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夫人不是這麼想,她堅定地認為六皇子出事一定跟夜溫言有關,她問夜溫言:“你到底做了什麼?”
夜溫言答:“我做了什麼二叔不是都說了麼。”
老夫人搖頭,“絕不止那些,六殿下也絕不會無緣無故就出那樣的事。你給我說實話,你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夜溫言聽得皺眉,“當時那麼多雙眼睛都是看着的,我離他至少得有兩步遠,連他一片衣角都沒碰着,他那事兒能跟我有什麼關系?至于什麼無緣無故,他當然不可能無緣無故,這事兒說到底就兩個原因,一呢,是那六殿下他以前就有病,一直瞞着你們向夜家騙婚。二就簡單了,就是老天爺給他的報應。你看你們打算信哪個?”
信哪個?當然不會有人傻到去信什麼報應。
老夫人開始琢磨了,八成那六皇子确實是有隐疾,隻不過瞞得好,将軍府不知道而已。
可這樣一來就徹底害苦了夜家,老頭子和老大都死了,這個家今後勢必要老二家來撐。她一直就看中蕭氏甯國侯府的出身,也看中夜紅妝那個千嬌百媚的模樣,一心想着讓夜紅妝頂了夜溫言嫁到肅王府,夜家就算沒了兵權,那也是皇後娘娘的親威。特别是将來六皇子一旦繼位,那紅妝可就是皇後。
卻沒想到打算好的一切竟在大婚這天出了事,六皇子的時運也太背了,他們夜家更背。
這幾個月是怎麼了,老頭子死了,大兒子死了,如今孫女又出了事,難不成是老天爺要亡夜家?夜家到底造了什麼孽?
夜溫言看着老夫人眼珠骨碌碌的轉,心裡再一次為原主感到悲哀。
這個原主一直以為所有人都是好人的家,其實根本不是她想像中的模樣。至少坐在叙明堂裡的這幾位,都是不想看到她繼續活着的。
“祖母,六殿下他這屬于騙婚啊!”她幽幽開口,打着為夜紅妝抱不平、為夜家抱不平的旗号,鐵了心要跟這老太太杠一杠。
不是她不尊老,是她實在尊不起這種歪了心眼的老。
她如今可不是從前的原主了,她是玄脈夜家的傳人,是夜家最後一任家主,是借屍還到這世間的一縷幽魂。這裡沒有一個是她真正的親人,真要動起手來,她可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夜景盛大喝:“你住口!”
她聳聳肩,“住口就住口,反正被騙婚的又不是我,我是無所謂的。”
“你……”夜景盛想說你也是被騙婚的一個,可再想想,夜溫言隻是被擡到了肅王府門口,門兒都沒讓進。而且為了差辱她,早半個月就由老夫人親自出面,将她報備到官府的婚嫁字貼給取了回來。
所以說,夜溫言跟肅王府挨不上關系,真正被騙婚的那個,隻有他的女兒。
夜景盛越想越憋氣,蕭氏越想越窩火,兩人都想立即撕了這個四小姐。
老夫人頭疼,撫着額頭唉聲歎氣,眼下她是既不知道該把夜溫言怎麼辦,也不知道該把夜紅妝怎麼辦了。
按說出了這樣的事,夜紅妝也是個廢物,再沒什麼用了。
可她偷偷看了一眼蕭氏,見蕭氏挺了挺身,便知道蕭氏這是要死保自己的女兒,就也沒再挑夜紅妝的不是。
但不挑夜紅妝不代表不挑夜溫言,她伸出枯瘦的手指向夜溫言,惡狠狠地道:“都是你,要不是這些年你一直惦記着六殿下,你祖父也不會豁出去老臉到皇上跟前給你求親。眼下出了這樣的事,說到底還是你給夜家帶來的。你這個人,就是夜家的禍害!”
一句禍害,伴随着濃濃的厭惡,就好像她這個孫女是條臭魚,光是坐在這裡就能腥了一品将軍府這禍清湯。
夜溫言深吸一口氣,目光中漸漸覆上一層冰寒。
她盯着老夫人,緩緩開口:“所以我要問問你們,為何祖父在皇上跟前為我求的婚事,今日你們卻将夜紅妝嫁了過去?又為何肅王正妃明明是我,今日那夜紅妝卻舔着臉跟我的夫君拜堂?祖母,偏心可以,但不要偏得太過,否則你看,報應來得多快啊!”
她說話時已經起了身,一步一步走向老夫人。夜景盛有心想攔一下,腦子卻在這時候開了小差,想的竟是夜溫言手裡會不會又突然變出一把大錘子來。
就這麼一恍神兒的工夫,人已經到了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覺得夜溫言的臉好像又白了些,要不是還喘着氣,她真以為這就是個死人。
然而,這不是死人,不但會喘氣,還會說話。
她聽到夜溫言一字一句地說:“本來今日之事跟夜紅妝可以一點關系都沒有的,六皇子是全是殘,都由我一個人承着,你們隻豁出去我一個就行了。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說到底是你們咎由自取。祖母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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