抑已久的那顆心一下找到了認同感,居然有點爽。
“不讓他玩樂隊了?”向知遠雖然不覺得意外,但多少有點可惜,“他不是挺好的嗎,那天演出的時候全場都在喊他名字呢。”
當然,比起虞子梁,他還是更關心身為樂隊成員,大概要無辜被牽連的原栩。虞子梁無疑是同模樂隊的主心骨,沒了他,剩下的人根本沒法繼續以樂隊名義進行活動。
虞子舒聳了聳肩:“這我就管不了了,奶奶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我來插嘴?”
他說的倒也是實話,向知遠點點頭,沒再說什麼,換了個話題。
“一會兒随便吃點,我就說學校有個科技比賽要回去開會讨論,需要你來當顧問,順手把你帶走。”他随口胡謅了個借口,也不管高一剛開學能有什麼科技比賽輪得到他們,總之能把人帶走就行,“然後我們再去外面吃,你家這氛圍我是真吃不下飯,山珍海味吃着也跟泔水似的。”
“說得跟你吃過泔水似的。”這麼說着,虞子舒倒是不反對他的想法,反而開始展望他們真正的午餐,“去上次那家烤肉店?好吃是好吃,就不知道還是不是上次那個漂亮妹子上班。”
向知遠白了他一眼,心想這人真是沒救了,又回憶起他們是以什麼理由出來閑逛的,搖搖頭起身去洗手。
他在靠近花圃的洗手間碰見了虞子梁,本來他們是相看兩生厭的,但想到那個不讓他再玩樂隊的說法,向知遠還是邊洗手邊問了一句。
“我哥連這個都告訴你了?”虞子梁看他一眼,并不否認這話的真實性,“奶奶向來說一不二,看來……”
“甘心?”
虞子梁笑了笑:“不甘心又能怎麼樣?我又不是你,處處自由。”
他說這話的語氣比虞子舒還喪,向知遠打量他的表情,忍不住道:“你是不是被壓迫久了,神經也有點遲鈍。”
“在這找架打?不了吧。”虞子梁冷冷道。
他比向知遠大半歲,個子不矮,兩人身高相仿,真幹起架來誰赢還說不準。不過向知遠也沒想撩他打架,時間地點都不合适,打起來最終還得是虞子梁遭罪,他沒理由這麼做,也不至于這麼損。
“誰要跟你打架,我吃飽了閑的?”向知遠抽了張紙擦手,又把半濕的紙揉成一團丢進垃圾桶,伸個懶腰轉身往外走,“我的自由也是争取過的,别在這演苦情戲了,有這功夫不如想想怎麼跟原栩他們說。”
虞子梁怔了怔,再開口時問的卻和眼前的情況無關:“你和原栩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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