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娘,好久不見。”夏翌輕松道。
“你都聽見了?”梅枕雪冷冷問道。
夏翌放下懷中琵琶,起身笑道:“明知故問。如何,梅姑娘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梅枕雪聞言,卻收起了匕首,嘲笑道:“阿,聽到了又如何?丞相手中有證據嗎?”
“本相不就是人證嗎?再者,本相想要殺一個人,還需要什麼證據?”夏翌反問道。
“是,丞相殺人自然不需要什麼證據,但是小女子也不是什麼普通人,丞相大可随随便便将我殺了,再随随便便扣個罪名。不過次日這大南會飛出什麼謠言,可就不得而知了。”梅枕雪也不示弱,打量着他。
“本相名聲已經夠壞了,不介意再差一點。不過若姑娘願意坐下來同本相好好談談,或許本相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呢?”夏翌說着,作勢亦欲抽出袖間匕首。
梅枕雪見狀冷笑道丞相不用威脅我,我什麼也不會說。隻是......您自己自然沒什麼顧慮,但百姓隻會說天子無能縱容手下權臣草芥人命,視律法為無物。丞相應知,人言可畏啊。”
“你敢!”聽她提到南文卿,夏翌神色一冷,兩相對峙,房内瞬時殺氣大盛。
“命都沒了,我還有什麼不敢的?不僅如此,我想想,若是那個皇帝知道你中毒的事情,會不會立馬命大軍逼至漠北境内,為你尋求解藥?啧啧,後世定會将這傳頌為一段紅顔禍水,暴君當誅的佳話。或者那皇帝心善,幹脆陪你一同死了,倒也是凄絕。”梅枕雪抓住了他的軟肋,氣勢上自然也勝了幾分。
夏翌沒有做聲,攥緊拳頭逼視着梅枕雪,心中盤算了起來......“如何?小女子還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丞相大人,再會。隻是下次見面,可别打扮得這般花枝招展了。”梅枕雪冷笑道,轉身絲毫不怯地走出了房門。
夏翌的确不敢對她貿然出手,本想恐誘她交代些事情,沒曾想被反将一軍。
有的事情被放在了明面上來,自己的顧慮和掣肘,确實變多了。
換回青衫鶴袍,夏翌帶着南文卿回到了端王府,一路上一言不發。
他看起來心情極糟糕,南文卿也不好多問,隻是安安靜靜跟在他身邊。
端王府還算清淨,南滿風這幾日一直不在府中,不知是刻意躲着他們倆,還是被梅枕雪故意支走的。
“梅枕雪應該是漠北的暗探,這樣想來,南滿風走私的那批鹽是通過梅枕雪,送抵漠北的糧庫了。隻不過......”書房内,夏翌眉頭緊鎖,糾結了良久,開口道。
他刻意避幵了中毒的事情。
其實他也不确定,孟奕瑤說自己小時候誤食了鐵骨素,百毒不侵。
隻是如今也未到毒性發作的時候,他不敢妄下決斷。
“隻不過什麼?”南文卿問道。
夏翌歎了口氣,嚴肅道:“隻不過同她對話的人一身黑袍,那袍子我認得,是殺手殿的裝束。
第40章殺手殿
“殺手殿?”南文卿吃驚地張了張嘴,神色又難看了幾分。
漠北此次不愔代價動用梅枕雪這顆棋子,想來是近年災荒抵擋不住了。大南趁機擡高關稅,又嚴控同漠北的鹽糧往來,為的就是在溫飽的底線徘徊,在不激化矛盾的同時,一邊逐漸滲透控制漠北的經濟命脈,一邊消磨漠北實力,讓漠北至此再無力反擊,發動戰争。
南滿風是花着自己的錢低價轉賣,不僅為漠北增加了供給量,還降低了那邊收購的成本,若是再交由王室再分發到各地,對漠北而言,益處自然不止一星半點。
然而此番對南滿風而言,不過是虧本生意,除非他是想在漠北籠絡構建自己的人脈。
南滿風是大南王爺,如若目的是借助漠北的勢力争奪王位,錢倒是花得值得,但這樣想來,不過是南滿風滿足了自己的需求,撈的是人和名,而不是利。
若單單是中間的生意往來,殺手殿參入其中,并撈不到多少好處,楚霁寒不是什麼善類,自然不會做這種不利己的事情。
可既然不是生意上的往來,難道楚霁寒也有什麼别的目的?殺手殿一直以來都是保持中立的,怎麼會同漠北有牽連......楚霁寒也不傻,他自然能想到此事一旦被人發覺,殺手殿便和漠北有了不清不楚的關系。
漠北多了一個勢力如此之大的盟友,行事自然也會方便大膽很多。
殺手殿同玉山本就不對付,兩方江湖勢力若真的依附于兩個國家,從前是四大勢力均衡,而今若兩相對峙,怕是又一次戰火滔天,你死我亡。
“你确定?一件衣服,會些繡工的便能做,萬一是賀達故意為之的障眼法呢?”南文卿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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