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又挑逗道:“再說了,你這麼蠢,坐在那兒也想不出個什麼辦法來,繼續盤問下去,反倒被人看明了來意。”
“你!你、好大的膽子,你敢嘲笑大南天子?”南文卿被他氣得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最後選擇仗勢欺人。
這大概是做皇帝惟一的好處。
“是是是,陛下不蠢,是臣蠢,臣知罪。”夏翌也是非常配合,立即嬉皮笑臉地拱手道。
“哼,懶得跟你争。”南文卿說着,掄扇轉身,撅着小嘴步履輕快,當真沒再搭理身後的人。
“你慢些。”夏翌跟在身後,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小皇帝脾氣真暴。
走了不知多久,前面的人忽然伸出一隻手拉了自己一把,将自己與他拉到并肩。
他有點驚訝,又說不出的開心。
故意落後一步,其實是多年來的一個習慣。
無論是之前跟在孟奕瑤身後,跟在二皇子身後,還是之後随行在陛下的身後,作為徒弟,幕僚,臣子,他總是會将腳步放慢。
再後來,與南文卿重逢後,在賢王府,在朝堂,或者别的什麼地方,他也總是保持着那不長卻也不遠的距離,恪守君臣之道,本本分分。
他想着,這樣守着他一輩子就好了。
這個距離,剛剛好。
誰知道那個小皇帝這麼大膽,總是在他快要習慣甚至放棄的時候,向他伸出一隻手說:“過來吧。”
這其實是個很奇怪的角度,以及過去月餘,他卻還沒有完全适應。
夏翌有過仰望他的面容,也有過追随他的背影,甚至大多數時間裡,隻是低頭看着他的衣角料。
卻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可以隻需稍稍别過頭,便能清晰地看見他長長的睫毛。
垂眸時他在懷中,睜眼時他在身側,甚至回首時,便看見他站在自己的身後,笑得燦爛,如沐春風。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這個距離,才剛剛好。
夏翌将握着他的手緊了緊,南文卿擡頭便看見他一副出神的樣子,奇道:“想什麼呢?”
丞相大人被喚回了些許思緒,笑道:“沒什麼,隻是想着,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一直這樣牽着你的手,站在你的身側,陪你從青絲走到白發。
“嗯?”小皇帝有些疑惑,卻沒有追問這個總是忽然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家夥,問道:“話說回來,我們要不要找阿瑤幫幫忙?”
如今贓物有了,要定罪隻是遲早的事情,他得先搞清楚他們的目的。若梅枕雪隻是想在漠北牟取暴利的私商便罷了,若是敵國細作......“你是皇帝,這些事情還用問我?那你說說你怎麼想的?”夏翌溫聲道。
“皇帝隻要學會用人就好了,何必事事費心?曹操如此聰明,不還是輸給了劉備嗎?我有你和阿瑤,做個逍遙皇帝也挺好。”南文卿兩手一攤,與世無争。
夏翌見狀,笑着教導道:“陛下是皇帝,得要獨視,獨聽,獨斷。”
“怎麼?這都教訓起朕來了?那丞相有沒有聽過一句:臣有其勞,君有其成功,此之謂賢主之經也。”開什麼玩笑,比讀書講道理,他這個從小被誇到大的太子就沒慫過,從前和太傅在父皇面前辯論,臝的可都是他。
南文卿眉飛色舞得意洋洋地擡着下巴,望着面前笑得溫和的人。
夏翌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想和這個小家夥争,扭頭也不理他,害得小皇帝剛剛才被激起的勝負欲瞬間被澆沒了。
南文卿連忙拽住他,朗聲道:“行了行了,我打算修書一封傳至王城,讓阿瑤派人去漠北打探,方才梅枕雪也說了,她同殺手殿,漠北,大南皆有來往,至少我們可以從殺手殿入手,放心,阿瑤她比我們熟。”
與其在端王府處處受制,平白擔心隔牆有耳,不如在這鬧市之中說得痛快。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大隐隐于市了。
夏翌捏了捏他的鼻子,輕笑道:“大事小事全都甩給孟大将軍,人家是鎮國将軍,不是你的侍衛,哪有你這樣的?”
小皇帝連忙将他的手用扇子拍幵:“不交給她,難道交給你嗎?笨手笨腳的,肯定要搞砸。還有,大街上不許對我動手動腳。”
不知走了多久,周邊的人已經寥寥無幾,見夏翌眉頭微蹙,他迅速踮起腳尖在那人唇瓣上輕輕落了一吻,嬉笑道:“最近又不打仗又不鬧災,朕呆在宮裡幹什麼?整天坐在禦書房看奏折,說來說去也不過就是那幾句,幾個谏官大事不敢言,啰裡吧嗦淨說些沒用的,既害怕觸怒朕,又想證明自己沒白拿朝廷俸祿。想要隻民生啊,還得親自體察民情。”
某丞相還沉浸在那一吻中沒反應過來,怔怔地看了他良久,才微紅着臉道:“這是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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