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是想和媽媽傾訴一下,找點安慰,可是不知怎麼的,竟演變成了發洩和抱怨。可能是媽媽對于她的胃痛已經習慣了吧,語氣很平淡,隻說吃點藥,不行就再去看看吧。她内心擠壓了很久的脆弱和委屈如洪水般爆發,歇斯底裡地大喊起來。“吃藥吃藥,我吃的藥還不夠多嗎?吃藥對我早就已經不管用了!吊了三天水,還是疼的走不了路,吃不下飯,睡不着覺!我總有一天會死在胃病上,每天受折磨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她用力地按下挂斷鍵,好像越用力,心裡的情緒就能發洩的更徹底一樣。爆發完之後,是一陣短暫的平靜,情緒醞釀到了臨界點,終于沒能忍住,淚水奪眶而出。哭泣的聲音也由嗚咽漸漸變為小聲的抽泣,最後竟然無法抑制地大哭起來,任憑食堂裡來來往往的學生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此時此刻的她,已經無暇顧及驕傲的尊嚴和面子了,那顆無必要強,用堅強的外表僞裝了很久的脆弱心靈,也已經卸下堅硬的包裝,回歸原本的模樣。
這是她第一次在公共場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無法抑制地放聲大哭。
疼,真的很疼。
雖然胃痛對她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而且各種程度的胃痛也都經曆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竟然會哭。
并不是完全因為疼才哭的。
更多的是因為内心積壓和承載的委屈決堤,卻又無人可以訴說。
看着身邊的人每天因為各種瑣碎的事情而煩惱抱怨,陳田恬忽然很羨慕他們。因為隻有健康地人才會有多餘的精力和心思去考慮其他的事情,像陳田恬這樣體弱多病,整天泡在各種各樣的藥丸和藥水長大的人,是很少能夠有心思去思考健康之外的事情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裡度過,吊點滴的時間總是漫長而又無聊的,常常半天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陳田恬時常會一個人發呆,看着一點一滴地消耗,想到自己的生命和時間也是這樣一點一滴地被消磨殆盡,不禁有些傷感和無奈。
自從鄭瑞辭去了副班長的職務之後,經常不見人影,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段時間晚上回到寝室又一直抱着手機全神貫注地聊天,陳田恬甚至懷疑她要戀愛了。
鄭瑞和陳田恬劃清界限之後,相處起來反而少了壓力和負擔,或許隻做噓寒問暖的普通室友才是最适合她們的關系。
直到一個多星期之後的一天下午,鄭瑞說隔壁班展騰的向她告白了,陳田恬這才明白原來最近她是在忙着和他聊天。
“你該不會答應了吧?”陳田恬皺着眉頭問道。
“沒有啊,我怎麼可能答應呢。”
“這樣我就放心了,他和你根本就不般配嘛,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把你的男神追到手吧。”
“他早就已經不是我男神了,我已經轉移目标了。”
“啊?人家還沒有對象呢,你這麼快就換目标了,你也太花心了吧!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記不清了,反正有一段時間了。”
“那現在又換成誰了?”
“保密。等時機成熟了你自然會知道的。”
“搞得這麼神秘,好吧,我也是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操心你的男神是誰咯,光是排練學生會舉辦的迎新晚會的節目都忙的要命了,再加上班長還說要和别的班級一起搞個聯誼會,我還想想别的節目。”
“對,你把你的工作忙好了才是正事兒。”
第二天,鄭瑞中午就出門了,臨走之前她還神神秘秘地告訴陳田恬她要去約會,晚上晚一點才會回來,要她幫她保密,不能告訴任何人。
還沒等陳田恬問清楚,她就一溜煙兒跑走了。陳田恬心想她應該是和她口中那個新的男神一起去約會了吧。
晚上七點多,鄭瑞還沒回來,李曉彤經過再三斟酌,才開口問陳田恬:“寝室長,你知道鄭瑞去哪裡了嗎?”
“她。。。好像是和朋友一起出去了吧?今天下午她走的時候說過會晚一點回來的。”
“這樣啊,那我就不等她吃飯了,我自己去吃了。”
“嗯,你先去吧,她估計會吃過了再回來。”
陳田恬本以為一切進展得很順利,還替鄭瑞找到心儀的對象感到開心,卻沒想到八點半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号碼打來的電話。
“喂,請問是哪位?”
“我是許振超。鄭瑞回寝室了沒有?”
“沒有啊,怎麼了?”
“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我。。。她跟我說她和朋友出去了,會晚點回來啊。。。你找她有事嗎?”
“和誰出去了,是我們班的嗎?男的女的?”
“這個我不太清楚啊,你找她有什麼急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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