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欄杆上,本來在發呆,聽到周圍有人說悄悄話才直起身往來源看。
原栩的校服上衣規規矩矩地束在褲腰裡,襯衫長褲小白鞋,穿着乖得不行,臉上卻又有了新傷——一道擦傷在他左邊顴骨上結了痂,看起來已經快好了。
“找我有事?”他在向知遠旁邊停下,和他并肩靠在走廊扶手上往樓下看,“我剛剛去食堂了,早上沒來得及吃早飯。”
向知遠盯着他臉上的傷痕看了兩秒,又别開視線,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麼,給你發微信你沒回,就過去找你了。”
原栩愣了愣,然後想起什麼,無奈地解釋道:“你找我沒什麼急事吧?我手機前兩天丢了,最近又有點忙,還沒來得及去買新的。”
“怎麼突然丢了?”
向知遠還記得他手機是個前兩年的舊款,銀色的,沒套手機殼,看着倒是挺新……
“打架,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原栩随口說。
和臉上的傷對上了,真是完全不意外的答案。
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向知遠也有了理由繼續問:“這次又跟誰打架了?沒受什麼傷吧。”
他語氣輕松,也沒有責備或者其他什麼負面情緒,倒像是朋友之間說笑打趣,知道他不會受傷,還給他機會講講自己的戰績。
原栩和他對視,突然有種很莫名的感覺,雖然不知從何而來,卻意外地真實。
這人是站在他這邊的。
這并不讓他覺得奇怪,因為向知遠一看就是個不安定分子,不過對方會這麼平常地看待他三天兩頭打架的事,他還是有點不理解。
“和上次那幾個一夥的。”他也不瞞着向知遠,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三四個人吧,沒讨到什麼好處,不過害我把手機丢了,沒找到。”
“臉上的傷怎麼弄的?”
“嗯……好像是拳頭擦傷的?我躲了一下,沒完全躲過去。”
其實當時是為了躲另一個人砸過來的棍子,隻能最大限度閃開這一下,不過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他覺得向知遠也隻是問問而已,沒八卦到要讓他複盤鬥毆全程。
向知遠比他高小半個頭,偏頭去看他恰好能看到他被碎發半遮住的潔白耳廓,上面也有一顆小痣,顔色很淺,有點泛紅。
“人沒事就好,一點小傷口應該沒關系。”他低聲說着,也不知是安慰原栩還是安慰自己。
按理說像他這樣的顔狗看見原栩傷了臉應該有點可惜,不過他倒是沒這想法,因為原栩臉上有傷也挺好看的。
“習慣了,以前在十三中這種小打小鬧都不算事。”原栩擡手攥成拳頭伸到他面前,又猛地張開五指,露出留了不少細碎疤痕的指骨,“你看我手上這些小疤痕,基本都是這一年多打架弄出來的。”
“你……”
原栩笑了一下:“是不是挺難想象的?你是博雅的吧,那邊肯定沒這種沒出息的家夥。”
“誰說的?我也打過架啊,博雅不全都是好學生。”向知遠說,“初三那會兒有校外的人欺負我們班女生,剛好大家一起出去玩,我們幾個男生頭腦發熱就打了一架,還被叫家長了。”
他還勉強學過幾天花架子的跆拳道,算是那裡面最能打的了,其他人沒這麼好的運氣,個個都被小混混打得鼻青臉腫。不過受了傷的好處也是有的——女孩子那會兒飽受偶像劇荼毒,個個少女心泛濫,大部分出頭的男生都因為這件事脫單了。
來給他獻愛心的妹子有好幾個,他都沒什麼感覺,後來才發現自己根本不喜歡女的,白費了班花一顆撲通撲通的少女心。
原栩聽他講了幾句,有點想笑又忍住了,等向知遠說完了才開口。
“其實我來之前覺得南方人都溫溫柔柔的,來了以後才發現,好像也不都是這樣。”
“哪裡都有好人,哪裡也都有壞人,這點是不會變的。”向知遠眯着眼看他攤開的手心,覺得原栩真是好白,沒見他防曬卻怎麼也曬不黑的樣子,“你就當看古惑仔電影好了——咦,你不是南方人嗎?”
原栩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他居然不知道:“我不是啊,甯都人,離容市很遠的。”
甯都是有名的雪景勝地,每年都有好幾萬人去看雪,但向知遠沒去過。他連滑雪都是在加拿大學的,因為大伯家住那邊,幾乎每年都要去探親,所以好像也沒必要特地跑到北方城市去看雪。
不過原栩居然是生在雪鄉的小孩,這讓他有點意外。
他還想多聽對方說一些自己的事,上課鈴卻沒給這個機會,很煞風景地響了起來。原栩朝他擺擺手就往一班的方向走,向知遠看着他的背影走在返回教室的人潮裡,忍不住還是開口問:“放學去買手機嗎?我有認識的人在店裡上班。”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鹹魚精在娛樂圈當白蓮花 被俘虜的邪尊逃跑日常 穿成寂寞富婆後又拿了初戀劇本 重生後我隻想鹹魚+番外 綠茶O她變質了+番外 榫與卯+番外 全球通緝:總裁的特工前妻+番外 短命的我靠沙雕續命[娛樂圈]+番外 娛樂圈生存法則+番外 大唐:李二,還錢 少将軍她隻想保家衛國(重生) 我的養成系女友(佛系和尚) 勿失勿忘+番外 終極三國之孫義 渣了他之後我跑了(女尊) 豪門渣女再就業[快穿] 蔡先生餘生請多多指教 貓貓不是故意的+番外 曾擁有你的夏天 嬌妻來襲,總裁大人别太壞+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