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一眼看去就讓他心髒停跳的内容,因為第一條是語音,第二條是靜靜躺在首飾盒裡的耳釘的照片。
他小心翼翼地點開語音,把手機貼到耳邊去聽,原栩涼涼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有一點點自帶電波噪音的失真。
“我讀完你的信了,不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原栩說,“所以這算是告白嗎?我不太懂,你好像也沒有要求我一定得答複你什麼,留的餘地太多了,我現在不太睡得着,有點選擇困難症。”
手機又震了一下,他發來一條新消息,被自動續播了。
“以前也有人說過喜歡我,不過後面跟的幾乎都是‘能和我交往嗎’或者‘要不要試試’,我好像沒有太在意結果,直接就拒絕了。不過如果是你的話……”他把聲音壓得很輕很低,像是怕被人聽見自己在說什麼似的,近似耳語地輕聲說,“怎麼辦?我感覺好像有點喜歡你,又說不準那是喜歡還是别的東西。而且剛才我查了一下,這副耳釘應該很貴,感覺應該把它們還給你,但是又怕你覺得難過。”
向知遠心裡堵了點什麼,本來以為那是朵雲,後來發現其實是棉花糖,因為它轉了幾圈,突然開始自己膨脹舒展,變成了又大塊又輕盈的模樣。
他明白這話其實和拒絕相差不大,原栩可能确實對他有點好感,但還沒到喜歡的地步,可對方沒有把話說死,他又難以言喻地開心起來。
“那你還要我陪你過生日嗎?”他動作很慢地打字選字,回複的速度像個老年人。
不敢發語音,怕自己會出糗。
“要啊,”原栩還是很小聲地說,“我昨天看點評網站,他們說四季路那邊有家蛋糕很好吃,到時你陪我去吃吧。”
那朵棉花糖做的雲輕飄飄地飛了起來,向知遠心想,怎麼會有像原栩這麼可愛的人啊。
他們像兩個在課堂上說小話的壞學生,一個聲音很小很小,另一個把手機貼在耳邊,音量越調越大,最後忍不住也開口發了語音。
“你這樣連拒絕的話都不說,我會得寸進尺的。”向知遠說。
原栩過了足有兩分鐘才回複他:“如果我同意的,那就不算得寸進尺了吧。”
鄧嶽寂寞了幾天終于等到他遠哥回校上課,第二天早讀都無心念書,借着必背篇目的遮掩湊上前跟向知遠聊天:“盼星星盼月亮,我滴親人你終于來上課了。”
“我還以為你親人換成魏缙了都,”向知遠也沒專心早讀,在翻原栩給他印的筆記,抽空答道,“聽說你在工作室玩得挺開心啊。”
“嘿嘿,托你的福。”鄧嶽笑嘻嘻地給他捏肩膀,“老闆英明。”
老闆都叫上了,看來周末做兼職沒少跟魏缙那貨聊天,不知聽了點什麼。向知遠覺得這也不失為一種跟偶像拉近距離的模式,鄧嶽自己都不介意偶像幻滅,他當然沒什麼好說的。
“遠哥你要不要課堂筆記啊,”鄧嶽還在問他,“我這兩天記得挺認真的,就怕你回來要看。”
“不用,已經有了。”
向知遠朝他抖了一下自己手裡的那幾張紙,鄧嶽沒有魏缙那世界冠軍級的動态視力,隻能勉強辨認出上面的字不是向知遠的。不過轉念一想,能讓他遠哥這麼拿着炫耀的筆記會出自誰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他大課間照舊找原栩一起去食堂,下課前還猶豫了下,聽見鈴聲的時候已經糾結完了——原栩自己都說同意他得寸進尺了,那他還自顧自地裝什麼君子?
等他到一班去把人喊了出來,原栩倒是也沒說什麼,乖乖跟着他下樓去食堂,難得一臉沒睡好的困倦。
“我早飯吃多了,現在還有點難受。”他跟在向知遠後面,看起來困得要死,小小地打了個呵欠,說,“你要吃什麼就買自己那份吧。”
“吃飽了就犯困?”向知遠問。
“昨晚沒睡好……”原栩說着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精神。”
好像倒時差的人變成了他似的。
“昨晚高興啊,所以睡得很好。”向知遠意有所指道。
原栩有點無語地看着他,他又有點得意地笑起來:“你自己說過的話,不許反悔。”
“沒有反悔,就是覺得你好無聊。”原栩不想搭理他了,往隊伍外面走,“你自己排隊吧,我去找位置。”
向知遠的視線一直跟着他,直到原栩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才收回,對窗口的打飯阿姨說:“阿姨,我要一份瘦肉馬蹄餡兒的煎餃,再來……嗯,來一盒綠豆餅吧。”
食堂的綠豆餅是阿姨們自己做的,餡磨得很細,口感綿滑,和外面包裹的酥皮很搭,口味比外頭不少店裡賣的都地道。向知遠端着盤子又去買了兩杯竹蔗馬蹄水,在逐漸密集起來的人流中找到他們的座位,過去把其中一杯放在原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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