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吳曉東這個選角導演也來到了拍攝現場湊熱鬧,跟白錦輝倆人一左一右,老神在在地坐在監視器後面。
這要是沒什麼經驗的小演員,光是看到這樣的場面就已經慌了,但宋書文和黎宇青都淡定的很,直接示意導演和攝影師,表示随時可以開拍。
“好,開拍!”
鏡頭先給到黎宇青,後者的一隻手始終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但不時又長按一下,似乎是在将剛才寫下的東西悉數删除。
而就在這時,他的房門忽然被敲響了,而當黎宇青打開門時發現,站在門外的人是宋書文。
這一段戲在劇本上沒有具體的解釋,隻是做了一番描寫。
但黎宇青卻毫不猶豫地代入成“自己在給宋書文發消息,删删改改半天卻沒有發出去,,像是對這種事有着豐富的經驗一樣。而那種一打開門卻發現宋書文就站在門外”的驚喜感,被他演繹得像是一推開房門,便看見滿園花開正濃一般。
接着黎宇青笑了。
他的嘴角上揚,神情驚喜而雀躍。
但他的嘴角卻又慢慢垂了下來,在這個時間過來敲門,肯定是為了告别。
“活動都結束了,過來跟你打個招呼。”宋書文壓着嗓子,貌似不經意地問道:“你們什麼時候離開?”
黎宇青眼眸低垂:“明天晚上吧,我導師在這邊還有點事。”
“哦。”
“……”
其實他們兩個是很害怕話題說完的。
這種情況不僅是戲中的兩個人會遇見,戲外的宋書文和黎宇青也曾經面對過。
在他們因為這部戲再一次碰面時,兩人就是這樣生疏而尴尬地客套着。他們都想跟對方多說幾句話,但偏偏能用來寒暄的話題就那麼幾個。所以在話題說完之後,他們也隻能先這樣離開。
而放在戲裡,兩人的話題說完了,就證明這次不期而遇也該結束了。
黎宇青的眼神遊離不定,但宋書文卻沒有像之前那樣躲閃,而是直直的盯着他,忽然又笑了笑,故作自然地笑道:“要不,出去逛逛?”
“好。”
這場戲一演完,倆人同時往白錦輝那邊看過去。
“停!好,過!”
白錦輝如夢初醒一樣回過神來,像是才想起自己不是來看戲的,而是要負責片場的導演。他囑咐道:“大家可以先去休息,養好精神,晚上還有一場夜戲。”
衆人應了一聲,各自收拾着器材。
宋書文也趕緊來到化妝師這邊,拍了兩場戲之後,他的臉越來越癢,已經到了忍不住的地步。而化妝師也連忙把他按在椅子上,開始幫他卸妝。
卸完妝之後,宋書文的臉好了很多,但化妝師還是建議他再去用溫水洗把臉。而黎宇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準備好了溫水和毛巾,直接把他拉去了洗手間裡。
吳曉東看着他們之間的互動,眨了眨眼睛,跟上了要回房間的白錦輝,壓低了聲音:“我總覺得這倆人好像有點事兒,但我偏偏又覺得他們不是在談戀愛。”
他們都是在圈裡混了許久的老油條,各種各樣的關系根本瞞不過他們的眼睛,而兩個男孩子湊一起談戀愛的事兒對于他們來說壓根兒不值得大驚小怪。
“我知道。”
白錦輝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道:“他們當然不是真的在戀愛,而我想拍的,就是他們還沒談成的這會兒,拍出來肯定特詩意。”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是想求評論的一天……
第15章詩意不死(3)
白錦輝當然知道在如今的大環境下,如果拍一個帶着明顯“同志感情”的片子絕對無法上映,哪怕他拍的是一部玩票性質的電影,也沒有放飛自我到如此地步。
但是他也很清楚在大環境中默許的是什麼,所以白錦輝很聰明地打了一個擦邊球,将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定義為“暧.昧”。
反正在白錦輝看來,詩意和暧.昧其實都是一種特别寬泛的概念,這兩樣東西既看不見又摸不到,但偏偏能夠撩撥得人心裡像是被鴿子的尾羽掃過一樣發癢。雖然詩意不能簡單地表達為暧.昧,但白錦輝可以換個方式,那就是用暧.昧去表現一種詩意。
他在很早以前就寫了這個劇本,作為一個文藝片導演兼編劇,他最擅長的就是抓住一種人性或者一種感情,用情節去放大,用演技去剖析。但他在聯系了很多演員之後,都沒有找到他想要的那種詩意。
直到在裡蒙特爾的電影節上見到黎宇青,又在推薦下見到了宋書文,他忽然就覺得自己的這個劇本就是給兩人定制的。
他們的關系比朋友更親密一些,比戀人更疏遠一點,總是帶着一種微妙的不确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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