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來,終究是害了人家,終究是連累人家跟着夜家人一起喪命。
若早知道,若早知道,可前世今生,又哪來的“早知道”……
炎華宮内,帝尊師離淵拉着欽天監監正雲臣下棋。
這個棋打從雲臣自一品将軍府回來就開始下,一直下到這會兒都快接近子時了。
雲臣困得直耷拉頭,卻還在咬牙堅持着,不但堅持着下棋,還得堅持着給帝尊講故事。
恩,就講他這趟去一品将軍府,遇到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四小姐夜溫言說了幾句話,幾句話裡分别都講了什麼。
一下午加一晚上,這些事情雲臣前前後後已經講了十八回,明明都是差不多一樣的内容,帝尊卻總是能從一模一樣的内容裡,挑出一兩樣新鮮的情節來,這讓雲臣好生佩服。
最後一子落下,雲臣又輸了,帝尊給他下達了一道新的命令:“練棋,再這樣下去,本尊隻能另外培養一個新的監正了。”
雲臣連連答應着,心裡卻不斷地哀嚎:難道帝尊大人您給欽天監選監正,就是為了陪您下棋嗎?
終于沒有再打開新的一局,雲臣長長地松了口氣,就聽師離淵道:“本尊記得許多年前,皇家好像得了一塊暖玉,是從一處火山口裡生出來的東西,帶在身上無論四季都散暖意。後來那東西給了誰?”
雲臣想了一會兒,答:“聽說是給了六殿下,臣也隻是聽說,因為東西是六殿下生下來不久就給了的,那時候臣還小,沒進宮做監正。”
師離淵點點頭,“哦。”再道,“明兒去要過來。”
雲臣立即應下:“臣遵命。”至于為什麼要過來,他才懶得分析,反正這個天下隻要帝尊說要什麼,就沒有人敢不給。區區一塊暖玉,帝尊看上了那是六殿下的福氣。
不過他心裡也有一番猜測,夜四小姐臉色蒼白常打冷顫,那塊暖玉怕不是要來送給四小姐的吧?
夜溫言走在皇宮裡,并沒有第一時間往炎華宮的方向去,到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神仙殿。
先帝駕崩那晚,她就是在神仙殿裡治好了七殿下的嗓子。那個跟傾城長得很像的孩子,後天就要做這北齊國的皇帝了,她很想去看看他。
神仙殿大殿前,吳否站在雪地裡,仰着頭往房頂上看,一邊看一邊喊:“皇上,快下來吧!這還下着薄雪呢,屋頂濕滑,危險得很。”
她聽到吳否說話聲,也擡頭看了去,果然看到房頂上有個人,正踩着被白雪覆蓋的琉璃瓦走來走去。雖然身形還算平穩,但雪卻被踩得偶爾掉下來一塊兒,看着也挺吓人。
每掉下來一塊雪,吳否都要打個激靈,權青城每跳動一下,吳否都吓得要閉上眼睛。
偏偏屋頂上的少年皇帝還同他說:“吳公公你不要膽子那樣小,我從前雖不會說話,但功夫卻是一直學着的。就算及不上四哥五哥,也不至于就拙劣到會從屋頂上掉下去。”
吳否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一臉的無奈:“明日先帝落葬,雖有帝尊送您,但也得提早休息啊!”
“時辰尚早,不急。”
“還早?都快到子時了!”吳否實在是拿這個少年皇帝沒有辦法,小孩子玩兒心重,總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他什麼時候能長大呢?
身後有人在他肩頭輕輕拍了一下,帶着一股子浸人的花香。
吳否吓得一激靈,猛地回過頭來,赫然發現身後竟站着一個不屬于皇宮裡的人。
他揉揉眼,揮了揮眼前飄落的雪花,這才認出來人是于他有着救命恩情的夜溫言。
可這夜四小姐何以大半夜的出現在皇宮裡?她又是如何做到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到神仙殿,身後竟沒有一位宮人或是禁軍侍衛跟随過來?
“四,四小姐。”吳否開口,說話都結巴了,一時間更是沒想好是該行禮問安,還是該問她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夜溫言也不說話,隻沖着他笑笑,然後伸手朝着一個方向指了指。
那是炎華宮的方向,是上一次進宮時,雲臣告訴她的。
吳否明了,也不再疑惑了。先帝駕崩那天晚上他就意識到一個關鍵,這夜四小姐怕不是跟雲臣有往來,而是跟雲臣背後的那個人有幾分瓜葛。否則帝尊的聲音出現在承光殿時,也不會點名道姓地提到夜家四小姐,雲臣更不會對這位四小姐的态度那樣的恭敬。
可是這話他不能說,心裡有數就行,嘴上是萬萬不能講的。
眼下夜溫言指了炎華宮的方向,那就說明這一趟進宮是炎華宮那位應允了的。之所以神出鬼沒無人跟随而來,怕也是炎華宮那位施了大術法。
那是天大的本事,不是他這種凡人能夠觊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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