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溫書和鐘樹夕坐在山腳下的小溪旁的石頭上,山村外萬籁俱靜,遠處人家燈火星星點點,偶爾兩聲不知名的蟲鳴,清風伴着夜色拂過,雖然有些冷,他拿起酒瓶喝了兩口,涼意随着口腔漫過喉嚨一路涼到胃裡,但黎溫書覺得心裡舒服的很。很久沒有和人這麼沒有負擔的聊天了。
鐘樹夕脫下外套順手搭在黎溫書肩上,眼底溫暖如春。
“這是做什麼?又拿我當小姑娘了?”黎溫書指了指這個外套。
“沒有,就是此情此景,想紳士一把。”鐘樹夕說。
黎溫書輕笑,“别總做這些容易讓人誤會的事情,别忘了我可是喜歡男人。”他把外套脫下來還給鐘樹夕“紳士的外套應該搭在姑娘身上。你可不要,搭錯了人。”
鐘樹夕又把外套給他披上去。附身嘴靠近黎溫書的耳邊,輕聲說。
“我若是不要钗裙,要郎君呢。”
黎溫書心髒漏了一拍,眼睛驚訝的盯着鐘樹夕。這是什麼意思?他難道?他難道和自己一樣也是同樣的人?
“什...什麼意思?”
鐘樹夕覺得好笑,坐直身體擡頭喝了一口啤酒,濕潤的嘴唇輕輕抿了抿。“就是字面意思。”他停頓了幾秒,又繼續說道“原本想晚點說的,但是看你有時候那麼拘謹,又覺得早點告訴你或許面對我你會自然一點。”
“所以你不恐同?”黎溫書問。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恐同了?”鐘樹夕偏頭看着他。
黎溫書腦子轉了轉,好像是沒有說過這類的話,他歪着頭看着鐘樹夕,又問“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性取向的?”
“嗯...很早,初中的時候發現男生比女生有趣。應該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呢?”鐘樹夕問。
黎溫書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我啊,跟你一樣也是初中。小姑娘寫的情書我一個也不看,倒是有個男生給我表白以後,我才覺得,哎?這男生長得真白淨,要不試試看。然後就這樣了。”黎溫書突然想到些什麼情景,笑了幾聲又繼續說道“你是不知道,那時候仇奇知道這件事以後内表情,跟吃了屎一樣。好在哥們兒情義戰勝了他的三觀。”
“是嘛”鐘樹夕笑着說“能想象出他那個倒黴樣子。我平時不太在人前表達自己的喜好,認識仇奇這麼多年他也不知道我性取向的事。”
“這麼多年沒被發現你隐藏的也是夠深了,那你以前交過幾個男朋友?玩地下戀情?”黎溫書問。
鐘樹夕看向湖水,捏了捏手裡的易拉罐說道“嗯...說實話不太記得了。談戀愛太麻煩,我一般都養一個固定的伴兒。膩了再換。有了明明以後也就沒什麼時間養人了,原則上說,一個正經的男朋友也沒有過。”
“哦~”黎溫書挑着眉“沒想到你以前還挺潇灑。”
“潇灑說不上,談戀愛這種事情本身就沒有什麼意義,歸根結底都是解決生理需求罷了。”
黎溫書撿起地上的石頭用力往水裡一丢,漆黑的水面“咚”的一聲泛起圈圈漣漪。打亂了夜晚的平靜,也打亂了自己的心情。
他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沒再說别的。他覺得鐘樹夕這個人目标很明确,太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也不屑于浪費感情給那些莺莺燕燕。
鐘樹夕看出黎溫書情緒有些低迷,又繼續說道“還記得嗎?我和你說過的。也許會有一個人的出現,讓我想要和他共度餘生。我是抱着期待的态度在等。”
黎溫書又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放在旁邊的畫闆被路過的風吹起,發出嘩嘩的聲響。黎溫書放下手裡的易拉罐,拿起畫闆。畫闆裡是一副鉛筆素描,樹林裡的木屋。木屋栩栩如生,炊煙袅袅,好不溫馨。
“這你畫的?你今天一天不在,就是在畫畫嗎?”黎溫書問
鐘樹夕點頭。“嗯,這座山的半山腰有一處小平原,正适合建個别墅。回去以後我打算跟你們林總商量一下,把這塊地給我,将來年紀大了,可以來這裡養個老。”
“想法不錯。”黎溫書上下研究着畫中的房子,覺得缺了點什麼。“嗯...這裡!”黎溫書用手指着畫中門前的一塊兒空地說“這裡弄個小菜園,既然是田園生活,菜園怎麼能少。”
鐘樹夕拿過畫闆,拿出筆認真的研究起來。“嗯,聽你的。”他在黎溫書手指的地方畫了個淡淡的圈“回去我修改一下,拿給你看。還有什麼别的要求嗎?”
黎溫書張了張嘴,突然臉色有些微紅。“沒有...了”這種不對勁的感覺又來了。以前覺得他是直的,很多行為讓黎溫書覺得奇怪又捋不出頭緒,現在看着面前這個和自己取向相同的人,在認真聽取自己對于房子的意見,這種暗示再明顯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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