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燃放完水回來,很自然地又加入了他們的對話,到後來小艾主動結束悄悄話找向知遠聊天,他的臉又黑了黑,不說話了。
向知遠笑着點點頭,心裡了然:蘇燃喜歡小艾,而且估計沒表白。
難怪每次見面都給他臉色看,但他好冤枉,這苦也沒地方訴去。
“有沒有什麼八卦啊,你們一中的。”小艾把雞心和羊肉串從簽子上撸下來放在盤子裡,像他一樣用筷子夾着吃,邊吃邊說,“栩栩平時都不說的,我好想聽但沒人跟我講。”
上次在小區裡碰見的時候她就問過,當時向知遠沒說什麼,以為她會回去問原栩,結果她也沒問,卻放在了這個時候來提,擺明是個蹩腳的活躍氣氛手法。向知遠不知道該不該接招,先看了原栩一眼,很講武德地問他:“我能說嗎?”
原栩莫名其妙:“你要說什麼就說,問我幹什麼?”
“但這一周裡也沒什麼别的八卦,隻有……”
隻有什麼向知遠沒能說出口,因為原栩面無表情地給他拿了串雞翅:“你吃吧,别說了。”
“哦——原來是有人不讓你說。”小艾看戲似的笑着說。
原栩才不上她的當,冷着臉道:“沒什麼好說的。”
“我知道了,這個八卦肯定是你的。”小艾猛搖蘇燃的胳膊,“燃啊,三天之内我要知道這個八卦的始末。”
蘇燃沒好氣地說:“我是小報記者?”
“你是五中最靓的仔,什麼小報記者。”小艾笑眯眯地用空出來玩手機的那隻手拍拍他肩膀,“就這麼說定了啊。”
蘇燃有苦難言,看了向知遠一眼,倒是和他找到了一點同病相憐的認同感。
到這裡,氣氛才算是真正地緩和下來。
說着要減肥不能多吃的小艾興沖沖地加了若幹土豆片西藍花烤茄子等等蔬菜,仿佛隻要在吃肉之餘多吃素菜就能中和脂肪不會長肉。蘇燃一直低聲勸她别胡吃海塞的免得晚上鬧肚子,向知遠當看戲似的看了一陣,再回頭來看安靜坐着吃的原栩,發現後者已經快把桌上的其他東西消滅幹淨了。
“……”他有點被這架勢震住,遲疑着問,“你……沒吃晚飯?”
“沒吃,”原栩淡定地拿起老闆送的雞腿,很自覺地說,“放心,吃完我結賬。”
向知遠被他逗笑了,邊笑邊道你看我像在意這個的人嗎,笑完想了想,招手叫來老闆,給他又加了十串牛肉。
他們今天見了兩次面,這會兒卻和早上客氣又疏離的氛圍不一樣了。大約是夜晚的燒烤攤蒸騰起熱情的油煙,烤串混合着煤炭燃燒的氣味飄散開來,在鼎沸的人聲中距離會無言地拉近,他們擠在一張四方的小折疊桌胖,隻要動一動,膝蓋和腿就會碰在一起。
和窗明幾淨的寵物醫院不一樣,這裡有人氣,也有生活。
向知遠還是不餓,無所事事地坐在旁邊,偶爾起身去取他們點的東西,坐下來後會下意識地先在空地上伸直腿,然後才收起腿坐好,小心不碰到旁邊的原栩。
他們都穿着短褲,球鞋踩在沾滿油污還丢着不少竹簽的地上。夜裡人太多了,老闆來不及打掃,隻能把這些垃圾留到收攤時一起收拾,向知遠原以為像原栩這樣的人會覺得有點髒,可他沒表現出任何異樣,和所有人一樣踩在上面,隻用餐巾紙擦了擦桌面的油漬。
和他想象中不那麼一樣,但更讨人喜歡一些。
他都打量得明目張膽了,原栩不是瞎子,當然能發現他的視線。
“看什麼?”他邊吃邊問向知遠。
向知遠笑了一下:“覺得你吃的東西一看就很香,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原栩愣了愣,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拿牛肉串的手頓了一下,朝他遞了一串新的:“……那就再來點?”
向知遠笑着接了,卻沒急着吃,看看蘇燃和小艾也吃得差不多了,他站起來活動一下手腳,說去上個廁所。
去廁所的路上,他繞到店裡找老闆娘把賬結了,再回來時原栩就站在路上堵他:“你怎麼偷偷結賬?說好我請的。”
“哦,我忘了。”向知遠一臉無辜,“剛剛順路就給了,完全沒想起這回事。”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謊言,原栩沒有辦法,隻能用手機給他轉賬:“你點一下收款。”
“不用了,下次你再請我。”
“這不一樣。你先收了,下次的事下次再說。”他很堅持。
下次再有這樣的機會不知要到什麼時候了,他們還沒有那麼熟,這次也是他死皮賴臉非要留下才有的機會,向知遠不想就這麼把他放跑,最後還是沒有收。
“非要算得這麼清楚嗎?燒烤也不貴,其實我就想請你吃頓飯。”他扶着原栩的肩膀把他掉了個方向,一邊推着往回走,一邊無奈地說,“現在你也知道我家什麼情況了,花錢交朋友的事我做不來,隻是單純地想和你有來有往而已,下次我們兩個人出去吃,一定讓你請頓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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