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璇。”薛彩林輕聲喚道。
與此同時,這樣清冷的月光同樣也灑滿七襄峰峰頂。
苌瑤看着已經遠去的紅衣女子的背影,神色晦暗。
在傍晚時分她接到一封信時就匆匆從試煉堂離開,趕回七襄峰。
近日太夷宗上下都忙碌着,應清真人下山去找老友飲酒,整個七襄峰沒有外人,當苌瑤到峰頂時,已經看見一襲紅衣的城月。
上一次對方留給自己的印象太深刻,原本苌瑤是想仔細盤問離絮遇見城月的前後具體情況,不過一路遇見的事情還不少,這事兒被她忘在腦後。現在再一次看見城月,苌瑤幾乎是在那瞬間渾身緊繃。
能悄無聲息憑着妖獸的身份進入太夷宗,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光是這一點,苌瑤不得不感慨一聲厲害。
“你要見我?”苌瑤站在距離城月不遠處,低聲開口問。
即便是知道自己現在的修為對上城月可能沒多少勝算,但苌瑤也不見有一絲畏懼。
那封信根本不是短短的幾行字,而是一把小鎖。苌瑤一眼就認出來是當初離絮才進門時她送出去的聚靈鎖,而如今不知怎麼的到了城月手中,她哪裡不會過來會一會這個口口聲聲說早就熟悉自己的妖?
“你就不好奇你的好師妹怎麼會将這東西贈與我?”城月臉上仿佛籠罩着一層煙霧,叫人有些看不清楚,聲音涼涼,又帶着幾分戲谑看好戲的意思問着說。
苌瑤眉頭微動,“不如你好好說說你什麼時候去偷偷從她身上竊取。”
想到那個軟乎乎的對自己依戀極了的小姑娘,苌瑤不認為會是離絮主動将聚靈鎖送給城月。
城月輕笑一聲,不接受苌瑤對自己罪行的控訴,但卻也不再為自己辯駁。
這鎖,當然是昨夜她潛入浮玉峰時從小姑娘身上順走的。
這上面沾染着苌瑤的氣息,她聞着就覺得甚為厭惡。
想當初離絮每次去東海回來時,身上總帶着那人的氣息,将她抱在懷裡時,她哪裡願意?隻恨不得将那人的味道盡數抹去。離絮那時候還笑她脾氣日益見長,她的小院裡快要容不下她。可離絮又怎麼知道,隻要是她想要願意的,自己永遠也會待在她身旁,不離開一步。
那把觀水劍她丢不掉,至少現在苌瑤送出去的什麼鎖,她能拿走。
“又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你也送的出手?”城月諷刺說。
哪怕是從來不将外人的評價放在心上的苌瑤,此刻聽着城月這話,也覺得微微刺耳。
“跟你無關。”苌瑤說。
跟你無關。
這四個字仿佛是打開了城月心裡最不想見到的過往的鐵鎖,帶着千年來的悔恨的記憶讓她好像再一次見到離絮離開的那一天。
她從狐族匆匆趕來,隻見離絮被囚禁在深海牢獄,即便是東海一組,隻要不是龍族,對付看守她的,對于城月來說還不是不費吹灰之力。她用狐瞳術放倒了看守人,隻為了将她從牢獄救出去,卻沒想到走到最後一步,被關在牢獄中的青衣女子卻不願意跟她離開。
“城月,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跟你無關,你走吧。”離絮坐在角落裡,擡頭沖着她微微一笑說。
就是這該死的“跟你無關”,讓她無法将離絮帶走。
城月也不是沒想過直接用狐瞳術讓離絮暈厥,可早在很多年前,她就将自己身體的一魂放在她的身上,既如此,離絮又怎麼可能被她蠱惑?
“可你現在不出去,難道就等着她回來殺了你嗎?”城月在她跟前焦急得不行,仿佛現在性命堪憂的人不是離絮而是自己。
離絮搖頭:“她不會的,我在這裡等她,她從前說無論發生什麼,她都會給我解釋,也不會傷害無辜之人。”
城月恨不得按住她肩頭将她搖醒,“那你看看現在她在做什麼?統領東海龍族犯上作亂,将你囚禁在這深海牢獄,離絮,你醒一醒,她現在在傷害你。”
可坐在角落的人隻是微微擡頭,甚至聲音裡也聽不出來一絲怨恨,宛如是朋友之間最普通的解不開的疑惑:“可是,城月,為什麼你們狐族的人也是與她聯手了呢?那日,我看見了蓮月,她現在是跟苌瑤在一起的吧。”
這話一出,城月身體一震,一雙能魅惑衆生的眼睛裡終于閃過不安和恐懼。
“離絮,你聽我說……”
可是她要怎麼說還沒想好,城月一時間在離絮寬厚的淺笑中沒了言語。
蓮月是一族之長,而如今狐族都在蓮月的号令下,對抗天庭。龍族臨陣倒戈,與狐族并肩而戰。作為天庭的小公主,主掌下屆司命的離絮被苌瑤囚禁在深海之中,在戰場上作為談判的砝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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