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柯不要命似地逃回府中,頭一件事便是揪着院裡的下人問話,問昨夜可有誰闖進過他房中。
瞧衆人的反應,他便越發肯定心中猜想。
是徐琬,上一次,她也是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就潛進他房中,除去她,沒人能有這樣的身手,也沒人與他有那麼大的仇怨。
她竟然還沒放過他!真是陰魂不散!
裴柯喪起臉,猛地一拳打在柱上,那柱子毫無變化,倒是他的手,立時紅腫起來。
很快,裴夫人和曾氏就趕來了,從裴柯進府到院中的這一路,多少下人瞧見,瞞也瞞不住的。
“你又在外面做了什麼?”裴夫人現在對他是半點耐心都沒有,神情一片冷漠。
裴柯眼中充滿怨恨與冤屈,“孫兒什麼也沒做,是徐琬,她昨夜潛進來,不知怎麼就把孫兒弄到官妓院去了——”
“官妓院!”裴夫人和曾氏齊齊開口,陡然拔高音量道,“你去官妓院做什麼?!”
“祖母!孫兒沒去!”
“沒去?!你去便是去了,還撒謊說什麼徐琬把你弄去的,你當你祖母老糊塗了嗎?”
裴柯這下是有口難辯,“娘,祖母,你們真的要相信我,就是徐琬,上次我與語馨的書信,也是她來偷的!”
“啪!”
裴夫人狠狠一記耳光甩過去,五指印霎時顯現,可見用足力氣,“混賬東西,給我關到祠堂去!”
這回曾氏也不敢開口求情了。
……
裴大公子夜闖官妓院,隻為與心上人一夜春宵,清早竟又落荒而逃,這是繼鄭翀醜聞後的又一新奇八卦,說書先生緊跟時事,上京城議論紛紛。
裴元慶因此被牽連,不再任禮部尚書,而是被貶為禮部右侍郎,連降兩級,左右侍郎接連升遷,上級變下級,真叫一個慘。
楊破這厮還同景王告狀,“殿下,這裴家太不把您當回事了吧?小小豎子,敢這麼做事。”
“這件事你并沒有吃什麼虧。”宋钊斜他一眼道,“好歹你也度了一夜春宵,再鬧下去,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楊破厚顔無恥道,“嗐,臣主要還是為殿下鳴不平,這不是在踩您臉麼?”
宋钊沒應,他感覺此事很是邪門,他聯想到上次鄭翀的事,可是鄭翀那件事,什麼也沒查到,薛随收押的那兩個仆人,醒來後就雙雙自盡了。
“鄭語馨那裡,你不能再去了。”
“啊?”楊破不可置信地望着宋钊,心中反思起莫非是自個兒哪句話說錯了?
才一個晚上,食髓知味,他還舍不得鄭語馨呢。
宋钊猜想,有人在報複鄭裴兩家,因為徐庸的女兒徐琬,可徐家應當沒有這麼大的能耐,攪出這麼多事,竟連點蛛絲馬迹都沒留下,背後定是有高人。
他們不能跟着摻和,免得惹來一身騷,本來他就因為鄭翀損失巨大,此刻更要韬光養晦。
“等過段時日再說,天南海北,若是尋到美人,少不得你的好處。”
如此,楊破也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認下。
……
深夜,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從裴府側門駛出,車角挂着一盞燈籠,就着皎潔月色,穿街過巷,城中寂靜,馬蹄與車轱辘在石闆上碰撞發出的聲音格外明顯,沿路驚起狗吠。
天太冷,車轅上的車夫攏緊袖口,不讓冷風往裡灌,刷地一個黑影不知從哪兒冒出,挨在了他身旁,冰涼的刀尖準确無誤地避開衣領抵近脖子。
一回首,是個蒙着面的人,正食指抵在唇邊示意他不要出聲,他哪兒敢出聲啊。
“繼續趕車。”
一句極輕的話飄散在風中,車夫微微動了動頭,又把馬車駕得更穩些,生怕刀一不留神紮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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