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寒地凍,風雪交加,燈火闌珊,步履艱難。可是沒有一個人出來送她回家。雖然早在意料之中,但仍然不免有些傷感。
回到家,本以為能夠感受到些許溫暖,卻不曾想,看見父母冰冷的眼神,讓她感到渾身不自在。原本心裡就不舒服,現在更是雪上加霜。索性推開門,拿着手機和傘獨自出去散步。
雪還在不依不饒地下着,可是陳田恬不想打傘。她放下傘,伸出手想要接住一兩片雪花,卻發現雪花在觸碰到掌心的刹那就已經融化,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那微不足道的濕漉漉的雪水。
心緒無法甯靜,思考着一直以來,在朋友們的眼中,自己是否和雪花一樣,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卻在此時看見朋友們發的說說。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他們果然又全體出動,将顧瑤護送回家了。還依次和顧瑤拍照留念,照片上的人兒笑得多甜多美,燦爛到灼傷了陳田恬的心。這就是待遇差别,同樣是女生,顧瑤每次都是被所有人集體護送回家,而自己,就隻能一個人獨自回家。不是不害怕,是沒有資格害怕。因為長得不漂亮,所以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你很安全,不需要别人送你回家。若是執意要求别人送你回家隻會被認為是無理取鬧,而且也不會因此得到任何特殊待遇,最後還是一個人打車回家。既然如此,何必自讨沒趣。自己怎麼竟然忘了男生都是看臉的,顧瑤可是女神,自己怎麼能和她相提并論。
若隻是如此也就罷了,反正陳田恬早就已經習慣了。但是他們這次做的有些過分了,讓她感到心寒。陳田恬每次都和他們一起送顧瑤回去,即使顧瑤的家和陳田恬的家在城市的兩端的相反方向。可是他們從來沒有提過合照的事,偏偏在陳田恬不在的這一次和顧瑤分别與她合照,這不是明擺着讓自己難堪嗎?這似乎意味着在他們眼裡,自己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不在了他們不但沒有任何失落,反而還更自在更盡興了。而自己就眼睜睜看着自己的一片真心這樣被踐踏卻無能為力,甚至還不能抱怨,否則又會被她們說成是小心眼,妒忌心重了。
想到這裡,陳田恬覺得自己越發可悲可笑。她小區裡的花壇邊蹲了下來,把手機反扣在腿上,開始默默地落淚。她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給他發節日祝福的許振超。要不是他發消息,自己都忘了還有臘八節這個節日了。她忽然想起上次無意中聽吳宇說起他整天曠課是因為忙于做兼職,賺錢掙學費,而不是像那些不學無術的人一樣窩在寝室裡打遊戲。從那以後,她便不再對他懷着鄙視的态度了,并且為自己之前在群裡和他争吵時說他整天就知道混吃等死,是個拖累父母的敗類而感到羞愧。想到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八了,而他不知道回家了沒有,陳田恬鬼使神差地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你回家了嗎?’
‘回了,昨天剛回的。’
陳田恬沒想到他會秒回,好久好久都沒有人會秒回自己的消息了。
‘你家那邊下雪了嗎?’
‘下了,而且很大。’
陳田恬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話題。
這樣僵持了十幾分鐘,陳田恬放棄了找話題。她發現自己根本不會聊天,簡直就是話題終結者。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已經十點多了,該回家了,免得媽媽擔心。于是緩緩起身,在站起來的一瞬間,忽然感覺到渾身發冷,腳都已經凍得麻木了,失去了知覺。她連忙撿起傘,快步走回家。
回家後她感到十分疲憊,于是匆匆洗漱完畢,就上床睡覺了。剛睡下時并沒有感到什麼異樣,隻是覺得冷的睡不着。半夜十分,起來上廁所,看了看牆上的鐘,竟然都已經一點多了,可是自己到現在還沒睡着。再次躺下之後,感覺比之前更難受了,渾身酸痛無力,整個人就像着了火一樣,熱到爆炸。可是現在明明是寒冬臘月的天氣啊,怎麼會這麼熱?難道自己是在發燒嗎?想起身找點藥吃,可是眼皮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完全睜不開,試圖用胳膊撐起身體也沒有成功。天呐,這是高燒的節奏嗎?算了,先這樣躺着吧,估計還有三四個小時天就亮了,等到天亮再讓媽媽去買藥好了。。。
由于身上太燙,陳田恬忍不住将被子蹬掉了,輾轉反側。正這樣想着,不一會兒忽然又開始覺得渾身發冷,開始止不住地顫栗。這樣忽冷忽熱,反反複複,折騰得陳田恬痛苦不堪,讓她受盡了折磨。
第二天,媽媽帶她去醫院吊水,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夢半醒中,她好像掉進了岩漿中,灼熱無比;一會兒又掉進了冰窟中,冰冷刺骨。有個人将她救了出來,可是她看不清那個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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