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怕是勾起了他的傷心事。西門昭暗想,換過話題:“小若為金瞳花費不少,我看,将繳獲的馬匹,當成他的投入在西北幾道建馬場,如何?”
“拿繳獲抵扣外圍支出乃是公對公的事,數字出來後,我在戰報中減去便可。”靖北王向來按規矩辦事,沉聲答道。
猶豫片刻,湊近兄弟耳邊,輕聲地補充一句:“你建馬場要小心些,阿爹的暗刺,嗅覺很是靈敏。”
西門昭的目光僵凝片刻,低聲道:“用蘭多他們和童子營的人如何?就如那天放走金昌那般。”
靖北王将眼光轉向窗外,皎皎明月中不是玉兔和嫦娥,是那斜依欄杆,皎潔如月的少年在唱歌: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合離。
此事古難全。他暗中歎口氣:“奧多為我所斬,休屠部傷亡慘重,明年定會全力複仇。這一年,我方當加固肅關,強軍秣馬,嚴陣以待,你和容若,要加快和樓煩部的結盟。”
西門昭嬉皮笑臉地沒當回事:“沒聽蘭多說,那日放走金昌,說他英雄了得,當封賢王時,那厮兩眼放綠光呢。你放心,這兩族矛盾積怨已深,我們從中再煽風點火,突厥東西分裂一年足夠。”
靖北王點點頭,轉頭向長久不語的面具人吩咐:“承風,明日你與納什回京,将我們的計劃,一點不漏地禀報給太子殿下。”
承風原是孤兒出生,幼時流浪街頭,和納什等人一道被太子撿回宮,因他被人打得破了相,所以臉上總帶有面具。
靖北王自小好武,與承風身形類似,且和侍衛一樣常著戎裝,加之傳言說他樣貌猙獰,是以,外界便将他兩人混淆。
這次漠北之戰,靖北王便利用了傳言,數次讓承風扮成自己,同時領軍去迷惑攻擊敵人,為勝利立下了大功。
西門昭看承風沉默點頭,打趣:“承風這悶聲不響的脾氣,還真和阿諾十成十的像,難怪人家”話未說完,有親衛上前報告:“休莫急件。”
西門昭立即拆開信函,還未讀完,臉色已然大變,一拳擂在案上:“他娘的格波,竟逼得小若跳樓,還好沒事。”
靖北王身形一顫,仿佛被無形的鞭子抽中,他僵得片刻,才拿過書信,慢慢看完,眼底雷電交加。
正待說話,一群将士擁上來,舉杯大喊:“向殿下和衛将軍敬酒,賀新年如意,來年再幹勝仗。”
卻說穆那沖見過常伍,決定冒險一試蘇容若的辦法,征得常青同意後,将少年與阿姑一起接到馬場。
穆那氏見到常伍,不再哭泣悲号地到處尋找獨生兒子,隻時時拉着常伍的手,絮絮叨叨地訴說,時時溫柔地照顧,俨然一副愛子已歸的歡喜模樣。
穆那沖見阿姑神志雖未清醒,但心情已有好轉,心中些許安慰,遣人為蘇容若表達謝意,對方自然禮尚往來,兩人先前劍撥弩張的關系,不知不覺變成了相敬如冰的模式。
這日他站在望湖樓上看風景,雪花晶瑩而美麗,覆蓋了天地,也遮住了一切醜陋和真實,如他曾經的生命。
他過往天真地以為自己活在國公府的榮耀和皇上的庇護中,天之驕子,高高在上,可以為所欲為,無所畏懼。
雪豹斷去他的手臂,害死最好的兄弟,也咬垮了他人生的支柱。他從高空墜落到深淵,才恍然明白:自已竟全無根基。
就如蘇容若粗魯而冰冷的話,沒有國公府他屁也不是。但有了國公府,他照樣被欺淩,夜夜惡夢,總将他帶回那可怕的瞬間。
當那對雪豹發瘋般撲來時,他欲抽刀抵抗,卻被人擊中麻穴,若非阿珏擋在前面,身首異處的就是他;若非阿珏倒下撞開他的穴位,他怕早也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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