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随在下走吧!至于家人需要保護的事,請四小姐放心,随在下和吳公公一塊兒來的還有宮中禁軍,這種事禁軍們做起來,可比那些婆子得心應手多了。”
老夫人眯了眯眼,她聽懂了,這是當真要保護老大一家,生怕夜溫言前腳出府,她後腳又把那些婆子給派過來。
可夜溫言什麼時候有這麼大面子了?連宮中禁軍都能為她做事,還是在皇上駕崩這種時候,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
人們都沉默下來,夜溫言将拿着的衣裳往蕭氏手裡一塞,轉而對雲臣道:“大人稍候,皇上駕崩,我穿這身進宮不合适,容我換件衣裳。”
雲臣再揖手:“四小姐請。”
夜溫言和穆氏轉身回屋,夜飛玉沒有跟進去,小心地在後面替她們關好了門。
穆氏從地上沒來得及收拾的包裹裡取出一件素服,想了想,又把頭上的銀簪摘下來遞給她,“眼下府裡也在大喪中,這是從你屋裡帶過來的,快換上吧!”她把人往一面屏風後頭推,那是從前蕭氏沐浴時隔出來的小間兒。“把頭發也拆一拆,換這根銀簪。”
夜溫言看出穆氏心裡有話,也知她想問什麼,但眼下明顯不是長談的時機。何況就算時機對了,她也并不打算将在郊外遇到師離淵一事說與她聽。
便隻拍拍穆氏的手背,含糊地道:“母親不用為我擔心,您隻看今日來的那兩位是何态度,就知此行我定不會有事的。”
穆氏點點頭,“沒事就好。”
夜溫言繞過屏風,确定無人跟過來,方才小心翼翼地先解下了挂在腰間的那隻銀鈴……
第23章北齊人都活不過六十歲
銀鈴不大,剛夠她食指和拇指環起來的大小。由一條紅線串着,正好夠挂在腰間做裝飾。
紅線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很細,卻扯不斷,也不覺很勒手。顔色柔和,總覺得在越是黑暗的地方就越是有些隐隐發光。
這種紅跟師離淵在郊外為她拔刀時釋放出來的紅光很像,可惜她隻看到過一回,後來他身上有傷,紅光就再也沒放出來過。
她将手裡的銀鈴搖了搖,裡面明明有鈴芯兒,但鈴铛并不響。
便想起師離淵曾說過,她若有事相求,需灌入靈力搖動。想來這不是普通鈴铛,應該類似于法器一類的東西吧?
前世今生,她都沒有過固定的法器。她的術法是以花為引,變化萬物,所以無論走到哪裡都會随身帶着花。
這隻鈴铛于她來說很是新鮮,縱是換了衣裳不方便挂在腰間了,也舍不得摘下來放在家裡。何況這裡于她來說,還算不上是家。
嫁衣換下,素服穿起,夜溫言将銀鈴的紅線試着套上手腕。
原本略長的紅線竟在觸到腕間的那一刻有了變化!
紅線自動調節,從長度到寬度,迅速調整到了最适合的狀态。
銀鈴挂在腕間,就像女兒家常戴的一條手鍊,精巧好看,她甚是滿意。
再出來時,夜家四小姐素面朝天,未施任何粉黛,就連頭發都是随便用銀簪挽起,多餘的裝飾一樣沒有。
即使這樣,依然美得叫人移不開眼睛。
穆氏是熟悉自己女兒的,她知道這個三女兒有多美,也知道外界那些關于臨安第一美人的傳說,多半都不是誇張,而是真的。
可眼下她就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興許是夜溫言那張煞白的臉,也興許是她握她手時,那種冰冷如死人一般的體溫,還興許是語言神态中透出來的那一點别扭。
總之,今晚的夜溫言讓她産生了一種強烈的距離感,就好像這不是她的女兒,而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可不是她的女兒又是誰呢?這明明就是她的言兒啊!
院子裡,夜景盛正在問雲臣:“眼下宮裡是什麼情景?大臣何時能入宮議事?皇上駕崩,按理說臣子都應該披麻戴孝,進宮跪靈的。”
雲臣點點頭,“确實如此,在京的大人們早就進宮跪着了。”
夜景盛懵了,“那為何沒叫我?”
雲臣反問:“夜大人想進宮?那便跟着四小姐一起去吧,也算沾個光。”
“本将軍為何要沾她的光?”夜景盛怒了,“我堂堂正三品的武将,原本就應該進宮議事跪靈的,有她沒她我都應該去!為何不叫上我?”
雲臣還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沒叫就是沒叫,本官掌管欽天監,朝中之事一概不知。夜二将軍若想知其中緣由,那也得去問該問之人,而不是問本官。”說完,扭頭看向已經走出來的夜溫言,“四小姐,咱們走吧!”
夜溫言點點頭,跟着雲臣和吳否一起往外走。
人們自動為幾人閃開一條路,穆氏也往邊上站了站,正好聽到夜連綿小聲嘀咕了句:“這這個魔女怎麼跟從前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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